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南华春节下的光与暗
1627年1月26日大年三十,南华国治下人口包括穿越众在内已经超过一万大关,控制区域从龙山山脚下到新胶州湾(原谢普斯通港)再到天蓝港口再到大同港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领地面积超过了五万平方公里,如此地广人稀的情况使得他们不得不在1627年停下脚步深固根本,不过比1626年的大年三十不同,今年的物资供应就好很多了,众人连续两天吃的走不动路。
而在李祝下发的春节放假通知后,治下的所有人牢牢记住了这个叫春节的节日,所有人可以轮流休息三天,而且当班人员可以大吃大喝一顿,一向吝啬的委员会把快过期的食品饮料在过年年夜饭上全部分给了所有居民,虽然没有加班费一说,但是光这节日福利就足够让这些朦朦胧胧的非国民们在牧师神父主教的指挥下或者在家里边吃边流着泪高呼天主在上(天尊)在上,南华万岁了,而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撕掉了包装的食物和饮料还有多少天过期了,尽管哪怕到了保质期吃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委员会可是坚决不会赶出这种事的,不然就会被群众直接赶下台了,于是就交给17世纪的人来尝鲜了,特别是让他们品尝肉少菜多但肉味十足的甏菜。
甏肉是一道重味重盐的山东菜,按旧时空来说是标准的非健康食品。不过它的好处是可以“滥竽充数”让人有那么一点吃菜像吃肉的感觉。盐咱们是不缺的,八角大料这些我们也多的是,所以咱没必要扣扣索索的用,固体酱油他们都不喜欢,正好可以拿来用,反正味这么重也吃不出来好坏了。”这道菜由山东夫妇王企益和张筱奇贡献出来的,“甏肉做法是先选瘦七肥三的猪五花肉,把五花肉切大段下开水锅,焯水去血沫。我看咱们就别这么挑了把下水什么的一起混了得了。然后把焯过水的五花肉晾凉后,用刀切成10公分长,5毫米厚的肉片。砂锅里放大料,水热后放入切好的五花肉片。大火煮开后放入酱油、精盐加老汤改小火炖1.5小时。油皮卷尖是用刀把新鲜油豆皮划成需要的尺寸,取适量调味好的肉馅抹在剪开的豆油皮宽的一边用力卷起。咱们用下水剁了也行。再用鸡蛋液把油皮卷尖的口抹匀,封口。锅里坐油,油七成热后放入卷尖,炸制金黄后捞出。剩油再炸几个豆腐和豆腐泡。海带切条捆好,青椒掏干净,和卷尖豆腐一起下锅,小火慢炖1小时就行了。”
倒是不难,常小肠想,就是不知道这么咸会不会有人提意见。
事实证明常小肠多虑了。这到甏菜让所有人包括妹子们仅仅闻到味道就眼皮发胀,不光肉,连大家早吃腻味的豆腐和海带也一扫而空。最后的肉汁拌饭让米饭销量多了七成弄的食堂差点断货。后来经过改良的甏肉又开始提供给了17世纪的居民,这种少少的肉,多多的菜,大大荤味的食谱很适合抠门的乔淡客给下属吃犒劳,而这些17世纪的下属们不管哪个都是以抢甚至打架的节奏吃甏肉,以至于后来的原俄罗斯和乌克兰裔的国民的聚餐就是纯粹的甏肉和白酒喝一晚上。
在不久的未来,当帝国疆域已遍布整个南半球外加大半个东亚,第一代帝国公民已经垂垂老矣的时候,他们仍然记得第一次吃到甏肉时的感觉,浓郁的香气裹着肉味冲击每一个味蕾能让人失去思考。他们信誓旦旦的说,首长们做的甏肉里真的全是肉,不是后来这种遍布大街小巷的店面里售卖的夹杂一堆配菜只有一片肉的“冒牌货”。
公共食堂内,弥漫的蒸汽中大群新移民们正围坐在一张张桌子前狼吞虎咽着吃着所谓的单位聚餐,甏菜的香味已经让无数人狂咽口水了,在穿越者跟众人干杯后开放后的那一刻,面前的甏菜是最容易被抢夺一空的,最近雨大,而食堂的房顶已经有点渗水了,但是这这挡不住新老移民吃饭的热情,首长老爷们对我们太慷慨了,这样的饭菜以前都没吃过。
“干杯!南华国万岁”几个北欧人拿着自己灌满白酒的木杯用着半生不熟的华语吼道,吼完后一饮而尽,不少人也符合道,印第安人和祖鲁人则更喜欢喝黄酒,在这里劳作了半年以上后,昔日的敌视和鄙视已经不在了,即使在也不会显现出来,显现出来就是挨打送劳改地的节奏。
几个神父牧师各自在各自的小圈子里边吃边说什么,时不时的在胸口划划十字,但是他们的嘴巴即使在不说话的时候也一刻没有停下。
“这个秦汉故国竟然如此奢靡。”三个月后走出净化营的明人已经熟悉了这一切,学着那绕口的华语,而大多数明人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肉,看到各种肉在前,没有几个不狂吃的,有几个被坑后流落澳门的读书人觉得他们说的话有点类似东北的官话,难道跟鞑子有关系,不然为什么非要剃头呢,虽然现在头发已经长起来不少,但是现在让他们再去净化那是绝对不干的,看着那些夷人手忙脚乱的使用筷子,明人们心里就一阵好笑,这些夷人还敢自称华夏,而那秦汉移民竟然剃了头,真是数典忘祖。
不过既然南华国要过春节,还有人会说各地的方言,这些基层的明人不管愿不愿意信不信他们是秦汉后裔就都要紧紧的靠在他们大腿上,只有这样才能过的更好,而各地的孩子们到没什么顾忌,开心的吃着送来的糖果,一片幸福的场面,当然如果你知道他们外面都是警察巡逻的话就知道,目前和谐幸福的场面是严格的管理才出现的,每次酒喝多了,一帮酒鬼就要打混战,所以一旦大型聚餐,警察就在外面轮流巡逻,发展有不对劲就立刻制止,而打群架者都要进劳改地呆着,任何一个人进入了从劳改净化营分出来的劳改营后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没人再想去第二次。
李梁斌负责的劳改农场公有南北两个入口,中间有一条约10米宽的道路相数人受伤,5人死亡的代价。劳改农场占地约4平方公里左右,分为两层,李梁斌戏称其为内环和外环。内环由带刺铁丝网构成,铁丝上占有毒药,若不幸被刺破,伤口始终无法愈合,并会逐渐溃烂。外环由4米高的土墙构成,墙顶有和内环同样的铁丝网,以防止有人翻墙。内环和外环每隔100米均有木质瞭望台,上有国民军士兵站岗把守,内外环交替布置。内环和外环之间有沟渠,沟渠中的水为南华化工厂的废水,据说人跳进去,即使不被毒死也被熏死。劳改农场的门口有2个碉堡,内有生活设施,以供守卫农场的士兵换岗休息,这些士兵大多是印第安人和祖鲁人,欧洲人不多,但是他们都是绝对终于南华的。
劳改农场大部分区域为农田,生产水稻,小麦,香蕉等作物。劳教人员的宿舍在整个农场的中心位置。我们参观了其宿舍,一个宿舍大概可以容纳120人,床上的稻草干净而又有弹性,而且有一个大大的壁炉,以供冬天取暖。壁炉的上方写着几个大字:“你若不努力工作,便是这壁炉的燃料”。每当冬天的晚上,大家围着壁炉,各述自己为何到这而来,其乐融融。宿舍的隔壁便是食堂,食堂的菜肴十分丰盛,虽然都是便宜的伙食,但是返利管饱。然而时常有人反映吃的不够好,当然,我们的劳改地管理人员会用警棍让他们认识到这些食材的美味,而一些表现好的犯人可以得到休息提前出狱的权利,所以他们绝大多数都干的很不错。
劳改农场目前的主要人员为各次战斗中收纳的战俘,另有少部分对我南华有异见的人士和刑事犯罪分子。劳改农场对这些人原则上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但对有一定文化才能并且对我南华表现出忠心的人士还是会比较友善的对待。每天早上和晚上,劳改农场的管理人员都会与这些忠良之士一同普及首长们的政策和社会新闻,并对文盲开展识字班再教育工作,以使得他们走出劳改农场后,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而对于某些狂信徒,不管信什么(天道教的极少),动不动在劳改农场中制造事端的人,李梁斌同志和其他同志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这样的狂信徒往往被收拾的生不如死,因为一不小心而死的犯人往往在众犯人的眼皮底下埋到了不远处的森林里甚至庄稼地里,这样严酷的办法让犯人们感受到了魔鬼的恐怖,而一些有点希望的不那么狂热的犯人李梁斌更多的是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只提供馒头和清水,享受这样待遇的犯人往往撑不住三天就快疯了,而李梁斌总是在他要发疯的边缘即使出现,然后把犯人放了出来,这样的效果很好,到后来除了新来的犯人,其余人一个比一个老实,而在这样的管理下,这些出了劳改地的犯人们都非常老实,认真干活,李梁斌还给一些犯人进行了职务推荐,让更多犯人个个决心重新做人,忠于南华共和国,但是也让李梁斌这个南华魔鬼的称呼传遍了17世纪,而他知道不怒反喜,用他的话说,敌人嘴里的诅咒是对我最美的夸奖,至于耶稣会那些人投来的火烧眼光,他完全不当回事。
而女犯另有一处劳作地点,这个位置就是各种用各种动物毛制作毛衣的地方,有的做得是纺纱整棉和硝皮的活计,不过女犯人数量十分稀少,而且违反犯罪的理由很无厘头,不是欧洲女人死活不愿意洗澡就是明国女人想缠足被发现,但一般没有什么重的惩罚,而那些穿越者们会时不时的去那瞅瞅,看看有没有符合自己审美的女犯人,然后被管理女犯的头头萧芳芳训一顿而依然累教不改。
综观南华国劳改农场从无到有的发展历程,通过组织罪犯进行生产劳动,不仅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为南华国节省了财政开支,为社会创造了大量的物质财富。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借助劳改农场这个载体,组织罪犯进行劳动改造,为矫治罪犯的思想和恶习,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培养罪犯的一技之长,使其释放后能够适应社会、适应生存创造了机会和条件。通过公平意识的树立,使其在回归社会后,能够在激烈竞争的社会中,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各种挑战,以更加平等的方法来处理遇到的问题和矛盾,从而增强其守法意识,成为和谐社会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