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借宿厢房
姯看出来了,知道那几担心那羊皮是自己男人用过的,怕脏,怕有气味。
她红着脸说:“并非我‘良人’用之,为妾之物……”
那几拿着羊羔皮揉了揉,又闻了闻。
他笑着说:“此皮毛持之则柔,嗅之则香。”
姯无声地笑了笑,转身欲离开,被那几叫住了。
他说:“在养蚕处,你为何不愿让贱弟在你家留宿?”
姯吸了吸鼻子说:“你自知之,勿问之!”笑了笑又说,“妾担忧妾家臭味熏坏你矣!”
看姯并不排斥自己,那几还想再向她发一糖衣炮弹。
他说:“你会织布乎?”
姯点头说:“然。”
那几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一支织布机上用的骨针说:“大姊,你看此针如何?”
骨针是踞织机上的消耗品,经常要更换。
姯接过骨针,拿到门口看了看,非常需要,她又走近那几,还蹲下了身子。
她笑着说:“此针甚好。”
那几认真地说:“若大姊喜欢,请纳之。”
姯看那几从行囊里拿出过笄,拿出过药石,现在又拿出骨针,就像一个聚宝盆。
她拿着骨针放到一个装着小物件的笾里,笑了笑。
她看着那几的行囊着说:“你的行囊之中尚有何物?”
那几拿出那把短剑来,笑了笑说:“还有此物。”
姯一看,是一把短剑,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问:“你欲如何?”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此剑也可赐予妾乎?”
那几收起短剑,一本正经地说:“此剑为贱弟之随身之物,不得离身……可驱邪降魔,以防血光之灾!”
他的意思是说,此剑不得随意送人。
姯想到自己说过“血光之灾”的话,她苦笑了一下。
她说:“你在此好生安歇,妾去矣。”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几想留住姯,还伸出手想拽住她,只是没敢贸然行动。
他将已经伸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小声说:“大姊……”
“何事?”姯回头笑了笑,看那几没有说出什么,她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姯走了出去,那几的心里好失落。
还嘲笑自己胆太小,没敢强行搂住姯……
那几心里想着打姯的歪主意,躺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安稳。
姯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自己的几招已经使出来了,应该送的东西也送了,不知效果如何。
自己要是真对她下手,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呢,还是毫不迁就、致死不渝呢?
那几的脑子里全是姯,躁动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到了“人定”之时,部落里的人们都睡觉了,连爱吠叫的狗的叫声也少了,是一片寂静,只是偶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那几打熬不住,他坐了起来,想采取行动。
“吱叽——”
没想到这时那几突然听到了正房里传来开大门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躺下了。
可一想,这开门的人一定是姯,因为她的男人双腿活动不了。
只是不知道她出来要做什么,那几的心快速蹦跳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那几正在考虑如何进正房里将姯弄出来,没有想到她自己主动出来了。
他躺不住了,赶紧爬了起来,站在门后从门缝里朝外看。
虽然是夜晚,但有月光,那几还是看得清外面的一切。
只见姯站在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才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出来后,她四处看了看,便掀起“裙”蹲下了,接着便听到“嘘嘘嘘”的声音。
不用猜,姯在解小手。
那几站在门背后,看着外面姯的一举一动。
只见姯解好手,放下“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