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秘史

四娘脚步骤然一滞。

莫非凡蹙眉赶了过来，就问四娘：“怎么了？”

一股冷意从四娘脚底升起，她打了个寒颤，怔怔的看着莫非凡，嘴皮哆嗦起来，“华，华嬷嬷……”

莫非凡微怔，拉住她颤抖的手，就见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目光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我刚做完尸检。”

莫非凡松开四娘的手，颔首点头道：“好，你去禀告太后娘娘，我在宫门口等你。”

四娘点点头。

二人心照不宣有事相谈。

“主子……”望着四娘带着扶桑匆匆离开的背影，素衣有些担心。

莫非凡突然心情大好，竟是嘴角轻勾：“放心便是，四娘自有分寸。”

素衣恭敬的垂手而立，心里不禁揣度起来，二人仅是目光交融，莫非凡就知道四娘发现什么了吗？看四娘的神色，必然涉及皇室机密……想到安亲王现在的处境，又捏了一把汗。

“素衣，你觉得四娘如何？”

素衣一怔，一边推着莫非凡往宫门口走，一边认真答道：“算得上是沉稳冷静，但阅历甚少，难免会流露出一丝不安。”

“譬如刚才？”莫非凡失笑：“多半是发现了什么，吓的不清。不过，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想到对策，也是不易。”

四娘心中忐忑，面色沉静，看着太后徐徐道：“华嬷嬷死前服用大量含笑草。”

“含笑草？”太后声音微扬。

四娘点头道：“此物来自苗疆，可以算是苗疆的秘药，服用少量可用来麻醉，多量致死。”

太后想了想又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发现？”

四娘却是摇摇头。

太后摆摆手，“罢了，你能这么快做完尸检，也是累了，安亲王家的老七还在宫门口等你吧，你且回去休息。”

四娘闻言赶忙行礼退了出去，待再见到莫非凡，才松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也随之滴落下来。

上了马车，她虚脱的靠在一旁大迎枕上，神色凝重，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华嬷嬷……有过孩子……”

莫非凡抿了抿唇，沉吟道：“华嬷嬷四岁入宫，不曾外出……”

他神色一凛。

四娘就点了点头：“我没敢告诉太后娘娘，又觉得她早有发现，索性绝口不提，只当华嬷嬷是中了含笑草的毒。若是第二次尸检，验出结果，太后也不会怪罪于我才是。”

一个女人验尸本来就算是惊世骇俗，如果再丝毫不差，简直是骇人听闻。

纵观泱泱元国，女仵作不过五人，其中三人早已不在，留下两人，一人苟延残喘，一人垂垂老矣。

“如此也好，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四娘长叹口气，摇头道：“太后娘娘是下定决心拿安亲王做文章，即使这次侥幸逃脱，下一次怕是没这么幸运了。”

莫非凡拍拍四娘手背，四娘猛地如触电一般躲开，胳膊撞到了马车内壁，顿时肿了起来。

“你……”

四娘眉目清冷，口气淡淡：“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二人乃是合作关系，还是少接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