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疯女人(3)
“诶,等等。”一袭娇美红裙的井歌从后排车座跻身而出,脸颊上还透着一丝可疑的红晕,没被秦素注意到。
井歌视线往地上险些被撞到的女人淡然一瞥,问秦素:“她是谁啊,做什么商业宣传的吗,还拿着个喇叭,现在商业宣传都搞得这么有新意了吗?”
封娞很少了解网络上的事,知道的大部分实时都来自儿子口中与街坊邻居平日里常唠的家长里短。
井歌和夜凛没有正式公开过,没怎么关注过他们的人,自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更加不知道两个人之间都已经有了三个崽的羁绊。
见到井歌,封娞错愕瞠目,结舌道:“你,你又是谁?”
“我?”井歌葱指往秦素一指,“我是她孙子的妈妈,你说,我是谁呢?”
她是……不可能!
夜凛原先是有个未婚妻这事她是知道的,也见过那女孩几面,听辰儿说那女孩之后家中出了事,婚事也就不了了之,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难道夜凛没死?
这怎么可能!
“你是秦素找来骗我的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夜家最会的不就是耍把戏,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
这话,着实让在场二人觉得好笑,秦素半掩着唇低笑:“我要是早知你会过来,岂会这般礼数待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还用得着对你耍把戏?”
井歌佯装困惑的神色,打开胳膊上挂着的香奈儿手提包,慷慨大方地抽出一张红色钞票递给封娞:“诺,够了吧。”
封娞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目光恶寒地看井歌,抢过她手中的钞票一把撕碎,张牙舞爪地朝人扑过去。
管她是谁,反正同秦素一样,不是好货色。
井歌始终神色恣意,不卑不亢地睨着她,看到她往自己扑过来,也只是条件反射地颤了下睫羽,没有着急着躲开。
扑到一半的封娞,手臂被从车上拨腿下来的手一把紧攥住,片刻后,整个人被摔回原地,屁股墩疼得她直叫嚷。
“现在的下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大门口不能放垃圾,这么大一坨垃圾在这,就不知道清理下?”
言着,夜凛颇为嫌弃地拍了拍刚刚碰过封娞的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震惊的不止封娞,更为震惊的要属秦素了,整个人像被失了法术一般僵住。
“凛儿……”她声色发颤地开口。
井歌合时宜地从她手中接过夜景遥放到地上。
“嗯,妈,我回来了。”
秦素张口无言,激动得热泪盈眶。
比她反应还要激烈的,是从地上站起来的封娞,“你……你是夜凛,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
辰儿明明同她说过,他从桥上连车带人栽进河中,必死无疑,尸检报告不是都说了死的那人是夜凛。
面前这个人,是鬼不成?
井歌轻笑看向封娞,手托下巴,面露诧然不解之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阿姨您还有闲心在这关心阿秋的死活啊,你现在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去给你儿子找个好律师嘛,兴许,还能少几年牢狱之灾。”
听女人话里的意思,显然是知道她是谁,那方才还故意把她当乞丐羞辱,封娞心中愤愤不已。
“我不管那么多,叫你们当家主出来,我要同他当面对峙,我儿子也是你们夜家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做!”
井歌挑眉颔首,笑着拍了拍手,冲着车内柔声道:“笙儿,出来。”
穿着公主裙的小笙儿搀着小八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跳下来,只在意到妈妈在呼唤自己,奔到井歌腿边索抱。
井歌没着急着伸手抱女人,视线往封娞的方位一落,笑:“你不是要跟当家主叫板,呐,当家主我给你叫来了,还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直说就好。”
没索到抱的小丫头明亮的大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封娞,封娞皱起眉,用非善的目光看向小笙儿。
眼神把小笙儿吓到,她怯怯地抱住井歌的大腿,往后躲了躲。
井歌拍拍小丫头的肩头,俯腰将她抱起,“你这人真奇怪,不是让我们给你叫人来,人给你叫来了,你又一句话不说了,也不知道你是在让我们难堪还是在让你自己难堪。”
可笑,她要见当家主,她抱个小丫头来她面前,不是戏弄她还是何意?
封娞一个白眼翻上天,这一家子人,果然都很夜邵烨那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一模一样。
辰儿的事,不是秦素做的,那肯定就是这两个人做的,于是乎,封娞眉目一转,憎恶的目光看向夜凛:“是你?你现在人不都已经好好站在这了,凭什么冤枉我儿子,你们夜家欠我们的我们还没找你们要,你们却平白无故就给我们扣顶烂锅。
“真该叫别人来看看,这是什么世道,你们夜家,是多心肠歹毒的一群人!”
秦素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没缓过神,夜凛留出缓冲的空间给她,侧头冷笑:“论歹毒,我们哪里比得上你分毫,你不用同我装,你儿子做的那些事,我是不信你会不知道,那些证据你也清楚都是真的。
“你来夜家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请帮忙解决他的事,我们态度很明确,不会帮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态度坚决,不给封娞丝毫商量的余地。
她态度一直强硬,是以为夜凛已经死了,就算有那些证据也是死无对证,可现在活的夜凛出现在她眼前,底气顷刻烟消云散。
见硬的不行,封娞开始打亲情牌,面上露出哀怆的神情,苦笑地涩然开口:“是,那又如何,是你爸爸绝情在先,我们心里有怨恨也是情有可原,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哥哥,还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就真的忍心……”
夜凛沉声打断她,声色清冽:“那不叫情有可原,你们那叫罪有应得,你放心,我没死成,他也不会罪至死,只要你活得久,你们母子俩总会有再相聚的时候的。”
没料到夜凛会如此狠心,封娞跌坐在地,抬手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们母子俩到底造了什么孽……”
回过神来的秦素看到她如此,蓦然间心生怜悯,失去儿子的滋味是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同为母亲的同理心,她眼底竟流露出一丝丝的动容。
但夜凛接下来口中所说的话,打消了秦素仅有的一丝同情心:“造了什么孽,估计没人比你心里更清楚了,离开康城后的这二十多年里,你辗转嫁了三个男人,每次离婚都得到一笔不菲的离婚财产,除了喻辰外,还另外生下来四个子女,只不过都被法院判给了你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