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怀疑者（4）
“恢复的很好。”医生检查后，对吴昊说道：“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吴昊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两人争吵之后在没说过话，吴昊倒是无所谓，本来他对布鲁斯就存有敌意，与敌人谈笑风生会让他更不舒服。布鲁斯就比较惨了，鬼知道他是如何挺过这几天的，好在现在刀口已经愈合，活动方便了许多，自理不是问题。
“机票、护照，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永远别再回来。”吴昊帮布鲁斯解决了身份问题，想尽早送走这个不速之客。不过吴昊倒也清楚，从现身医院起，他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也许此时匿名人正在那个角落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送走布鲁斯并不能解决吴家的困局，不过办法总是能想到的，这几天他一直在观察出入医院的熟面孔，私下摸查底细。虽然暂时还没有取得收获，但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只要匿名人是人不是幽灵，他相信早晚能把潜藏在医院里的匿名人挖出来。
布鲁斯扭过头，没有理睬吴昊，是是非非他也同样无奈，从美国到巴西，再到现在不知为何出现在中国，他所做一切，只是想求个真相，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从哪里来。冷静下来，布鲁斯也会觉得自己有些过度偏执，但渴望的种子就像一棵破土的绿植，除了向上生长，别无选择。
“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病房门被推开，吴前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正装，看上去很有精神。吴前很多年没有穿过这身衣服，他也不曾记得上一次出现在正式场合是多久前的事，总之在匿名人成立之后，他便再也没走出家门。
“父亲，您怎么来了……”吴昊见司机推着轮椅站在病房外，赶忙将轮椅拉进病房，扫视病房外，没发现可疑的人，关紧房门，小声问道：“您怎么来了？医院很危险……”
“躲是躲不过的，妄想用时间换空间不过是慢性死亡。”吴前从进入病房双眼始终盯着布鲁斯，司机也很配合将轮椅推到病床前：“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像？像谁？布鲁斯？”布鲁斯脑子乱成一锅浆糊，他没想到吴博士一家竟然与布朗家族有关系，但随即想起不久前在阿德利车里的对话，再看面前老头，姓吴，大概八九十岁，算算时间，年纪吻合，“吴前博士？”
“嗯。”吴前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吴前博士？”布鲁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就是……”
“我们的时间不多，能走吗？”吴前的语速很慢，但吐字还是很清晰。
“能。”布鲁斯不明白吴前为什么问他能否活动，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就好，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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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见到老朋友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戴维斯躺在遮阳伞下，舒舒服服享受日光浴。
“我也算尝过背叛的滋味，尽管早有心里准备，不过是在破产的时候，没想到来的比预期早很多。”阿德利没换泳衣，站在遮阳伞旁，眼睛始终盯着戴维斯的手提箱。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惊喜和意外。”戴维斯抻着懒腰，坐起，端起椰子狠狠吸上一口，皱着眉头吐掉，“就像这样，谁知道下一口喝到的是琼浆还是馊液。”
“哼！”阿德利冷哼道，算是捡到一个笑话，填补了内心的不平衡，“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是匿名人，匿名人要什么我就要什么。”戴维斯丢掉椰子，抱起手提箱，拉开箱子，满满一箱子空气。
“什么都没有？你是在耍我吗？”阿德利见箱子是空的，顿时变了脸，拔出腰间手枪，顶在戴维斯的眉心。
“冷静，老朋友。”戴维斯双手微微举过头顶，示意阿德利，自己并无恶意。
“保险柜里的东西呢？”阿德利不想冷静，恨不得借着这股冲动，一枪毙了面前这吃里扒外的混蛋。
“放心，里面的东西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很不巧，我不是那个安全的地方。”戴维斯解释道。
“东西在哪？”阿德利面露凶相，咬牙切齿的问道。
“先把枪放下。”戴维斯脖子左扭右扭，始终逃不过阿德利的枪口，“我约老朋友，可不是为了吃子弹。”
“我的耐心很有限。”
“我知道，但是这样我们很难交流。”戴维斯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
“好吧！”阿德利向后退了两步，枪口依旧对着戴维斯。
“好吧！让我们从你的家族说起。”戴维斯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了解科怀·布朗、比尔·布朗和吴前三者之间的关系吗？”
“关系？科怀·布朗与吴前合作，成了科怀集团？”阿德利无需动脑，随口答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这些只是表像，我是说三者不为人知的关系。”戴维斯神秘的笑容，不免让人联想到不可描述的事情。
“关系？”阿德利对自己那个大名鼎鼎的爷爷还是相当了解的，特别是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在科怀集团崭露头角之后，堪称美国上流社会的八卦发动机。有那些战绩佐证，不论怎么联想，也不会想到那个方面。
“保险柜里的东西，就是三个人关系的证明。”戴维斯凑到阿德利面前，阿德利的枪头顶在戴维斯胸口，戴维斯笑着用指尖推开，小声在阿德利耳边嘟囔道：“比尔不是科怀的儿子。”
“你说什么！”阿德利邹紧眉头，枪口顶在戴维斯太阳穴，“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比尔不是科怀·布朗的儿子。”戴维斯侧着脸重复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见过你奶奶吗？”戴维斯颤抖的问道。阿德利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激烈，此刻他真的担心阿德利一不小心差枪走火。
“我……”
“没有！对吧！比尔·布朗是科怀集团生产的第一件商品，你的爷爷科怀·布朗精子存活率为零，不可能生育。”
“商品？”阿德利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如果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件商品，那他又是什么？商品的附属品？还是购买时的赠品？
“吴前博士在被扫地出门前，一直在研究有机生命体复制，并进行过多轮动物实验，你的父亲，也就是比尔·布朗正是吴前对人体复制实验中得到的产物，而比尔的本体正是你的爷爷科怀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