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齐月宾:神女生涯原是梦 - 安陵容重生,手持万界灵泉改命 - 子夜南窗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19章齐月宾:神女生涯原是梦

第119章齐月宾:神女生涯原是梦

我叫齐月宾,我的父亲是虎贲将军齐敷。

生下我那日,堂前梨花树下一地月华,父亲为我取名月宾。

父亲是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良将,可他终其一生,却只有我一个嫡出的女儿,甚至没能生下一个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这是他的遗憾,也是我们齐家的遗憾。

齐家世代骁勇名将,为国上阵杀敌,不想要在我这一代断了传承。

父亲不甘心,教我诗书子集,教我家国大义,闲暇时也手把手的教我舞动他最擅长那杆红缨枪。|

我是齐家的女儿,在齐家这种满门精兵良将的环境下成长,自然不可能一无是处。

我的红缨枪舞的极好,诗书也通,父亲常常叹息,若是我是男儿,何愁不能光耀门楣。

我也有些遗憾,女子不能考取功名,不能建功立业,我只有在马场上才能肆意些,其余时候,都只能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

有一日府中来了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我从前厅上茶的丫鬟那里得知,他是雍亲王,他谈吐不凡,与父亲谈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父亲在他走后对他赞不绝口,后来,顺理成章的,我成了他的侧福晋。

其实按照我的家世门第,便是做旁人的福晋也是使得的,可父亲认定了他,我也有些欣赏他,就这样,我嫁入了雍亲王府。

后宅中的女人多,是非也多,我不愿意争风吃醋,不屑于这样的妇人手段。

王爷他若来看我,自然欢喜,若是不来,出身将门的气节也不允许我做出这些有损身份和尊严的事情来。

我弹得一手好琵琶,只是鲜少在外人跟前卖弄,那日午后,我在自已的院中,许是温良的风太过宜人,我也来了抚弄琵琶的兴致。

与旁的乐伎伶人弹奏的琵琶清脆婉转不同,我的琵琶许是因为心性问题,如同玉珠走盘,竟然有几分恢弘大气之意。

我弹得入神,并未察觉院中站了旁人。

那是一个娇俏明媚的女子,娇蛮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味盎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弹琵琶。

直到琵琶声停,那女子才与我搭起话来。

这就是我与年世兰的第一面,在一个温柔的午后,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年世兰是近来入府的,她的兄长是年羹尧,也是颇有才干的武将。

许是因为那个午后的琵琶声,许是因为我不争不抢,许是因为我们同是将门虎女,与旁人向来针尖对麦芒的年世兰,竟然独独喜欢与我在一处。

我常常弹奏琵琶给她听,她房中有陪嫁来的手艺精良的厨子,常常做些稀罕点心,她便时不时送来给我。

那时候她心思单纯率性,我也淡泊随和。

有一日她忽然不适,叫来大夫才知道已经有了身孕,她欢喜的不住的同我叽叽喳喳的讲着以后,我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当天王爷回府,得知她怀有身孕,便来我的院中寻她。

可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我自小便比旁人的洞察力要敏锐一些,为什么我总觉得王爷的笑容有一些勉强。

她怀有身孕的前几个月,因着年家保护的密不透风,加之她自已也格外小心,所以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那日宫中派来的太医为年世兰诊脉,直言她腹中乃是一个男孩,且这个月份已经成型。

府中旁人心思各异,我却并没有什么旁的想法,直到晚间,德妃娘娘派人送来一碗汤药。

我至今仍记得送药的姑姑是如何说的。

“派别人去送这碗安胎药,怕是会生出许多事端来,若是被有心之人做了手脚便不好了,娘娘知道侧福晋与年福晋感情亲厚,所以特意让奴婢来交给侧福晋。”

我没有多想,唯恐耽搁久了这药就凉透了,赶忙送去给她。

她见是我送来,也不疑有他,当即喝下。

当晚,我正在睡梦中,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我于梦中惊醒,叫来吉祥。

她口中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年福晋小产了,此刻她院里已经闹翻天了。”

我急忙起身去她院里,满院子的血腥气,她躺在床榻上,面如枯槁,见我来,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不管不顾自已刚刚小产,扑下床来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我才知道,她会小产竟然是因为我那一碗安胎药。

我百口莫辩,看着她眼中的恨,头一次生了茫然。

好像之前的所有微末细节都能串联起来了,为什么王爷得知她有孕却并不真心实意的高兴,为什么德妃娘娘不派人将汤药直接送到她手中去,反而要转经我的手。

原来,她这一胎注定是生不下来的,我也只是做了别人的刀罢了。

我回想起从前一同在檐下,抚弄琵琶,饮茶说笑的日子,独自回了自已的院子,只想着等她身体养好些,就将真相告知于她,我不愿她被蒙蔽,我也不愿我们的情谊就这样作废。

可是几日后的夜里,她闯进我的闺阁,不肯听我的任何解释,硬生生的按着我,给我灌下了一壶红花。

藏地的红花效用最强,那一壶红花下肚,我再也不能生育。

可令人费解的是,她小产的罪名既然安在我头上,王爷却并未发落了我,反而借着她已经私自灌过我红花的由头,说是我们二人扯平了。

自此我们两个势如水火,我的身子也垮了,常年缠绵病榻,不见天日。

王爷继承大统后,每每有宫中嫔妃有孕,她都会到我宫中耍一通威风,那日深夜她又闯进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大呼小喝,反而认真询问起了当年的细节。

我们谈到深夜,她最后不能自抑的大哭起来,我亦哀恸落泪。

是啊,皇上与太后深谋远虑,一箭双雕,我们两个却互相仇恨蹉跎了数年。

那晚过后,她不再针对于我,可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即便释然,也不能如初。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