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风筝到手
第二天，几人在三碗不过港碰面。作为最有钱的那个，阿多尼斯自然包下了付钱这件大事。
派蒙在吃的差不多后终于记起了正事：“那么仪式下一项准备，该是什么了？”
钟离也喝掉自己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嗯，下一项——我们去买风筝。”
派蒙有些惊喜：“风筝！钟离要带我们去玩风筝了吗？这算是……中场休息？”
钟离轻笑着摆手：“并不是那样，风筝虽说是孩子的玩具，但在璃月的种种仪式上，还有其它象征意义。我会为你们解释的。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还是先去把风筝买到手再说。”
派蒙挠头：“唔……好吧，一头雾水……”
等阿多尼斯付完钱后，三人跟着钟离前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前购买风筝。
阿山婆看向钟离，招呼道：“客人，来啦？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是现在要取么？”
钟离点头：“是的，辛苦了。”
阿山婆一边拿货一边感慨：“这年头，愿意买这式样风筝的客人，还真少见。要说早年间，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会用上。”
派蒙点头附和：“嗯，这位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对三教九流的游戏规则也都能理解吧。不过，这次旅途里跟钟离闲聊的东西，还远远不止这些。”
荧也点着头接过话道：“他也懂衣冠日用、珠玉瓷器……路上也谈过茶叶香料、花卉虫鸟……”
派蒙歪头，继续补充道：“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爱的金融和政治话题，但却更喜欢说那些比较无用的知识呢。”
钟离转头看向她们，语态间是对朋友的放松：“哈哈，因为我更愿意把这些趣事分享给你们。”
阿山婆也笑着和他们聊道：“哎呀，孩子的玩具就是很有趣的东西嘛。不过虽然我也挺喜欢看孩子笑，但还是有点别的念想。精巧的玩意，总能讨孩子喜欢。但这份精巧是千多年的积淀，背后都是有意义的。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
钟离接过风筝，边道：“没错。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
阿山婆介绍道：“呵呵呵……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意把颜色自由地涂出了界。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是很古的，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呢。”
派蒙手指上下晃动：“啊，黄金屋，这个名字我最近听过——”
荧打断了派蒙接下来的话：“嘘——”
派蒙疑惑：“咦？”
钟离当做没看见，接着老婆婆的话道：“这只风筝的雷纹——嗯，旋回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敬献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水面般平衡的正义，如火炽烈的战争，还有冰神曾经的……嗯，细节做得都很到位啊。”
阿山婆开心的笑了：“嚯嚯嚯，偶尔能听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赏心乐事。”
钟离把风筝交给阿多尼斯让他收好：“那么阿山婆，我就先把这些预定的货取走了。余款的话……”
荧扶额：“完了！”
公子的声音适时的在背后响起：“余款的话……我来付吧。”
派蒙回头：“呀，是公子。”
荧神情戒备：“你在埋伏我们？”
公子摊手，表情无辜：“哈哈，怎么会呢？只是恰好路过。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付账或者喊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钱包。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或者换句活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派蒙听了，没忍住吐槽：“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对此，阿多尼斯意味深长笑着道：“倒也不是没钱，只不过是因为他养了一只非常名贵的鸟而已。”
派蒙惊讶，荧则是满眼八卦，一副我懂的表情：“哦——”
钟离也笑着，但他没有接话，而是说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公子先生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好了，买风筝一切顺利，进行下一项准备之前，就不必休息了吧。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公子又给了荧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荧，把这个钱袋拿去——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吧？讨价还价的事你自己来，可千万别让钟离插手喔。”
看着荧他们走远后，公子在原地自语：“恩——来晚一步,似乎错过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下次，想办法在更合适的时机出现吧。”
另一边荧花了不少嘴皮子，终于以最低的价格为送仙典仪找到了三位帮工，然后回到三碗不过港与公子对话。
公子向他们招手：“哟？事办妥了？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自己拿去吧，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派蒙双手抱胸，表情不屑但说的话很诚实：“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
公子看着她们，笑着提出交易：“哈哈，有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我就把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们开放半小时。”
派蒙：“什么消息？！”/荧：“不行。”
派蒙看向荧：“咦？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荧？”
荧盯着公子，警惕心拉到顶点：“愚人众还能想要什么？”
派蒙恍然：“啊！在蒙德，愚人众的女士……”
公子皱眉，随后又松开，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真是的，荧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怎么了？刚才的气氛好奇怪啊。”
派蒙有些后怕：“呜……”
这时钟离和阿多尼斯适时出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钟离说着下一步，说到后面才发现他们间的奇怪氛围：“接下来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那是璃月港里最有名的药庐——嗯？你们怎么了？”
阿多尼斯则是眼带警告的看向达达利亚。
公子笑了一下，一语带过：“呵……没什么。我正在跟他们说余下的钱不用还了。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在确认公子走远后，阿多尼斯看向荧：“没事吧？他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荧看着公子离开的方向，也皱起了眉：“没事，但后面就不一定了。几次碰壁后他绝对不会这么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