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意外来得很突然
龙龚子,朱晓,叶德铭三个人碰头后,龙龚子问:“去哪里逛?”朱晓说:“先去步行街,再去宁安路,最后去畅乐园。”龙龚子说:“三个地,你得给我们的腿买保险,万一走瘸了怎么办?”叶德铭笑说:“就是。”朱晓笑说:“瘸了我养你们!”
逛了一整下午,逛到天都黑了。朱晓终于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叶德铭说:“你的良心狗不吃,所以还剩了一点。”龙龚子说:“你还有钱?不是都花完了吗?”朱晓说:“我妈给的当然是花完了,但我还有私房钱啊。”龙龚子,叶德铭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说:“你还有私房钱?”朱晓得意说:“当然了,哪个男人不攒私房钱?”龙龚子笑说:“一般结了婚的男人老婆管得严才攒私房钱。”叶德铭笑说:“他提前演练一下。”龙龚子笑说:“看来你有预感,以后会娶一个母老虎。”叶德铭笑说:“而不是一只小白兔。”朱晓笑说:“相比兔子,我更喜欢老虎一些。”
到火锅店,点了火锅。朱晓说:“我妈有一个朋友,离异单身,打算介绍给你爸。”叶德铭问:“长得怎么样?”朱晓说:“还不错,怎么说呢?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叶德铭又问:“一个人还是带小孩?”朱晓说:“一个人。”叶德铭说:“那还不错。”朱晓说:“我妈反正挺看好,但我不看好,因为你爸有车有房有钱,还有成熟的外表,完全可以去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既如此,干嘛去找一个离过婚的中年妇女呢?看在你妈找了个年轻帅气的小伙份上,他也不能输。”叶德铭笑说:“有道理。”
龙龚子无奈说:“能换个话题吗?”朱晓笑说:“能,那个我猜是美女,肯定长得很漂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龙龚子,叶德铭看到一个女孩子背对着他们坐,看背影确实是美的。叶德铭笑说:“要不要绕到前面看一下?”龙龚子说:“就算是美女,那又如何?没看到人家身边坐了两个男的啊。”朱晓说:“两个男的了不起啊?我们加起来还三个男的呢。”龙龚子说:“哪有三个男的?你都不会算数的,明明两个半。”叶德铭笑说:“你最多算半个。”龙龚子笑说:“还四舍五入了。”
吃了火锅各自回家。龙大发还没有回来,而龙邦成,张秀云已经吃过晚饭了。龙龚子陪他们说了会话,然后回房间。
龙公子
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话说高考完后,我们要不要约个时间约个地点见上一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更何况这事还有一点刺激。
六人行
是,万一你长得丑,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回来就把你删了,几年白聊,就当是一场梦,那老刺激了。
龙公子
我还担心你长得丑呢!
六人行
我长得一点都不丑,相反很美。我的皮肤最为人所称道,嫩,嫩得可以掐出水,因此就算整个世界变成荒漠,只要我在你身边,你都不会渴死。但你应该不舍得掐我,因为会留下手印,那样我就不美了。
龙公子
我长得也不丑,我长得很帅了。我的家境最为人所称道,富,富得可以流出油,因此就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菜籽,芝麻,大豆,玉米,茶籽,棕榈,橄榄等等,只要我在你身边,你都不会只能吃水煮菜。但你为了要减肥,可能只吃水煮菜。
六人行
我长得挺瘦的,不用减肥。
龙公子
再瘦也要减肥,没有女孩子不减肥的,除非你不是女孩子,难道你是个男的?
六人行
我是男的,你还要见我吗?
龙公子
要见,不管你男的女的,或介于两者之间;美的丑的,貌美如花还真的“如花”,我都会见你。
六人行
求见弄得像求婚一样,不管贫穷富有,不管疾病健康。
龙公子
哈哈哈,确实是。
六人行
我竟有一点感动,我还是人吗?我怎么会感动?
下线后,李众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起身出去,问:“怎么了?”她刚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王碧云回头看了一眼,说:“你爷爷不肯吃药。”李众众过去坐下,问:“为什么不肯吃药?”李定英说:“不想吃就不吃了。”李众众笑说:“您不可以这么任性的。”李定英说:“我又没病,我只是记忆力下降,再说了,是药三分毒。”李众众笑说:“毒药卖不到这么贵的,不然我们怎么消灭老鼠?买包耗子药花去半个月的工资,想想还不如跟老鼠做邻居和平相处。”李定英哈哈大笑。李众众说:“就算药有三分毒,但另外七分有效啊,两权相害取其轻。”李定英问:“这句话出自哪?”李众众说:“忘了,查到了告诉您。”
李定英拿起药,吃了四颗,又端起水,喝了一口。王碧云说:“多喝一点。”李定英摇头说:“不喝,不然半夜起来上洗手间,你又该说我了,说我把你给吵醒了。”王碧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李定英说:“还不承认?我记着呢!”王碧云说:“拿笔记着?”李定英说:“脑子记着。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洗手间。”说着起身。
王碧云看着他的背影说:“一喝水就要上洗手间,他的嘴是连着膀胱尿道吗?”李众众说:“您不要嫌弃爷爷。”王碧云说:“我没嫌弃他,只是他一晚上去几趟洗手间,吵得我都睡不好。”李众众说:“要不你们分房睡?”王碧云吃了一惊,说:“分房睡?”李众众说:“分房睡可以解决那个问题。”王碧云说:“我发现你解决问题,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粗暴怎么来。”李众众说:“简单但不粗暴,不然怎么解决?让爷爷穿上纸尿裤,或您戴上耳机?”王碧云说不出话来。
李众众说:“我明天上午要出去,跟金贤彬,郑成俊约好了一起逛街。”王碧云说:“今天刚出去,明天又出去?”李众众说:“不能连着两天都出去吗?”王碧云一时语塞,半天说:“明天你爷爷又不肯吃药怎么办?”李众众说:“我以后是不是哪都去不了?”王碧云再次语塞。李众众说:“家是地牢,我是人犯。”王碧云沉默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李定英就那里嚷嚷说手机不见了。李众众只得帮着找,因为怕他会把家里整个翻过来。好不容易在楼下垃圾桶找到了,看时间,约会要迟到了。
金贤彬,郑成俊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李众众十分的抱歉,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金贤彬笑说:“没事,你肯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李众众笑说:“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好感动。”郑成俊笑说:“等多久我们都乐意,我们愿意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李众众笑说:“你如此夸张,叫我大大的感动。”郑成俊,金贤彬忍不住好笑。李众众笑说:“你们愿意,但我不愿意啊,下次如果我来晚了,你们可以先逛,不然大好的时光都因为我而给浪费了,我会内疚不安的。”金贤彬说:“没有你就不算大好时光。”郑成俊说:“只是普通日子。”金贤彬说:“而普通的日子大把。”郑成俊说:“并一抓一大把,就像抓花生瓜子。”金贤彬说:“你又不吃瓜子。”郑成俊说:“瓜子太难嗑,尤其西瓜子。”金贤彬说:“嗑瓜子有技巧的。”郑成俊说:“有什么技巧?关键明明是牙好,没有门牙,我看你拿什么嗑?拿头嗑吗?”金贤彬哈哈笑个不停。
李众众微微笑着,说:“没有我,你们两个也可以很开心很快乐。”金贤彬笑说:“有你更开心更快乐。”郑成俊笑说:“这马屁拍得,我要是马,会主动把屁股撅起来。”李众众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出国留学?”金贤彬,郑成俊愣住了。李众众说:“看来这是属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被排除在外了。”金贤彬说:“我爸妈的确有那个打算,大概觉得我成色不好,所以外面再刷一层吧,但同时他们也尊重我的意见,毕竟我是当事人,如果我不想去,他们不会强求的,而我不想去。”郑成俊说:“我爸妈一开始没打算送我出国留学,只是看周围的人都把小孩送去国外留学,才起了那个念头,盲目跟风而已。国外有什么好?都没有麻辣火锅。”金贤彬说:”我们哪都不去,就呆在这里。”郑成俊说:“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李众众轻轻笑了一下。
中午吃了饭,李众众说:“我得回去了,我爷爷奶奶在家里,他们现在离不开我,离开一会就想。”金贤彬说:“他们陪你长大,你陪他们变老。”李众众笑说:“所以很公平啊。”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高考了。
高考完的第二天,张学贤,刘美惠,张顺奕一家三口过来看李众众。先去逛商场,张顺奕想要买一个包送给李众众,因为上次李众众送了一个草绿色的细绒毛大乌龟给他,他每天枕着睡觉。
张顺奕随便挑了一个包,却是箱包店里最贵的包,新款的,而且限量版的。张学贤刷卡付钱,张顺奕非要他拿着。
买了包出来,张顺奕说:“好热啊,我想吃冰激凌。看甜品站,好多人排队。我们赶紧过去排队吧。”刘美惠说:“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的。”张顺奕说:“不会拉。”刘美惠问:“拉了怎么办?你又不肯吃药。”张顺奕说:“药不好吃,冰激凌好吃。”刘美惠说:“乖,听话。”张顺奕甩着手说:“我好热,热死了。”张学贤说:“热我们赶紧上车,车子上面有空调,还有水。”张顺奕又蹦又跳,说:“我不喝水,我要吃冰激凌。”刘美惠皱眉说:“你不听话下次我们不带你出来了。”张顺奕噘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张学贤说:“你看外面好大的太阳,好晒,我汗都要流下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到车子上去吧。众众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她看到你送给她的包一定非常喜欢。”张顺奕不理会这些,嚷嚷说:“我就要吃冰激凌。”刘美惠有些恼了,发狠说:“不准吃。”张顺奕气鼓鼓的,说:“我自己去买。”一面说,一面转身就跑。张学贤后面急得大喊:“看着车。”“车”字刚说出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张顺奕应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手里还拿着那个包。
张学贤惊呆了,然后反应过来,跑步过去。但刚跑到跟前却一个不小心重重摔倒在地上,疼得大叫了一声。他还想爬起来,但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能急切的呼唤着儿子的名字,但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美惠吓哭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大哭。
肇事司机缓缓从车上下来,整个人都是懵的,在路人的提醒之下,他才想起来拨打120和110。
李众众在家一边等着外公外婆舅舅到来,一边摆弄她的新电脑。因为要上大学了,王碧云,李定英商量给她买了一台新电脑。至于旧电脑,送给梅娜了,她刚好有事要回家一趟,就顺便带回去了。
接到电话,李众众,王碧云,李定英匆匆赶去医院。张顺奕正在手术室里做手术,做的开颅手术,他的伤主要集中在头部,ct显示头骨骨折,里面有大量的淤血,形势非常不容乐观。张学贤也在手术室里做手术,他的盆骨摔成了粉碎性骨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年纪大了,形势同样不容乐观。
刘美惠一个人呆坐在手术室外,看起来非常的无助和可怜。肇事的货车司机回家筹钱去了。王碧云紧握着刘美惠的手,说:“放心了,没事的。”刘美惠不说话,只是流泪,脸都是湿的。李众众伸手帮她擦眼泪。刘美惠说:“这是你舅舅送给你的包,他说街上好多人都背包。”李众众接过说:“舅舅细心善于观察。”刘美惠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时李定英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王碧云说:“我陪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起身。李定英说:“不用,我去个洗手间还能走丢不成?你就在这里陪着美惠吧。”王碧云问:“你解小手还是解大手?带纸了没有?”李定英说:“没带,你带了没有?”王碧云说:“带了。”一面说,一面皱着眉头从包里拿,“幸亏我多问了一句,不然我看你怎么办?”李定英嘿嘿笑着。
过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李定英返回,王碧云有点担心,自言自语道:“怎么上个洗手间上这么长时间,他在里面干嘛呢?”李众众说:“您去看一下吧,看怎么回事?”王碧云起身说:“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