第64章曹公仙逝引危机
曹茗十分懊悔地跟妹妹讲到:“唉!早知道,我们当时就是绑,也应该把爹爹绑回床上歇息!都怪我太大意了!”
曹薇虽然悲伤,但更冷静一些:“这也不能怪姐姐!此刻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我们还是等等看太医的诊断吧。”
忽然,床上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两姐妹回头一看,父亲竟然睁开了眼睛,手还在试着抬起来。
两姐妹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床边:“爹,爹,您醒了!”
曹伈微微一笑,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
曹茗赶忙回头到桌边到了一杯水,扶起父亲半个头给他喝了几口。
曹伈喝了几口水后,桑子竟然通了,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茗儿,爹爹有话要交代,你扶我坐起来!躺着我使不上劲!”
两姐妹含着泪,赶忙把曹伈扶起来。
曹伈歇息了一会,慢慢地说道:“茗儿,爹爹怕是不行了,你妹妹年纪还小,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抚养她,将来替她选一个疼爱她的人家嫁了,这样我才放心。隆王今日来府上,很有诚意,爹爹让他发誓今生只娶你一人、对你好,所以,你若还喜欢他,可以与他成亲。隆王是个不错的孩子!咳咳咳……”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曹茗心疼地上前扶住:“爹,您快别说了!您养病要紧。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曹薇还想上前一起帮忙拍拍父亲的后背,却发现曹伈的手与头均垂下了:“爹?爹……”
当两姐妹发现怎么也叫不醒曹伈时,便知道父亲仙逝了,两人抱着父亲遗体大哭起来。
当刘颢带着太医从宫中赶回来时,看见曹府上下均是白色丧事装扮,便知自己来晚了。
曹家两姐妹正在客堂上主办丧事,已经陆续有宾客前来吊唁。曹家两姐妹根本来不及悲伤,便被各项杂事忙得团团转,连歇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刘颢很是心疼,主动打起下手来,各项活只要懂的,都主动帮忙,不懂的则四下找人询问后再做,俨然一副曹家人的模样。前来吊唁的宾客,不少人见到他都倍觉意外:隆王怎么在此帮忙?
酉时三刻,皇上的吊唁的代表人张公公及各项祭品等便倒了。成帝感念曹伈心系国事、无私为民,特追封其为一等翎带加爵忠义公,抚恤家人黄金千两。
在场的宾客无不惊叹皇上的洪恩厚礼。张公公交接完各项物品、祭拜行礼完毕后,众人皆以为他马上要回宫了。谁知他一转身,来到刘颢的身边:“老奴参见隆王!皇上有一道口谕让老奴传给您!”
刘颢忙放下手中的活:“张公公请讲。”
张公公笑眯眯地宣道:“奉皇上口谕,宣隆王即刻随老奴一同返宫面圣,不得延误,钦此!”
“张公公,您会不会知道皇上所为何事?因为曹府这边实在缺人手,若是皇上那边没什么要事,我想明日抽空再过去。”刘颢询问道。
张公公依旧笑眯眯模样:“王爷,皇上未与老奴细说,故老奴不知皇上所为何事。不过,依老奴看,王爷还是先暂缓手头的事务,先随老奴进宫看个究竟,免得王爷落下个抗旨不遵的罪名,老奴也好交差了。您说呢?”
刘颢点点头:“既然如此,小王去交代一声,即刻随公公进宫。”
张公公点头称好。刘颢便匆匆与曹茗说了几句话,便折了回来,准备返宫。
待刘暮一行人到宫时,已快至亥时,成帝的紫宸殿依旧灯火通明,成帝还在阅书。
刘颢见他沉迷于书中,不知该叫还说不叫,一时站在门槛前三丈远的地方不动了。
刘颢一听,赶紧进殿:“臣弟拜见皇上!”
“听闻你在曹家当起了顶梁柱?”成帝依旧未抬眼皮。
刘颢据实回答:“回禀皇兄,曹公突然去世,曹家非本地人,鲜有亲戚,剩下两位小姐女儿家行事不便,臣弟便在那帮了些事情。”
“哼!”成帝把书往眼前桌上用力一拍,“再不方便,也轮不到你这个王爷去帮忙!”
见成帝动怒,刘颢跪下:“皇兄息怒,臣弟不知何处做错,惹皇兄如此生气,还请明示!”
成帝哼了一声:“朕知道你看上了曹家那姑娘,朕也知道就算你不是因为这个,这种事你也会热心帮忙!但你要看清局势!”
“请皇兄进一步明示!”刘颢未明深意。
“明日不要再去曹府了!曹府的丧事,朕会另外安排人手去帮忙,你不用操心。”成帝有些下命令之意。
刘颢未听出严厉之意:”皇兄,曹家现在就剩两个姑娘家,刚好近期朝政也没什么要紧事,臣弟接下去几日想继续去帮一下。”
“颢儿,看来不明说,你是不会明白朕的用意。曹家的小姐,不能做你的正妃。”
“为何!在陆家时,您明明未反对的!”刘颢十分讶异。
成帝来回踱步道:“此一时彼一时。”
刘颢很是不解:“短短两日,怎么就此一时彼一时了?”
“郝儿,本来朕就是要你娶陆家小姐的,这样对控制朝廷局势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但那日你当着陆宰相的面说你钟意曹家小姐,朕当时是想若是陆家能大度接受,曹家也算是陆家的门生,娶曹茗为正妃也不会差得太多。但如今形势大变。曹伈去世,曹茗变成孤儿,如此势单力薄的姑娘如何做得你堂堂隆王的正王妃?这是其一。其二,听闻曹陆两家因为夫婿之争,自朕离开后,还闹出诸多动静,实在难看和难听,如今陆家势力依旧庞大,你娶陆家小姐为正妃,是最好的选择。哪怕你不愿意娶陆家小姐,也绝对不能娶曹茗与整个陆家势力为敌,这对你我在朝堂上的皇权与王权实在是大为不利!”
“在陆家时,您还觉得曹家女儿也无不妥!难道仅仅因为曹公去世了,曹家姑娘身份就一落千丈了?”刘颢还是不理解。
“没错!曹伈活着,他毕竟是位重臣,朝中能够帮上你我说话。私下,他终归算是陆家的门生,你俩的联姻也不算太差,虽比不上与陆家小姐直接联姻。如今他走了,曹茗就是孤孤单单一个小女子,嫁入王府为王妃,什么也无法带给你,朕自然是要另外打算了!”成帝解释道。
“臣弟是娶亲,不是做买卖,怎可如此计算?”刘颢委屈。
“哼!说这样的话,你真是太天真!看来你还是未真正长大!”
刘颢不傻,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婚姻与政治有脱不了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毕竟年少,心里对风花雪月的向往大大多过对明枪暗箭的政治争斗的感应,今日真真切切地听自己长兄分析此事,不禁还是有些目瞪口呆:“皇兄,我知道您的这些安排,是为了臣弟好,是为了我们整个刘家的皇权根基好,但臣弟对曹茗是真心喜爱,实在难以割舍。”
“那你可以纳她为侧王妃,这都好办。关键是正王妃,我们一定要慎重再慎重,要么选陆宰相的女儿,将陆家势力拉拢过来,要么娶另一位重臣之女,拥有与陆家抗衡的势力。”成帝语气斩钉截铁。
刘颢想起曹伈的话,忽然觉得老爷子真是料事如神,想起自己立过的誓言,他忽也态度坚决起来:“臣弟的正王妃,非曹茗不娶。另外,臣弟也不会纳任何侧王妃!”
成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朕是不听错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颢又复述一遍:“皇兄未听错,臣弟今生非曹茗不娶,并且只娶她一人,绝不纳侧妃!”
成帝感觉匪夷所思:“你可是在说笑!这天下男子,哪有不纳妾的,你还是堂堂王爷!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在说的话?”
“臣弟非常清楚自己在讲什么!臣弟非常清楚自己就是非曹茗不娶,并且此生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不眷顾其他任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