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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抽丝剥茧的案情

法医负责查找死因,余下的警察分成数组,调查昨晚七点到九点期间,燕子坞所有人员的去向。

大多数游客都在表演区看节目,民宿区的视频监控从走廊延伸至客房门口,早睡的游客也洗脱了嫌疑。

与死者发生过激烈争吵的谢丛嫣,整晚都端坐在舞台演奏古筝,有上百人为其作证。谢夫人和佣人一起看见谢丛然自木楼摔落,随后又忙着报警找人,自然也没作案时间。

一气排查到底,唯独习惯饭后闲走的谢豪,缺乏有效的时间证人。

眼见众人用看嫌疑犯的眼神注视自己,谢豪气得头发丝竖起:“你们在想什么,她是我女儿,难道我会害她?”

“谢先生,听说您一直把尊夫人的意外,怪罪在谢丛然身上。”警察翻阅众人的笔录,目光深沉:“就连出国留学,您也只让大女儿去,谢丛然被迫留守山庄。”

“那又怎么样?我把她养到二十岁,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谢豪气得面红耳赤:“如果我要杀她,她刚出生,我就可以动手!”

“仇恨可以消亡,也可以在无边岁月里与日俱增。不是你不肯送丛然出国,而是她自己热爱这片山庄,坚决不肯离去。”苏锦锦面冷,话更冷:“谢丛嫣马上要出国,你失去了精神支柱,又要每天看着与其相似的脸,日复一日承受失去妻子的痛苦。”

“你胡说!”谢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锦锦叫骂:“说我杀人,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我会找到证据的,谢丛然那么可爱的女孩,不该白死。”苏锦锦的脸庞被阴寒笼罩,异常坚定的回复。

“够了,不要再猜测了!”扶住几乎气厥的谢豪,谢丛嫣急声呵斥:“警方会找出真相,在这里互相猜测没有任何意义。”

苏锦锦不再多言,转身上楼悄然溜进客房,窗帘被掩盖得严严实实,迟乐铭窝在床上睡得酣畅。

探手到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苏锦锦陪坐在床边,越发觉出不对劲。迟乐铭身体底子不错,不该无缘无故昏睡几天。

目光落在床头摊开的药包上,苏锦锦把几片雪白药片翻来覆去查看。

心头升起一丝异样,苏锦锦连忙将药交给驻庄医生,答案果真如她所料,小老鼠气得双眼血红。

李淼刚包扎好伤口,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想不想查出谢丛然死亡的真相?”苏锦锦心里有疑惑,急需人帮忙。

李淼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紧皱:“你是说,丛然是被人害死的?”

“希望和我想得不一样,否则真相太残忍了。”苏锦锦蒙住双眼,气若游丝的回答。

活了几百年,见惯众人的生生死死,苏锦锦不惧怕死亡,就怕该死的祸害遗千年。

小船太小,两人晃荡到木楼底下站不直身子。

肩头扛着一圈水溜麻绳,李淼不自然地耸了耸肩:“锦锦,还是我下去吧。你手掌都是伤口,沾水会感染的。”

麻绳在腰间系成死扣,苏锦锦从木楼下的缝隙往外看,警察将谢家别墅牢牢围住,木楼也被拉上警戒线不得入内。

两人动作幅度不能过大,引来有心人观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将麻绳抽出一大叠,苏锦锦不放心又在手腕绕了几圈:“你会游泳?”

李淼眨了眨眼,心虚得不吭声。

“入水沉数倍,我可没本事把你弄上来。”苏锦锦跳进深不见底的湖水,冻得浑身一激灵:“我一拉绳子,你就迅速往上拽。”

话音落,苏锦锦像一条游鱼沉进湖水里,独剩几个泡沫咕嘟在水面。

下沉的速度很快,一盘麻绳用到底,绷成直线垂进湖面。

趴在小船上不敢言语,约莫苏锦锦已下水超过十五分钟,麻绳那头还没动静。

李淼一咬牙,拽紧绳子死命往上拉。

绳子另一端感受不到分量,活像一条没了生命的死蛇,李淼攥出绳头发慌,半躬在小船上扯开哭腔:“苏锦锦,你在哪?”

一朵水花炸出湖面,秀丽长发沿着苏锦锦的脑袋四散开来,像一朵乌黑的大水母。

抹了把脸颊的水珠,苏锦锦边划水边笑:“你喊得再大声一点,就把警察招来了。”

连忙将人捞上船,劫后余生的李淼深吁出一口活气:“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拧了拧衣角,苏锦锦抖了抖头发淋漓出一串水珠:“我的命硬着呢,走,回别墅!”

苏锦锦说得胸有成竹,李淼在似懂非懂里划动小船,

眼见小老鼠将一枚蓝色饰物塞进口袋,李淼忍不住问:“那是丛然的吗?”

“嗯,多亏了它,我大致解开谜团了。”盛夏酷暑的上午,湖面凡是波光粼粼,苏锦锦遮挡住刺眼的光芒:“凶手和我们玩了一个小把戏。”

两人趁着清晨跑出去,折腾了将近中午才回。

刚走进谢家别墅,靠在佣人身上扮娇弱的谢夫人一马当先,对苏锦锦咄咄逼人:“法医刚来电了,说丛然的肺里积满湖水藻类。”

不给苏锦锦诧异的机会,谢夫人将一个人推到近前:“这小子对我家丛嫣心生爱慕,本打算和我老公游说取消出国的念头,结果跟在身后一晚上没敢上前,他可以证明我老公是无辜的。”

苏锦锦抬了抬眼,敢情还是熟人,正是在表演区暗自神伤的眼镜男。

“我作证,谢先生一直在东区查看树林枯叶的情况。”眼镜男似乎被警察问询吓到了,一直低头不敢看众人。

“说得对,谢先生不是杀人凶手。”苏锦锦转向谢豪,恭敬地鞠了一躬:“我为清晨的无礼向你道歉。”

苏锦锦知错能改得太速度,反倒让谢豪心生不自在,摸索了一下额头:“算了,你也是为丛然抱不平,我不和小辈计较。”

“谢先生,你的女儿死了,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给您带来过多少痛苦,她的名字从此要刻在冰冷的墓碑上。”

苏锦锦的眼窝湿润,艰难的打开话匣:“除了清明和忌日,你们偶然想起的祭拜,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惦念她,您会不会有一点点伤心?”

谢豪被问愣了,小女儿是他生命里的伤痛。她的诞生是用爱妻的死亡换来的,从小到大,自己对她便是近乎拒绝的放养。

爱她不能,恨她又做不到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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