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29真相如此
“老曾和苏子虔是大学同学这你是知道的。”苏子虔仿佛一位魔法师一样，在一步步把江牧成的过去像回放一样展示给我。
“但你一定猜不到高冬雨是老曾的初恋。”苏子虔这话险些让我站立不稳。我一直都以为高冬雨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作为她全部的表情。有着那种冰冷的女人怎么会成为别人的初恋？更何况那人竟是曾广志。
苏子虔又燃起一棵烟“你是知道的，高冬雨的父亲是民营企业家。也许这正是老曾苦追高冬雨的原因。老曾想从一个农家子弟跳进龙门，他就必须有所借力。”
我点点头，现在什么所谓的爱情，还不都是把金钱作为铺路石嘛！“后来呢？高冬雨是不是和老曾出双入对了？可这些又和江牧成有什么联系呢？”
苏子虔喷出一口烟雾，吸烟似乎和他的呼吸一样重要，也像是和他的思想卷在一起。“这件事本来毫无联系，可高冬雨的初恋却是江牧成。”
我早就猜到了，高冬雨对江牧成的爱我能从她冰冷眼底看出来。
“这也是高冬雨最后从千里之外追过来的原因吧！”
苏子虔点点头“应该是！”
我冷冷一笑，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狼多肉少，两个穷小子争一个富家女。多么赤裸裸的现实啊！”
苏子虔摇摇头看向我“错了，江牧成那时候不是为了钱娶高冬雨。他上学那时候对高冬雨也真的动过感情。也许是浪子终有家吧。江牧成也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我心里酸酸的，江牧成竟真的爱过高冬雨。苏子虔的话不容我怀疑。
“后来呢？”我想不透整件事该怎么发展下去。
苏子虔丢掉烟头叹了口气，他的眉间存了一个清晰的川字。
“不过婚后江牧成并不开心，高冬雨那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脾气让江牧成十分头疼。接下来的变化就更出人意料了，你一定想不到。高冬雨打掉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老曾的！”
“什么？”我心里的震撼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突然的转折真的让我猝不及防。
“楚君，你吃惊吧！当时我的吃惊不次于你。什么犯胃病吃药怕影响胎儿的话全是假的。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当时江牧成和高冬雨刚结婚，他就发现高冬雨怀孕了。男人再傻也会知道里面的蹊跷了，这也是导致江牧成最终和高冬雨感情破裂的原因。”
我颓然坐在岩石上。这一切太突然了，我来不及缕清楚。
苏子虔坐在我的身边“起初江牧成并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高冬雨哭着求江牧成不要和他离婚。说她只是上了当受了骗。江牧成心软了。最终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高冬雨打掉孩子。”
苏子虔叹口气，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也许那时他们分开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坏的结局了。”
我点点头“可他们能从头开始吗？难道真的可以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破裂的花瓶怎么粘合也还是有裂痕。”显然我说了一句废话，结局已经注定。
苏子虔并不答话“可没预料到高冬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竟是再也不能生育。”
苏子虔重新又点起一支烟，男人在烦恼的时候都会用吸烟来排遣。“江牧成怎么会甘心呢？于是他开始对高冬雨冷淡，并花天酒地的夜不归宿。其实他是在报复高冬雨。”
我心里的感受难描难画，伤心或是漠然吗？似乎又都不是。
“江牧成完全可以和高冬雨离婚，为什么非要捆绑在一起活受罪呢？”我想不明白。
苏子虔又叹了口气“那时江牧成正在筹措资金办厂，设备预付款都打过去了。这些钱都是高冬雨家给出的。'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江牧成别无选择。我能理解他，男人始终都把面子和事业放在第一位。”
我苦笑着，波涛拍打着岩石，像是诉说着一个悲惨的传说。
苏子虔接着说道“不过高冬雨和江牧成私下定了个合同。”
“合同？真是滑稽。他们之间还需要合同来约束吗？”我哑然失笑。想象着夫妻两个煞有介事的定合同，那场面何等好笑又可悲。
苏子虔摘掉眼镜，目视着前方。眼镜腿在他左右太阳穴留下两道浅浅的压痕。
“所谓的合同也就是各自的底线吧！合同规定江牧成可以和任何女人做情人，上床。但绝对不可以和任何女人有孩子。这是高冬雨的底线，也是她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后最大的妥协了。”
我终于明白高冬雨为何找到我家里兴师问罪了。原来是江牧成毁了约定，我怀了江牧成的孩子。
“然后呢？老曾又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我心里疑问一个个被解开。就仿佛面对着一个个暗室的铁门。打开一道还有一道，究竟哪里才是出口？
“大学毕业后老曾一直对高冬雨死缠烂打，为了能达到自己攀高枝的计划，一步步接近高冬雨。然后俩人在一次酒后做出了不该发生的事儿。可高冬雨醒后就后悔了，不顾老曾的苦苦哀求，不远千里去找江牧成。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老曾的孩子。”
“结果就因为这个错，高冬雨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何苦呢？”我伸手扯下岩石缝隙里的一株小草。把它的叶子一段段折断。小草被折断的地方冒起白色的浆水。
“可老曾就仅仅为了这个就恨江牧成吗？”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苏子虔摇摇头“未必！老曾和江牧成上学时俩人就是每次都争第一。始终晃上晃下的互相不服。其实人与人就是奇怪，似乎就是老天给派来的天敌。江牧成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直到有一天他撞见了老曾和高冬雨在一起，他才明白一切。”
这是什么婚姻，明明就是一场劫数。
“楚君！”苏子虔的目光里满含了痛楚。“其实也怪我，我应该早就知道他会出事的。是我疏忽大意了。我竟然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我不知说什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