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酒会风波
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头顶的上空是湛蓝一片。
二叔的投标工作进行到了尾声,我瞧见他刚下了车一手提着二婶的黑色鳄鱼包,一手牵着她的纤脂玉手,不时耳语,笑得很肆意,看来工业区的那块地他到手了。
我走上去跟他打招呼“二叔,好久不见。”
他剪了个更为精神的短寸头,见是我,咧嘴打趣“我们家的舒意越来越有出息了,连乐福集团的继承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以后二叔可要全仰仗你了。”
我听他把最后一句的尾声拉长,知道他是在怪我没有把胡天宇的事情告诉他。
也不恼,而是装作一脸苦笑,“二叔,您就别挖苦我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笑得爽朗,道:“嗯,嫁入豪门是八字没有一撇,但要是在嫁进去之前生个一男半女呢?舒意啊,你该学聪明点了。”
我有些不明白,季然也算豪门,奶奶生日那天他怎么没说出这种话。
二婶回呛他,“什么叔叔,尽教些歪门邪道的。”但她说话的时候是一脸平静的观察我。
我赶忙低头,避开她想要探视我的眼神。
他把二婶一把扯到身旁紧搂,手指点点她的鼻尖,道:“你懂什么。”
二叔见我压低了头以为我是腼腆,他把二婶的包丢到我怀里,“把包放到后院别墅去。”
他道:“看来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然后他伸手看了下表,”已经八点了,早饭还没做,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随后,他搂着二婶的玉肩一路唱着小调朝茶水坊那条鹅卵石小道走去。
“你!”我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抬脚往反方向走。
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服务员提着水桶撞倒,我赶紧起身去查看被撞飞到一旁的包,还好,没被水打湿只是沾了些灰尘。
我拍了拍包上的灰土,想要开口教训下那个女孩,却发现始作俑者正是那天给我工作牌的小女孩。
微风掠过,她的齐刘海在风中四散,紧抿的红唇,倔强的表情,我知道这个女孩对我真的很有敌意。
“舒意姐,恭喜你。”念念站在门口笑得十分艳羡
于是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茶水间新来的?”
她抬起眼皮瞧我,不冷不热到:“我不是新来,我来这儿快两个月,韩杏是我表姐!是表姐!”
他瞬间收回表情,紧绷着脸“你眼花了。”接着他把视线看向我,又移向自己的臂膀,然后再看我。
她故意重申韩杏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以前离职的韩经理叫韩杏,我想了想对她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到来害你表姐没了工作,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她强势道:“谁说她没有工作了,她只是被老板调走了而已,她走了之后那么多人欺负我,除了云哥没有人管我。”
“舒意姐,恭喜你。”念念站在门口笑得十分艳羡
我愣了愣,原来是这样......
这小姑娘敢情是被人欺负了,到我这来撒气的。
打开别墅房门之后,我将包放在玄关,抬脚要走,上衣的腰线却挂在了插在抽屉上的钥匙上,我伸手拽线,无意中打开了抽屉的一个缝,隔着小小的缝隙,我发现一枚工作牌安静的躺在里面。
鬼使神差的,我轻轻拉开抽屉,拿出躺在里面的一枚崭新工作牌,翻开背面,上面有一道长长的钢笔尖划痕清晰可见,那是我有天早上在前台签字时不小心划到的。
我想了想,低头将身上的工作牌摘下来,把两个工作牌放在手心,艳阳的强光透过落地窗反射到上面闪闪发着金光。
站在原地沉思许久,想起了那晚在步行街的奢侈店见到笑嫣如花满面春光的二婶,想起了第二天她问我工作牌去哪了时的狰狞,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最后,那枚有着划痕的工作牌被我从新放进了抽屉。
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鹿苑会所度过了几天繁忙的工作时光。
好不容易轮到我休假,本想在这两天睡个懒觉,可一大早就被二叔的电话吵醒,他叫我准备些好看的衣服说晚上有个庆功酒会需要我参加,地点自然是他的得意之作鹿苑会所。
从前二叔的商业场合从来没让我参加过,今天这是为何?我百思不得其解中,胡天宇站在门外“咚咚”直敲门。
我赶忙低头,避开她想要探视我的眼神。
我将门打开,不耐烦道:“干嘛?”
他双手环胸身子倚在门上,面无表情道:“晚上有个酒会需要你配合下。”
我有些为难“我刚答应了二叔,要去参加他的庆功酒会。”
他道:“看来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然后他伸手看了下表,”已经八点了,早饭还没做,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这小子自从跟我签了个狗屁合约就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看在二十万的面子我露出仆人般的假笑,回他“是,奴才这就去御膳房给您备菜。”
她故意重申韩杏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以前离职的韩经理叫韩杏,我想了想对她道:“对不起,因为我的到来害你表姐没了工作,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吃过早饭后,胡天宇拽着我满商场的跑,说是晚上不能给他丢人,他不求我艳压全场,至少不能被人贻笑大方。
当逛到第十家服装店的时候,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一把甩开他紧拉我袖子的猪手,看着袖口上被他拽的褶皱就来气,忍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你看看你,新买的条纹衬衫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能不能不要像遛狗似的满大街拉着我的袖子跑!”
他双手插着腰杆,上下打量我“你这衣服还新买的?跟医院的床单一样。”
“你!”我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斜眼看了看我身后的店面,推着我往里走“行了行了,你自己随便挑件来穿。”
在店员的热情介绍下,我选了件badgleymischka最新的黑色刺绣礼服,从换衣间出来后,发现坐在沙发上的胡天宇不见了,我提着裙摆四处张望,在小跑出店面后,被一个店员制止,她微笑又不失礼貌的职业道:“小姐,这裙子可不适合用来跑步哦。”
我回她一个尬笑,然后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这个牌子的裙子可不便宜,要是胡天宇跑路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