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图书馆(1) - 80青春往不可归 - 浪栖2002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56章图书馆(1)

孤独诚然是一种失落,但也何尝不是自我的充实。

早晨大家都不愿起,包括郭参心也不动。宋智红问江山怎么不去跑操,江山说:“去个球!”

我也有些不想起,倦且困,深怪他们昨晚闲话太久。

钟江无奈去隔壁找潘旭耘,因为今天是周一,学生会要查人。得到确切答案后,回来一阵大声疾呼,大家才一个个伸着懒腰地起来。

其实起来也就没什么了,一点儿不想再睡了,可知门槛教育的重要性。我站在操场队伍里,闲了一星期了,反而有些怀念之前的感觉。

晨读我站着看英语,然后大声读文学概论笔记,身体微微摇晃,颇有《三国演义》电视剧里面曹孟德居高临下的气势。我也完全不在乎饶晨星,决定今后就这么干了,而且更大声地放声朗读!

饭后我没有再回宿舍——遵照昨天的决定,拎着饭缸去教室。手有些冰,想起中学时候的手套,可惜没带过来。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我鞋子太惨了!两双布鞋都湿透干不了,三双球衣都有破洞,可是我去了两次华联旁边那位老大爷都没有出摊。我只觉得脚底漏风,如果是夏天倒也凉爽,只是现在是冬天,不过也好了,幸好这里不是南极。

当然自嘲只是苦中作乐罢了——其实也没有乐,顶多是自我安慰,差强“阿q”兄一头。

早饭我多买了两个包子,也许是潜意识里想要以“食”补“衣”,以求温饱,却没有吃完。我想带走,又知道到中午肯定“石化”了,可是又不忍心浪费,便埋在了饭缸里,这也是促使我去教室的直接原因。

普通话、写作课,我都没有怎么听,一直在写观察笔记:《我们犯下的错》、《世纪初的悲歌》、《高考后的思考》……

中午我回了一趟宿舍,本想补觉,忽然意兴阑珊,便又离开;始终未发一言。

下午放学后,一善递给我相机。我见底部电池口粘了两道透明胶带,才知道这里摔脱落了,很不悦,好在其他地方都未损坏,又不禁觉得庆幸。

我翻来覆去几次,看着丑陋的胶带,终归觉得十分心痛——毕竟才买了两个月,而自己甚至还没有真正用过一次!

尤其是看着上面的“dx”字母,潜意识里我一直当成是冬霞送给我(或者我送给她)的礼物……只是事已如此,无可追悔,我暗下决心再也不会借给任何人了。

我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面沉似水。

晚自习,竟然有我的包裹。我诧异了5秒钟,方才想起是毛衣,顿时大喜!

但是看看邮资,我又难掩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带来,却白带那么多书,还有日记等等,徒劳无功,反而令我牵肠挂肚。

我决定今后再不干这种事了!

晚上我抱着心爱的红毛衣睡了一夜,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

那时候虽然学习紧张,却很充实,每个人都很淳朴善良,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虽然只是半年之前的事,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是啊,20世纪结束了,21世纪到来了,我好像不是长大了一岁,而是从少年到了青年。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换上毛衣,感觉一下子从身到心觉得再也不怕冷了!

写作课,老师让下一下对高考的认识,我微微一笑,倒是和自己昨天不谋而合。

几乎每个人都读了自己写的文字,我不禁暗暗吃惊,原来并非自己抱有此心,大家都写得这么深刻,而且有的不乏“高调”。

胡微读了他的诗,尤其令我不无惊讶,因为的确挺好,之前貌似听李滟或者汪纪平说过一句,也令我改变了对他的不少看法。

我自然不甘示弱,也随手写了一首,只是缺少灵感,又怀了比较之心,感觉一般,不禁皱眉。于是推倒重来,只是越写越偏题,文体也转变了,几乎完全成了叙述自己从97年到现在的心理历程了。

因为没写完,午饭后我又回教室继续写。

下午的体育课没有上。

于是我仍然埋头其中,直到放学,然后夜色降临。我休息一下眼睛,等到来电,写完最后部分,这才起身去吃饭。

我迷蒙着眼睛,拉开门,突然见李滟站在门外,吓了一惊。

“吓你一跳吧!”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也清脆,真的是我好久不曾见到的快乐了。

我也不乏夸张地一笑:“是啊,差点儿就晕过去了。”

其实我装出来不少,为了配合她,大概是无意中借鉴了《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表情,那是我在老家看过的很喜欢的一个电影。

天终于晴了。所谓“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只是地上的雪已经残破,显得不那么“妖娆”了,不免令人可惜。

文学概论老师布置了一篇小论文。

我正有此意,又联系不久前看余秋雨的启示,便打算好好写一下。于是下午独自去了本部。

这次我没有看太多杂志,而是查阅学术方面的专刊,一边看,一边思考,首先则是命题。

我看了一下午,写了几个题目,都不是很满意,头昏脑涨的,但是觉得很充实,胸腹有一种力量,仿佛也如郭靖修习有了“内功”,虽然还不想有只小耗子那样钻来钻去。

已经三天基本不说话,我也觉得一种孤独的“美”,即:充实,自由自在,思考。

只是这一状态在傍晚时被一善打断了。

原因是他取回来那天“打雪球”拍的照片,递给我两张,我不禁微有激动,没想到真有自己的。

只是其中一张还算可以,是我侧身站立,另一张却是俯冲快要摔倒,而且也局部模糊。我看看雪景的确很有感觉,有翻看一下他们的照片,更是懊悔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拍;而现在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仍然一言不发。直到一善忽然问我这几天怎么这么“沉默”。

我不好再回避,自然也暂时没有学会“腹语”,只好掩饰说是在写论文。

他有意无意问一句是不是那天玩得不开心。我连忙说“没有”,只是略微后悔弄湿了衣服和鞋子。

一善看看我的鞋,我笑着侧一下脚,展示了“鳄鱼牌”的造型。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可惜他的鞋小,不然可以穿他的,我忙说“不用”。

这时,他忽然说可以穿钟江的,我有些不情愿,但他已经跑过去,弯腰去床底下找,我也只好挨过去看着他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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