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哀家早就绝后了! - 大齐华妃传 - 悠哉游哉米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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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哀家早就绝后了!

“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皇帝的宠幸!”说到这里,万韵忽然歇斯底里起来,“你从一开始就想出人投地,乘着我进宫,伴着我一起进宫。然后,你看到我得到了皇后和太后的信任被封为贵人,可你却没有,你便眼红了!我本意让你到我身边,可你却执意伺候一个当时已经失宠的贵人,起初我以为你是心地纯良心向主子也不以为意,想贵人有你在身边照料也好。可谁想,你居然借那只海冬青只以你为亲而乘机意图靠近皇上!证据就是这个!”

她一甩,一片薄薄的纸张随风飘忽落下。

舒沅一把接过,但见上面白纸黑字,明白无误的写着:韵儿,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端午之夜,务必请皇上亲临小阁,紫贵人有请。

一笔一画,当然是她的笔迹无疑!

呵,呵呵——

想她舒沅当日,教万韵练字,有时不到一二更天不罢休,有谁会料到,时至今日,居然是引火烧身。

见她无言,万韵继续诉道:“我托周公公请皇上移驾紫雅阁,皇上来了,谁料,你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引来了那只海冬青。宫人皆知皇上爱那海冬青如命,而你借着他这份感情引起他的注意……珍儿姐,你不肯来我身边,我能理解你,可你不能用这种害人害己的伎俩……”

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这一切真是一个局……

灵水,万韵,周新……

强忍着泪,舒沅哽咽道:“……好,说的真好,那么,请问,我为何要让紫婕妤死,让她活着,我便有更多机会接近皇上,不是很好吗?”

万韵霎时无言,是啊,留着紫婕妤,她宫内的人不是更有机会接近皇上吗,干嘛要这么快让她死?求助的眼神直望向灵水。

灵水居然也瞬时茫然,显然,对今天这一幕她并无充分的准备。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的时刻。

“这还需理由吗!?”门外传来了刘如云的声音。

众人显然都吃了一惊,便连灵水也在意外之中,直到刘如云跨入门内,众人请安后,她方才急而跪下:“臣妾灵水拜见皇祖母。”

刘如云没有瞧她,只是冲舒沅道:“你刚才在问皇后给你一个理由是吧?好,本宫现在就给你理由,因为你不是万珍,你就是华舒沅,曾经带罪来我夏,又带罪出宫的华辰妃!”

牢房内。

地面潮湿,光线幽暗,唯有的干草地上,还时不时的爬出几只黑乎乎的蟑螂样的小虫抖动了几下长长的触须后又张开薄薄的透明的翼翅哧溜一下飞的无踪。

舒沅在内,刘如云在外,她们中间,隔着一排整整齐齐,但又根根如拳头般粗细的金属质地的门。

四下无人。

就在刚刚,刘如云在众人面前亲自揭开她的真实身份后便让人将她的面蒙上,押送着她直接打入天牢。

没有经过任何的堂审,这样由当朝主政的太皇太后亲自下令,亲自过手,更别指望皇上知情。

至于她,头上蒙着一条黑呼呼的布,根本连自己被关押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还谈何说逃?

“华舒沅,你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刘如云,这个大夏国尊贵一时的老太皇太后,此刻仿佛吃了灵药般,显得格外的神采奕奕,打量了舒沅几番后开口道,“今日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本来,你有机会离开我夏王宫,可你又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如此心机,几次三番的使劲伎俩,让那对早已死气沉沉的母子满血复活!”

舒沅微微凝眉,听着她这一席话,似乎有哪些不对:“满血复活?这个妾身可不敢当。大夏的太皇太后,请您明白,如今的大夏已经不同往日,虽然您已经接连颁发旨意与齐互通友好。但这不意味着齐夏就此交好,齐,上官浩澜,自小随父皇上官玄征战四方,对一个曾经吞并过自己国土,使自己蒙上耻辱的国家是没那么容易放过的。”

听了她这席话的刘如云非但没有气恼,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不是也是齐人吗?怎么?今天不再为了齐,而是为夏?”

浑身一震。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所有所想居然是为了夏而不再是齐。

这个问题似乎很长,长的不能用时间来作答。

见舒沅迟迟不语,刘如云微微一笑:“哀家我现在不管你在想什么,真正是为了什么,哀家我现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你已经让夏姬那个女人重新回复了往日的神采,还有洛君和,那个小崽子,有了她的支撑更是处处和哀家作对。这对哀家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好了,言尽于此,哀家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完成了,如果你还有幸活着,或者哀家会考虑放你出来。”

重要的事,她要去做什么?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唯一的光线深处,嚼着她的真意,现在对她来说,重要的事情还会有什么?舒沅忽然打了个激灵,喊了起来:“刘如云,你疯了,他是你的嫡亲皇孙,你的两个儿子已经都死了,难道,你要自己绝后吗!”

这话貌似还真有效,刘如云止住了脚步,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尖锐的估计足以穿透这阴暗的牢房:“哈,哈哈哈——绝后?”她猛的回头,疾步至她面前,当然,是铁门前面,“好!既然事到如今,你又在面前,哀家就毫不顾忌的告诉你,哀家早就绝后了!就在夏姬那个贱人的手上!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她那双迷茫的眼神,刘如云忽地又大笑了起来,这次笑的满头的金步摇都在颤动,整个人更是扶着那墙壁,好半天才直起腰来,双眸却闪动着一股子晶莹:“好,那我就告诉你……”

舒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从她口中,一个关乎大夏国国运的最大秘密正在浮出水面。

“四十年前,我和你一样是一个只知道国家,只知道国命的女人……”说到这里,刘如云的双眸重又放出异彩,仿佛重又回到了那个激情澎湃的年代。

我原是大齐京邑府丞主簿孙岚之女孙海兰,家父虽是小吏,但因生在京城,自小家父便按京邑大家闺秀所应学的礼仪教以习之,除此之外,四书五经,这些非为当时女儿应学的书籍也一应教授。

父亲常说:彼虽为女子,但也应时刻记得保家卫国的重任。

虽然他说的话当时的我不太明白,但是,我一直按着他所要求的要求自己,只是,当我看到,我的女伴们执着女红时,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是个例外。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一个夏日的晚上,父亲带着我,坐上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来到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地方,在一个充斥着假山喷泉还有温暖烟雾的池子边,见到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人。

一见到他,父亲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远远的,我看到他冲他鞠了一躬,还称他为‘殿下’,看得出父亲对他很恭敬。

马车上,我远远的看去,黑色的夜幕虽然将他的真容掩盖的模糊不清,但他狭长的眉眼在夜幕下所放射出的奕奕辉光是我今生从未见过的。而他衣袖上的龙纹也在月华的照射下仍旧若隐若现,仿佛跃跃而出。

“殿下,龙纹?”听到这里,舒沅吃了一惊,“那是只有皇家才能有的称呼和标志。”

刘如云没有回复她,她好像仍沉浸在她的故事中。

我就在马车上看着他,看了很久,或许是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亦或许是我的父亲也觉察到了什么,我见他的眼眸从我方向瞥了几眼,当时,我的一颗心仿佛即将涌出,直到父亲唤我到第四声方才听见。

当时,父亲唤我过去,我就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马车。

“没大没小!快喊殿下!”原先疼爱我的父亲,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训斥了我。

“别怪她,她还是个孩子。”对方温柔的笑着。

“孩子?”刘如云反笑着,“其实那个时候他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岁,大不了我几岁。对了,你应该没见过他笑。你登临过高塔吗,见过月华的光芒照射整个大地的情景吗?是,那就是他的笑容带给人的所有感觉:清冷,但温和,好像那就是人世间仅存的唯一温暖,让人忍不住想去拥抱,以至我不记得他对父亲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说了一个词‘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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