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9章不是啥好人

“可以请我吃一碗吗？”吴昶抬头看来人一眼，便又低下头去，筷子搅动，捞起面条，“不可以，你比我有钱。”说完，面条吸溜吸溜进了嘴里，说实话，味道真不咋地，不过也没法挑剔，毕竟想在国外吃到家乡的味道，是很困难的事。

“什么时候变得小气？”克莱尔坐下来，一招手，服务员打那边走过来，指指他的碗，“一样的。”

“跟你我用的着大方吗？”吴昶真不想和他坐一起吃饭，但人凑了过来，也只能先将就着，毕竟这里不是太适合打架。

等面端上来，服务员走开，克莱尔才问他，“跟谁可以大方？”

“女人，漂亮的女人，特别漂亮的女人。”吴昶怕他听不明白，特意把话说的浅显直白。

克莱尔看着他，认真想了一下，“她好像算不上。”

“所以我也没大方过。”吴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克莱尔听了变得沉默，吃下半碗面去，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吴昶是真没听明白，话来的突兀，没头没脑。

“她亲近你……疏远我。”克莱尔眼睛里有一丝痛苦，显然是看到了不愿看到的，还不愿逼迫自己去改变什么。

吴昶停下筷子，这问题不太好回答，也是认真想过之后才道，“其实你该去问她……虽然未必有答案。”

“一定没有。”克莱尔清楚地知道结果，“所以我希望你诚实点儿。”

“我诚实没用，她什么想法我怎么可能知道？”吴昶不是推脱，而是真的不知道，他判断是敌是友的标准只要一个，有杀机没杀机，再多就不好窥测了，“假如非要一个说法，大概是我对她没有任何企图吧。”

好的坏的，善意恶意，两人之间似乎都没有，兴许有天生死相搏，谁都不会去怪谁。

“是这样吗？”克莱尔想了一想，竟觉得有些道理，不自觉的点点头，“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或许就因为身边的人企图太多了。”

吴昶沉默，这情形听上去和以前的他差不太多，要不是最近这几个月他身边有了特别的人，或许还跟她一样……她呢？

看他不吭声，克莱尔低头吃面，吃完之后，抹抹嘴，“我会杀了你的。”

“你不会成功，因为你会先死。”吴昶淡淡回应。

两个男人说起这种事情，出奇的直接，而且都相当自信，还听不出任何烟火气，一切听上去都那么理所当然。而且说完之后，还相视一眼，简直暧昧到家。

“有什么想问我的？”克莱尔似乎不想欠他什么，有所收获，便想等价还回。

吴昶想了想，“你内裤什么颜色？”

克莱尔明白他的意思，一切都在掌握，无需自己多言，真是一个自负到家的家伙。可不管怎么说，人家问了，答案还是要有一个的，“我从来不穿，影响发育。”

这样的回答，也算相得益彰了。

“脸皮真厚。”吴昶也不得不佩服，擦擦嘴，“还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就该散了，咱俩这么坐在一起，影响不太好。”

“旧金山之行，都是你算计好的吧？用你们的话说，这叫……钓鱼？”克莱尔倒不是真想知道答案，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反逆……他想急着离开，我偏不让他如愿。

“没文化真可怕。”吴昶损他一句，才道，“这叫将计就计，成人之美……我不远万里跑来送人头，也算诚意满满，给你这么一说成什么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女人喜欢了。”克莱尔一下把话题跳开了，“你比我无耻。”

“扯淡，女人还是看颜的。”

“那是层次低的女人。”

“嗯，层次高的看鸟。”

“……，你都没有，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想打架？”

“实事求是。”

“她们傻你也傻？”

“找个地方打一架。”

“……”

吴昶敲敲额头，“我们的话题是不是跑偏了？”

克莱尔压下火气，“要不是我已经退出这次行动，一定打你一顿，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对面那混蛋身上有伤，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退出？不想和他们联手？这么高傲？”吴昶自然知道，他退出的理由不会是这些，要说为了她……更该弄死自己才对。那种成人之美的傻逼应该绝种了，要真还有，他也不像。

“没那么多理由，只是不想被你坑。”克莱尔看他一眼，“而且要杀你，单独出手，或许机会更大一些，和他们联手……呵，不死都是运气。”

“这道理他们会不懂？”

“胆小鬼会懂这些？”

“能干这行，又活到现在，怎么都算不上胆小鬼了吧？”

“呵，那你说为什么？”

“想要杀我，不联合起来，哪里来的机会。”

“……，臭不要脸！”

“这句国语说的真地道，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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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聊这么久，就不怕危险吗？”

“富贵险中求，为了那点好处，我怎么都该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