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霓裳花和涤尘铃
钟离带着几人去璃月港的一个花草小摊买霓裳花。
派蒙作为发声器开口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
博来：“霓裳花？当然有，要哪一种？”
派蒙不解：“唔……哪一种？就、就是，最好的那种？原来霓裳花还有很多种的吗？”
博来一副不屑的样子：“哼，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人，还问这种问题……”
阿多尼斯轻啧一声，看在钟离在一边就没有出言刺几句，但语气是不可能好的：“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各拿一株来看。”
博来抚掌：“喔——！这位老爷，是大行家啊！身边两个，是仆——”
阿多尼斯不耐烦的打断道：“她们是我的朋友，你最好放尊重点！三种各拿一只。”
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阿多尼斯的肩表示没关系，自己并没有在意。
博来连忙拿出三株：“请请，贵客看看吧，还有什么想法，也请说道说道。”
钟离看着老板拿过来的三株霓裳花：“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得很新鲜。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
钟离将花也递给了他们看看：“而山阴或者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
阿多尼斯接过一株，也跟着向荧科普道：“最后我手里这类则是孤傲清冷，枝、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钟离点头：“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现在多是依靠人工培育。”
博来在一旁啧啧称赞：“哎，两位先生确实是行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依旧谦虚道：“略通一二而已。我这两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是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之人。”
荧连连摆手，诚实道：“我确实对霓裳花很无知……”
派蒙也不好意思，她选择转移话题：“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该选哪种呢？”
钟离再次豪言：“老板，我全要了。”
派蒙：“又来？！”
钟离轻笑：“哈哈，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一旁阿多尼斯看不下去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逗孩子的恶趣味，他出声解释道：“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
钟离点头：“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嗯——所以你们有带钱么？”
派蒙简直不敢相信：“你又没带钱吗，钟离？！”
荧面不改色，显然适应良好：“我不意外，他带了的话可能更奇怪。”
阿多尼斯没有出声，熟知剧本的他知道这次他们可以白嫖。
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博来在这时出声询问：“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
派蒙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博来叹气：“唉，你们应该早说。那次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又重重叹了口气，博来道，“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个消息是真的。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些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替我带一份心意就行。”
派蒙挠头：“这、真的合适吗……”
博来摆了下手：“瞧你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呀。若不是当年岩王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这么金贵。”
派蒙感叹：“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很多都是在某个时期，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
钟离沉默一瞬：“……总之，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派蒙无语的看他：“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
博来：“诶，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
荧拿着三朵霓裳花，向钟离询问香膏的熬制方法。
派蒙看着那三朵花，好奇的问：“花已经到手了，可香膏要怎么做呀？”
钟离边思索边道：“最好能找一个有过制香经验的熟手。不过我认识的人里，几乎没有会亲自动手熬制香膏的……”
派蒙能理解：“嗯，一听就知道都是有钱人。”
钟离耸了下肩：“所以，要麻烦你们到城里问问看了，比如普通人家的小姐之类的。”
派蒙：“好吧，尤其是那种……身上香香的，对吧？感觉还算不错的差事呢。”
阿多尼斯轻拍了一下派蒙的头，没好气道：“小心人家告你行为鬼祟造成骚扰。”
派蒙捂住头：“哎呀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说了我们又不知道该找谁，只有这个办法了啊。”
阿多尼斯轻叹：“我有说我不知道吗？”看向荧，阿多尼斯继续道，“这几天我把璃月逛了一圈，要做香膏的话去找舂香窑的那位莺儿小姐吧，派蒙知道位置的。”
荧看向派蒙，确认对方确实知道在哪后就打算直奔那里。
钟离拦住她：“我和小友去七天神像附近等你们，做好香膏以后，就在那里汇合吧。”
阿多尼斯也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不要多想哦～”
荧疑惑，但还是点头，向他们暂别，然后和派蒙一起走去舂香窑。而阿多尼斯和钟离则是一遍聊天聊地一遍慢悠悠的闲逛到归离原和璃月港相交处的那座神像。大约过了些许，荧和派蒙一块出现在了神像旁边。
阿多尼斯看着荧略显呆滞的眼神，没忍住笑出声：“哈哈，都跟你说了不要多想了，你看吧。”
荧眨了眨眼，目光幽幽的转向阿多尼斯和钟离：“所以——你俩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