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听爹爹说过去的事
“孩子,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想碰,却又怕碰着伤口,苏鸢卿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近来发生的事情多了,她放在慕容凛身上的心思少了些,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心痛不已。
慕容凛其实很累,也很疼,可看着苏鸢卿这个样子,还是强忍着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殊不知比哭还要难看,没有半分安抚。
“说,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是……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考虑到香葶在场,苏鸢卿说话有所顾忌,毕竟关系到孩子的名声,哪怕是身边亲近的人,她也有几分疏离。
慕容凛断断续续的,根本没说明白整件事情,却也能让苏鸢卿明白,她受了欺负,很委屈,而身上这伤,也是因为对方才弄的,一切的一切,联想着这些日子月辰泠做的事情,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报复!好深的心思,她竟相信了他的那番说辞,如今才害得慕容凛这般痛苦,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波及到下一代!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都是我们的错,断了也好,那孩子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什么意思,这事跟您没关系,娘,您别……”
慕容凛轻轻擦拭着苏鸢卿脸上的泪痕,没想到竟是越擦越多,心里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娘~娘~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爹和大哥回来了,他们……凛儿怎么大白天躺着,这……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我要杀了他!”
“好了好了,咋咋呼呼的,吵得耳朵疼。”
苏鸢卿擦干眼泪,背对着慕容睿,不愿让他发现异样,毕竟她是不知道慕容睿已经知道一切了,可慕容睿是何等心细之人,他平日里虽荒唐惯了,但慕容家的人都有一个特点——护短。
“娘,到底是……”
爹和大哥回来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替代,越走近床边,脸色越沉,如果手边有武器,他怕是立刻会冲出去
“没……没事,就……”
“是不是月辰泠,是他,都是他干的对不对!娘,您何必再支支吾吾,混蛋,我本以为……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怎么能下得去手,怎么能……”
慕容睿一介书生,破坏力没想到却很惊人,床边放置着的茶几被他一脚踹散,这要是平日,早就被奚落了,可这会儿谁管他呢。
不过苏鸢卿也是觉得惊诧的,原来慕容睿知道,那她还辛辛苦苦的瞒着干什么呢,如今慕容凛又遇上这样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他们的错,如果继续隐瞒,出现更加严重到无法挽回的事情怎么办,倒不如和盘托出,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只是,她显然忘记了什么事情,刚刚慕容睿进门的时候说了什么,她估计完全没有听到。
“你们几个啊,胆子真大,夫君、爹爹回来了,都不说出去……”不用赘言,又是一阵怒喝,惊得外面和上官明岚正你侬我侬的慕容琛立马跑了进来,此事自然再也瞒不过任何人。
“夫人,你……你这都做的什么糊涂事,怎么能够拿孩子的幸福去换取一个保守秘密,你这是置凛儿于何地,慕容睿,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吗,怎么照顾你母亲和弟弟的,你……”一顿训斥,如果不是看着慕容凛脸色越来越难看,慕容胥今天这番指责不到深夜停不下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月辰泠一直在……利用我,因为我们家也是他的仇人?”
关键信息总算被抓住,慕容凛气息不稳地说道,她无法相信这样的答案,可父母刚刚的话言犹在耳,又有慕容睿义愤填膺,她怕是不想相信都难,原来他们也不是真的免于世俗,依旧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操纵,她怎么会傻到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凛儿,你别这样,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想……”苏鸢卿这个安慰做得十分不到位,许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说辞吧。
“娘,您别说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我可是你们的孩子,那么,爹,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是因为您的间接参与,才害得翊王府百人惨死?”
身上的痛好像一下子消失不加了,其实哪里是不痛,只是心里的痛更深刻,掩盖了一切罢了,自始至终,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人,可在这场爱情中,她再如何失败,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背上莫须有的冤屈,没有人可以这样重伤她的家人。
“凛儿,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
“那您就长话短说,可能您还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淮安,而且月辰泠即将迎娶宛静溪,也就是宛霆的二女儿,我不认为这是一场简单的联姻,爹,您难道还希望有更多的事情发生吗,难道您想慕容府成为他们下一个报复的对象,我们可以无畏,大嫂呢,驼驼呢?”
慕容凛这话说得算是非常重了,许是没想到慕容凛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见识,父母及长辈看她的目光中都有几分惊讶,但想到慕容凛向来聪颖懂事,少时便能够名扬辰耀,又何必如此。
“这……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本以为翊王府没了,事情也就了了,谁能想到翊王妃和翊王殿下的孩子尚存人世,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香葶,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香葶得令,退了出去,只是看着慕容凛的眼中还是掩饰不住担忧,刚刚这些事情大家也没刻意避着她,可她竟是全然不知,她自认为陪在慕容凛身边算是尽心尽责,原来不过是慕容凛刻意掩饰的美好罢了。
关于翊王府,关于慕容胥,这是一个冗长而又不能说无聊的故事,毕竟翊王殿下当年的名声可是比幼时的慕容凛还要盛些,说是天纵英才,毫不为过,可问题出就出在这“天纵英才”上,这种人一般心气都很高,不愿与比自己能力低的人往来,是以他和众位兄弟关系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