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又在怀疑徐家

感情从来都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就可以的事情，如果徐凝羽一直放不下卓言，那么对丰衍来说，他的付出永远都是多余。

他也不是要求他为徐凝羽付出，徐凝羽就一定要回报，他只是希望当他满怀深情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回给他的不仅仅是娇羞，还有期待还有爱。

丰衍叹了一口气，算计来算计去，却没算计到自己的心。

爱一个人就是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虽然徐凝羽做的事还算不上伤害，但是她的一举一动真的很容易牵动他的心。

“皇上，该用晚膳了。”湖兴偷看着丰衍的表情，想确定他的气有没有消下去。

丰衍挥挥手，“等会儿再说。”

湖兴弓了弓腰，犹豫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殿外没走。”

“让她走。”

丰衍的语气听不出好坏，湖兴迟疑着也不敢多问，只能走到殿外再劝已经固执了好一阵的徐凝羽。

“皇后娘娘，皇上还有许多折子要批，您就先回去吧。”

徐凝羽哪里不知道，丰衍这是不想见她，但是她真的很想把今天的事情解释清楚。

“皇上不用晚膳？”

湖兴笑的一脸尴尬，“眼下事多，皇上来不及用膳。”

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徐凝羽无奈。

天已经黑了，其实如果坚持着不走，徐凝羽想丰衍应该也不会忍心让她站一夜。可是，她不想利用他对她的好，做出这样让他生气的事情。

“本宫先回去了，你记得劝皇上用晚膳。”

眼看徐凝羽这尊大佛终于要走了，湖兴点头哈腰，“娘娘慢走。”

走了不远徐凝羽又停下，“若是有什么事，立马让人来泰宁宫说一声。”

湖兴又笑着点头直答好，徐凝羽这才离开。

回到泰宁宫徐凝羽也没什么胃口，看着一桌子菜她不过夹了几筷子，便都让人撤了下去。

迷迷糊糊徐凝羽睡了过去，在外面的雨下的正肆意的时候，才悠悠醒来。

“什么时辰了？”徐凝羽朦胧当中，看见流云坐在晕黄的灯底下。

见她醒来，流云赶紧走到榻边，给她背后垫了几个靠垫，“亥时刚过。”

徐凝羽听了听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栖岩殿可有消息？”

流云摇摇头，“没有。”

徐凝羽许久不说话，流云以为她又睡着了，便拿着薄毯想要给她盖上。

“流云，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徐凝羽的话，让流云的手一顿，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是在奴婢刚入宫的时候。”

那也有好几年了，徐凝羽转过头来看着流云，“在你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蔺砚琅的出现，和他掌握的消息，突然让徐凝羽发现，过去的她对卓言知之甚少。

流云立在徐凝羽身边，晕黄的灯光让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独。

“善良却不愚蠢，聪明却不狡黠，做事很认真而且每样都能做的很好……”说道卓言，流云脸上也是有笑容的……

她顿了顿，又问道：“娘娘呢？跟您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人？”

徐凝羽似乎也不知道卓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彼此这个人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至于他是好是坏是善良还是卑鄙，似乎对过去的徐凝羽来说都不重要。

“是我心系之人，是心系我之人。”

徐凝羽能给出的回答只有这个，因为她和卓言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是与非的争论，从来都不需要除了喜欢以外的情绪。

流云嘴角的笑慢慢收回，最后仿佛刚才笑的那个人并不是她，“那娘娘很幸福。”

这句话带着由衷的羡慕，流云自己没发现，但是徐凝羽却已经明确感受到。

“那你现在是蔺砚琅的人？”

徐凝羽有一种感觉，似乎蔺砚琅接手了卓言所有的过去。

流云倒也不隐瞒，只点头说是。

“是他让你效忠蔺砚琅？”

到现在，徐凝羽都还是没有想明白，如果真的在早以前卓言就遇见了蔺砚琅，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不，他从来没有让我效忠任何人，他根本就不会让我去为任何人做事……”

不知道为什么，徐凝羽总觉得流云口中的卓言，让她觉得好陌生，似乎她们现在说的并不是一个人。

她和卓言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生活本身和他们自己，从来不会去关注外面的世界是天晴还是暴雨，他们诗书酒茶想象着以后要一个什么样的院子，院子里要种上什么花。

徐凝羽想要种茶花，想要架一排竹篱笆种上蔷薇，不管她有多无理的要求，卓言都只会笑着说好。

在徐凝羽的心里卓言永远都是温柔细致的，他让她觉得生活似乎永远都和风细雨无忧无扰。

所以卓言一离去，徐凝羽就立刻发现，其实生活还有那么多无能为力的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