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符灵圣尊？马甲+1
胡亮完全没有理会被自己硬控住的两人，自顾自专注地打量着手中的灵符。
“只显示名字实在不够看呀！连个详细信息都没有，这东西能不能更新下版本......”平时宅在谷里只图安逸舒适，也不会去想这些，现在真正用到了，脑子才不得不转起来。
胡亮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后还是调动了一丝神力。虽说使用神力总让他觉得肉疼，但眼下这情况，确实值得破费。
随着神力调动，灵符周围浮现出的信息变得丰富起来：
“道具名：灵源探测符/灵能感应符
用途：探知并指引搜寻范围内最大灵力源，搜寻范围不超过使用者感知范围120%
来源：月神盗窃创世神宝库所获的废弃术法体系，将其传入人界后诞生出特殊符箓流派。
警告：此法存在不符合世界设定的可能性，属于未授权术法！”
“我x！初代目啊，在玄幻世界里玩集成电路，光是这一点，就不能怪你姐说你破坏世界平衡！”胡亮恍然大悟，“所以，这东西严格来说的话，算是我的知识产权咯？”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灵符，胡亮摸着下巴，转向墨云逸：“啧啧啧，明目张胆的用这种东西，你胆子不小哟！”
“你！你！”墨云逸张口结舌，平日里的从容不迫早已荡然无存。
“你什么你，这符箓布局如此粗糙！”胡亮决定一波装到底。他突然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专业人士对技术细节的严苛，死死瞪着墨云逸的双眼，完美复刻当初在学校，导师训斥自己的气势。
“也不知道做小些！非得一张符画满，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他步步紧逼，声音愈发严厉，“现在做到多少纳米级了？还是微米？都多少年了，你别告诉我一点进步都没有！你们不会没考虑过小型化的问题吧？”
墨云逸被这一连串专业术语轰炸得头晕目眩，莫名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种被师父训斥时的无地自容，那种因贪玩疏于修习而被揍得屁股开花，睡觉都只能趴着的羞耻感，竟在这一刻鲜活地重现。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腰，仿佛那里正隐隐作痛。
一旁的曹雷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师父，那个在修真界以玩世不恭闻名，向来洒脱不羁的符王宗宗主，此刻却如同被训话的学童般瑟瑟发抖。完蛋，万世师表人设崩塌！啊，不对，本来平日里也没个正经样子就是了。
就在这时，墨云逸的瞳孔猛地收缩。在胡亮凌厉的目光注视下，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那件普通的白色t恤竟慢慢化作银光流转的宽大黑色道袍，无风自动；周身更是涌动着令人窒息的玄妙之气。最让他震骇的是，那一头与众不同的短发，与祖师堂密室中的那画像一模一样！
“符...符灵圣尊！...祖师！”墨云逸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弟...弟子知错！”
“符灵圣尊？”胡亮在心中微微一怔，回想起初代目提过，他曾经有过很多名字，“月间君，酒仙......这符灵圣尊也是马甲之一？”
“好像也合理。”他暗自思忖，“灵符的道具信息里不是有提到吗，这技术本来就是月神从创世神那里偷的。既然戏都演到这份上了，那就继续装咯。”
他故作惊讶地挑起眉毛，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嚯，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认啊。”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灵符，“就这？还是算了，我可丢不起这脸！”
这奇怪的态度反倒坐实了墨云逸心中的猜测。只见这位修真界赫赫有名的符王宗掌门激动得浑身颤抖，眼中泪光闪动。下一秒，就深深叩首，额头紧贴地面。
"祖师在上！"墨云逸声音哽咽，"自上古流传至今，灵芯一脉历经劫难无数！宗门被毁绝三次，传承近乎断绝。但历代门人弟子始终坚守初心，绝不敢忘记祖师教诲！"说到动情处，竟然失声痛哭，"祖师垂怜，勿弃吾等弟子！祖师，我们、我们真的好苦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似乎倾注了千万年来符王宗的所有委屈与坚持。平日里总是笑意盈盈的脸庞此刻已经涕泪横流，那副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胡亮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面色平静得近乎冷漠。他既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表示嘲讽。这份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让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
"你哭什么？"胡亮奇怪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墨云逸，"就你这年纪，应该没经历过那些浩劫吧？还是说...你是转世重修的？"
他不明白对方情绪为什么突然爆发，但能感知到对方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不像是在演戏，反倒像是真实经历过的创伤。
墨云逸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声音依然在颤抖："我宗历代掌门继位前，都要经受'忆苦符'的考验。那符中...封存着历次宗门覆灭时，亲历浩劫的门人留下的记忆。神识一旦沉入其中，便会......"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血与火交织的惨烈场景，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地上的泥土，指节发白。
“淦！这不相当于强行植入那些惨痛记忆吗，还他喵九次！丧心病狂啊，这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胡亮倒吸一口凉气，也明白了墨云逸情绪失控的原因。他是背负着无数前人的悲惨记忆在活着，那些不甘、痛苦、绝望，都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看着墨云逸伏在地上颤抖的身影，胡亮难得心中泛起怜悯："唉！造孽啊......"他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真是难为你们了。"
这一声叹息仿佛打开了某道闸门，墨云逸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狂喜："祖师！真的是您！您终于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却激动，"您终于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