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调位风波(4) - 80青春往不可归 - 浪栖2002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3章调位风波(4)

第二天,我准时起床——我已连续几天熄灯就睡,也不参与聊天,已养成生物钟。叫一善,却无人答应,不知道是装没听见,还是没听见。我微微一笑,自己下楼去,带球跑了18圈。

德育课真是无聊之极,我借了一善的《足球周刊》看,侧身向里,把书立起来看,对李滟置之不理。

看到米卢的漫画集锦,忽然兴之所至,我也拿张白纸,津津有味地画起来,挺有感觉。大概是不无自夸,画完之后,我故意摊开书,把画拿起来瞅瞅,然后丢书上。我歪着头,不错眼珠地看着前面,瞥见李滟毫无反应,索然无味。

写作课也很无聊,我整理高中的文章《树与船》——记得当时语文老师拿了一张漫画,画的是岸上一棵树、水里一只船,然后笑着问大家画上有几棵树,学生都说一棵,老师笑笑说船也可以是树啊,我忽然心生灵感,信手写了一篇短文,但不充分。现在我重新来写这篇文章,想着把它写成一个童话短篇小说,期待在班里有机会“一鸣惊人”。

下午体育课我去得几乎迟了,不知怎的,竟睡了那么久,大概一方面是早起的原因,另一方面中午看了一章《拿破仑传》。

先测了立定跳和50米。我立定跳还不错,不过50米很不令自己满意,主要是我起跑太慢了,而50米不及百米,根本没有机会反超。宋扬的成绩第一,他的速度的确快,最主要是他反应快,可知篮球的爆发力和足球的突然启动不同,我显然更适合后者。

后测引体向上和双杠。我见大家都不错,十分心虚,而柳鱼龙虽然被曹鸣之帮忙托举上去,却拉了15个,更差点惊掉我眼镜——当然我没眼镜。我讪讪地躲到后面,最后一个上场,在大家的“万众瞩目”下——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走开,只拉了3个,而且还拼尽了全力,跳下来真是羞愧无地,几乎要寻找蟋蟀蚂蚁与之为伍了。

哪知曹鸣之却撇撇嘴:“到考试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数了!”

我闻言不禁大喜,心里亮堂而振奋,决心一定勤加练习,想起军训扛旗的启示,我不信自己就脱不开大地的“引力”!

双杠不提也罢,我根本不会,好在大家也陌生,稀松平常。而一善却玩得很好,竖立、摆臂、担腿动作都很标准,还用双脚勾住,玩了个倒立。

解散后,一善、江山叫我去踢球。我过去玩了会儿,毫无感觉。

便去教室。不久王琨也到了。因为我正看着黑板发呆,于是别过脸去。没想到她停了一下,走过来,问我为什么一直不和她说话。

我刮刮鼻子,只好说最近心情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她说我“孤僻”。我一怔。

她走了,然后出门去。

我重新看着“黑板”,突然一笑:哈,我正要如此,让她们去说吧——想到这个词比“懦弱”好接受多了,而且并不认为完全是贬义。

我决定保持自己的个性,而且要尽力恢复到九七年的风采!

晚自习我仍然去教室很晚,因为不想面对李滟,虽然较之前增加了无所谓,到底是尴尬。

我见李滟摆弄着几张大概高中的照片,心里一动,但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这时,她偏头说:

“哎,刘东雷,你帮我看下,选一张你觉得最好的。”

我问做什么用。

她说是申请加入学团用的。

我接过来,聚精会神地去看。觉得照片上的她真的是十分清纯动人,犹胜现在——大概是那时候更年轻,心也更单纯吧,觉得每一张都很好。

我笑笑,说:“我觉得都挺好的。”(这是实话,可不是奉承,我没那么高的情商。)

“可是总得选一张啊。”

我又看看,挑出一张。“我觉得选这张吧,比较正式一些。”

她拿过去看,又拿走剩下的照片,我有些恋恋不舍地递给她。

“嗯,好,就这张吧。”

我有心讨一张,可是又担心被拒绝,想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底说出来。

“能送我一张吗?”我笑着说。

“不能。”她白我一眼。

我好不尴尬(虽然没像余欢水一样晕过去),刮刮鼻子;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求人”,高三毕业的时候我都没向春华要照片,本来是想要的,看到很多人都问她要,还有外班的,忽然“心寒”,不想与他人一样,于是放弃了。

既然好不容易打破僵局,我也有心说话了。

“你——是不是想要调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扭头看她一眼。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但还是小声地承认了。

“……嗯。”

我自然不禁失望,但并不激动。

“我知道了。”我平和沉静地说。

第二节课,钟江走上讲台,说按照班主任的意思,现在正式开学了,需要重新调整一下座位,如果谁愿意和谁坐一块儿,可以提前跟他说,最晚明天中午之前。

我不由得苦笑,心想就算自己还想跟李滟坐一块儿,而她已经不愿意跟我坐一块儿了;又想大概也没人愿意和自己坐同位吧,那么我还是去后排吧,不占用前面的“优质资源”了,我还是自己坐一排,自由自在。

我眼睛余光撇撇李滟,见她虽然不露声色,显然掩饰不住的高兴。

我心里叹口气,想到9月23日晚自习她初来的情景,到今天为止,除去国庆7天,一共是17天——对了,应该还可以算上明天,那么便是18天;暗笑一下,也还不错,虽比“戊戌变法”短点儿,比李自成坐北京也短点儿,好在比李重茂当皇帝多了一天。

这时,忽然见她站起来,一甩马尾走出去。却不是出门,而是转身向后,绕到南边走道,走到中间倒数第二排钟江那里和,递给他一张纸条,说了几句话。

我马上明白了,十分不快,心想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就算你递纸条,也不必现在吧?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待?更为什么非要在班里?你是故意羞辱我,还是为了自证清白?难得和我坐同位就这么令你“深恶痛绝”?——尤其是钟江现在和石雪桐一位,我更是好像被重重打了一记耳光,觉得面红耳赤。

李滟很快回来了,丝毫不看我。我自然早转过头来,心中冷笑,更觉得她真是薄情,不禁有气。

我真想马上当面问她,到底是觉得不太好。忽然又想,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也许是她找钟江有别的事,毕竟她们的是班干部,心里顿时释然,觉得自己枉自臆想十分不对。好在很快下课了,我可以去问钟江。

下课了,大家都着急似的出门去,李滟也很快走了。我正要去找钟江,没想到他主动过来了。

钟江把纸条递给我。

我自然立刻心知肚明,瞬间热血上涌,几乎手指有些发抖地接过来,打开看,两行熟悉的字体(我对好字过目不忘):

“班长:我不想和男生同位了,班里就我自己这样,感觉不太好。还有,我想和柳翠同位,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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