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倾囊相授琴艺
何金佛忧伤地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香儿是无辜的,她还年轻,唉,死了太可惜了。” 他双目蕴满了痛苦之情。
袁莺莺别过头,奇怪地看着何金佛,问:“你还没告诉我,她是你和那个女人所生得女儿?”
何金佛不好意思地道:“那是多年前的事,我不知那女人是谁,只记得她手上有一个碧青玉镯,后来遇见玉香也带着一模一样的玉镯,我一逼问,才知她是我和那女人所生的女儿。”
袁莺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她看了看何金佛,什么也没说,便回头继续望着窗外。
何金佛见状,歉意地道:“莺莺,对不起,这是我年少无知,才……”
袁莺莺打断他的话头,淡淡道:“不要说对不起,这是你应该的,你别多说了,我想静静。”
说着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目静歇。
何金佛不敢吱声,也闭上眼,静心调养精神。
想他一生叱咤风云,横行江湖数十年,被人誉为天下第二恶人。
不料居然对一个女人是如此的低声下气,摇尾乞怜,这也真是他的悲哀。
同样也是男人们共同的悲哀,因为有一句话是至理名言,这句话便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车轮不停地向前滚动,金乌也不断升向碧空。
它们均有目的地,有方向地前进。
但车上的两人呢,他们有目的,有方向吗?
这恐怕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了。
清晨,金辉仍如昨日一样温暖地撒在落鹤观,那些淡青的墙石在暖阳中闪着淡淡的青光。
清风不时送来一缕缕薄雾,如丝似缦,淡笼着落鹤观,使其充满了迷离之美,与神秘之韵,但却又有种诡异之象隐蕴其间。
然而,落鹤观西面的一个山坡,在晨光与轻雾中,更是绚丽多姿,鲜彩悦人。
这等良辰美景,秦深又怎能放过呢。
这时,他端坐在亭内,出神地望着石桌上的焦尾琴。
这几日,他在美妙琴音的渲染下,渐渐地喜欢这种高雅不俗的乐器。
昨晚,在欢爱之后,他便向袁婉宜提出要学琴,幷指出要学那支《望萧郎》的曲子。
这一首忧婉凄怨的曲子,袁婉宜怕他听后会想起痛苦的往事,便不答应。
但经不起他一阵软磨硬缠,遂答应今日教他。
不等袁婉宜醒来,便捧着琴来到这里等候。
他在端详中发现这具焦尾琴遂外形没天音琴好看,但其音质却远非天音琴所攀比。
况且那天音琴乃是一具凶琴,而这具焦尾琴却是救过他一命的上等瑶琴。
看了一阵,秦深不由更喜欢它了。
所以来到这里没一蛊茶功夫,他就把每根琴弦的音质都摸得透彻于心,幷经他胡弹乱拔,居然也能弹出一些莫名奇妙却又悦耳动听的音律。
忽然,秦深脸上露出了笑容,双眸更流溢一丝温情。
因为袁雪袁来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雪白如玉的衫裙,乌黑的长发幷没像往常一样挽成发髻,而是用一根红绳系成一束,随意地披散在背后,前额的曲发也很随意地蓬松着。
她边走边朝秦深微笑,她的笑容很妩媚,很迷人,但绝不妖冶。
见袁雪宜在朝阳晨雾中轻盈走来,仿若绰约仙子,秦深忍不住起身走出凉亭,上前迎接她。
这几天,他似乎真的忘记了心中的痛苦与忧愁,他对袁雪宜似乎也永远爱不完。
不过,话又说回,秋梦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妻子。
所以。也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永远不能代替,也永远无法抹杀的。
“你真是有决心。”
袁雪宜对秦深轻笑道。
秦深装着一本正经地道:“我的内贤有如此神技,我若不学,岂不是太傻,更是大大的不敬。”
袁雪宜噗呲一声笑了,娇声道:“你呀,不知何时变得这样油嘴滑舌,让人喜欢让人烦。”
秦深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道:“这不能怪我,要乖只能怪你自己。”
袁雪宜不解地道:“为什么?”
秦深温柔地道:“因为有了你,我才不得不如此。”
袁雪宜怔了怔,脸上立即又浮现出甜蜜幸福的微笑。
说话之间,两人进了凉亭,秦深让袁雪宜坐在石桌边,自己则伴她而坐,看着她调拭琴弦。
两人相距甚近,袁雪宜身子那股幽淡的体香,使秦深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但见她一脸认真地调试琴弦的音质,遂静下心,认真地观看,揣摩。
这些天,安逸的休养与身心的舒畅,在加上秦深不断用功力疗伤,使袁雪宜的内伤恢复得很快,到昨日,她身子已完全康复。
此刻,她正盘算如何让秦深学得既快又易懂,按着她教秦深弹琴的手指力度及一些乐理知识,还有一些坐姿心态,及琴音的律理与神韵等等,一一循序渐进,不厌其烦的倾囊相授。
大凡练过高深内功的人,记忆力均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