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最为凉薄是人心
“会杀人……”无言和无语听见如此问话，沉默半晌，这才说道。
不过，这做暗卫的，除了会杀人，应该也不会别的了吧……
“……”连溪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她甚至都能听见看见阎王爷的那份苦苦难捱的笑声。这说得可真是详细啊！
“对，会杀人，那你们会什么具体的么？比如射箭，近身肉搏，比剑，或者什么下毒，一招毙命？”
“这些都会，王爷曾经说过，身为暗卫，就如同杀手一般，一切均有涉猎。”
“会教人么？”
“会！”二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动作出奇的一致。
“那就好！你们今天就先在我这边当一天的侍卫，明日呢，随我去一个地方，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们应当做什么。你们放心，昔日你们有的，从今往后必不会差，往后你们有的，只会更多。”连溪淡淡地说道，神情不似以往的插科打诨，“我这人呢，并不顾忌太多的规矩或是体统，同样呢，你们也不需要太过于据着。不过一点，我需要一心一意的忠诚。这宫里的所有脏事儿或是背叛，我都经过见过，别让我失望便好。”
说着，夜隐便直接伸手递上了两个锦盒，内里皆是金灿灿的珠宝以及金子，都快闪瞎了二人的眼睛。
“这……”
“拿着吧，出来混日子，总归都是艰难的。”
“多谢郡主。”二人极为诚挚，他们能够感受到连溪是真心的对属下好，却也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威胁和森然。这并非一个好相与的主儿，不能放肆啊！
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连溪盯着王斌，“不是说有位杜太医么？快点儿带过来！”正好也能给她诊诊脉，别年纪轻轻的，在落下什么毛病，她前世啊，总能听说这古人啊，是最会养身子的。
不一会儿，王斌便带过来了一个有些年岁的男子，两鬓略微斑白，但是双眸却格外炯炯有神，穿着暗灰色的衣袍，据说名唤杜义。
听了连溪的吩咐，便拿出了一小瓶药丸，轻声说道：“王妃此药乃是微臣所炼，单服下却是无碍，若是配上微臣手中的香，便会生不如死，还望王妃谨记并且收好。另外，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不要一味贪凉，嗜甜，还是要用心保养为宜。”
“哎呦！”连溪一瞬间笑开了花，都把在场的众人笑得有些头皮发麻，如获至宝啊！直接伸手拿走了那几瓶药丸，“香呢？”
“哎呀！杜太医真是名不虚传啊！简直了，解了我的心病啊！快，好生送杜太医出去吧！”
“……”王斌一脸黑线，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连溪握着手中的药，一脸美滋滋的。
“瞧你笑得……”阎王爷大人一脸不屑地从上方飘了下来，方才的事情，他睁着半拉眼睛一字不落地全部听了进去，然后开始坐下呲溜呲溜地喝茶。
“我能不高兴么？这等于慢慢培植着我自己的势力，我还没问你呢，有没有寻到什么东西回来啊？别一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我瞅着你脸圆了好几圈了！”
“……”这鬼怎么会胖呢，阎王大人闷闷不乐地拿出了几张小册子和纸，噘着嘴递了过去，“给你给你！我废了这么大劲给你偷东西，你还这么对我！吃点儿东西都不让！啊！”
“让让让！吃吃吃！正好这儿还有玉容他们刚做的栗子糕和绿豆饼，吃吧吃吧！”连溪没心情和他斗嘴了，赶忙接过小册子和纸细细地看着。
“这还差不多……”阎王大人咕哝着，开始大快朵颐，吃相儿极其的不雅。
“我父王拥兵自重？”
“上面就是那样写的，你母妃似乎还和王上有些牵扯呢！据说王上曾经想要纳你母妃为妃，结果不知为何作罢了。”
“拥兵自重，所以危及了王位，招致杀身之祸？我母亲曾经和王上有牵扯，所以被视作红颜祸水？或许后宫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也许吧，不过现在都是你的猜测罢了。”
“目前只有这些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必定不会再有更深的渊源，只有权力，才会让一个已经成熟的中年男子对着自己生死之交的兄弟痛下杀手！女人则会因为嫉妒，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事情，比如王后，比如丽妃……”连溪几乎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觉得心惊，愈发觉得心头冰凉。
“一个为了国家征战沙场，为国尽忠的人，应当有这样的下场么？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便应当为了莫须有的罪责买单么？”
“唉！”阎王爷看着连溪有些湿润的眼眶，轻轻叹道：“人总说怕鬼，觉得恶鬼可怖，其实人心才是更加复杂多变，而又可怖的东西，比我们阴曹地府中的恶鬼要恨毒千百万倍！”
“是啊，人心凉薄，世人皆知，却都偏偏并不想承认。”连溪直接伸手将那些册子推到了阎王爷的跟前，“你把他们送回去！”
“……”阎王爷差点儿被噎死，“你说啥？好容易偷回来的，你又让我送回去？你疯了我疯了？”
“你是猪脑子吧！哪天人家要是发现这几张纸不见了，那不是就会打草惊蛇了么？你快点儿送回去，摆回原位，不要有什么异动！”
“你！”
“快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快点儿去！”连溪一边催着踢着，把吃的正香的阎王大人直接赶出了房门，一边陷入更深的沉思。
她现在需要知晓真相，而不是如此靠自己凭空猜测。
这份仇一定要报，一定要！
正想着，“噗通”一声便站起了身，直挺挺地奔着沈晗的屋门便冲了进去。
沈晗吓了一跳，手中的书简折子差点儿摔下去，“这是出啥事儿了？”
“王爷！我有事相求！”
“……”求人的态度就是踹门么？
“我父王生前曾经统领过那些兵马，现在在何处？是不是已经被人重新整治了？”
沈晗眼皮一跳，似乎知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