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智械（8）
“布朗先生恐怕不太了解cia，cia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cia的正义就是只看结果‘正义’。”w继续说道：“符合胜利者的利益就叫正义。”
“呵——”阿德利瘫坐在轮椅上，闭目笑着嘲讽道：“也不知道是cia蠢的像猪，还是w蠢的像猪，科怀集团垂涎标准星矿已久，为了推动收购，过去两年双方密切接触的次数远比你那该死的数据更多。”
“cia若认定布朗家族参与会馆核爆，尽管动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全球80%智械出自科怀或需要科怀技术支持，科怀是布朗家族的科怀，布朗家族就是科怀的根基，cia若不在乎，本人定奉陪到底。”阿德利掌舵科怀五年，虽不再像前两代舵手那般开疆扩土，但也算得上管理有方，绝不是泛泛之辈，怎能被w几句话吓到。
科怀集团是当今世界第一寡头，旗下智械产业遍布全球，影响数十亿人生活。用布鲁斯为诱饵钓出匿名人的行动已经失去cia授权，即使w愿继续犯险深入调查，cia也未必愿意冒这个风险。
“一组二组三组四组五组，收工。”w无奈妥协，虽然没能将匿名人一网打尽，甚至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但此时收手是最明智的选择，一方面可以稳住阿德利，维系cia与科怀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行动获得大量关于匿名人的情报，凭借这些他足以全身而退，顺势还能拿到调查匿名人的授权，何必冒进犯险。
两小时后，五组完成收网善后工作，布鲁斯被送往最近的医院接受救治，卡车上连同卡车司机在内四人全部选择服毒自尽，没有活口是w没预料到的，对阿德利倒是个好消息，得知布鲁斯已被送往医院，阿德利以此为由抽身。
医院中，布鲁斯又做了一遍全套检查，未发现结构性损伤，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我真的是布鲁斯吗？”
阿德利没想到布鲁斯会提出这个问题，神情错愕的愣在医院长廊。
“好吧！我明白了。”布鲁斯含着下唇低头陷入沉思。
“我也不知道。”阿德利深吸一口气，坐到布鲁斯身旁，此刻他的内心非常矛盾，不知是该亲近宽慰还是讲出实情。
“还记得七年前吗？你的成年派对，在欧洲打理生意的家族成员和来自世界各国的名流聚集在德国为你庆生，然而那一晚唯独缺席的只有你。”
“我不记得。”布鲁斯心不在焉的答道，他不知道阿德利记忆里的人是否是自己。
“那晚我在图宾根市跑断了腿，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至今也没人知道你躲在哪里。”阿德利手臂搭在布鲁斯肩膀上，自嘲道：“也许是我没打算找到你，所以就没关心你藏在哪吧！”
“呵呵，为什么？是因为很讨厌他吗？”布鲁斯不明白身边的大胡子想表达什么，反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被找到。”阿德利望着窗外，时不时用余光偷窥布鲁斯的侧脸，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你说过，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是你的信仰，所以你不想进入集团，故意藏起来不参加派对，打家族的脸。”
“所以我成功了？”布鲁斯追问道。
“算是吧！不过那是更早的事，早在派对之前。”阿德利回忆起布鲁斯拿到哈弗商学院录取通知时的情景，一双无助的眼睛盯着通知书，呆呆的许久，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或兴奋，就像久病未愈的中年人，在别人的祝福中跌跌撞撞，迷茫的一步一步愈行愈远。
“看来他是个自恋又自负的人。”布鲁斯会心一笑。
“也许吧！”
对话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布鲁斯纠结了许久，向阿德利请求道：“可以带我离开医院吗？”
“当然。”几个小时前的遭遇令阿德利对医院产生阴影，刚进大门就感觉全身都不自在，“有想去的地方？”
“嗯。”阿德利为布鲁斯办理了出院手续，向w知会一声，在层层保镖保护下离开医院，驶向郊区，驶向一切开始的地方。
车子在路边停下，黑漆漆的别墅就像一座鬼堡，一道黑影在别墅门前来回溜达，低沉的机械轰鸣在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是这里，没错。”布鲁斯不知因何，回到这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心中极为忐忑。
“那是……”阿德利皱紧眉头，指着门前黑影，一脸震惊。
“大概就是你们口中常说的智械吧！”一天的经历已经使布鲁斯接受智械的存在。智械无处不在，它们在人类社会扮演重要角色，排斥智械就是排斥这个时代，接受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不……”阿德利瞪大了眼睛，食指指着两条机械腿：“你真的造出这东西……”
“不知道是谁造的，反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就被它电晕。”布鲁斯也说不清楚当时是被电晕还是被吓晕，总之，他因此对智械产生恐惧心理。
“果然没有什么是那小子做不到的。”阿德利感叹道。布鲁斯很小的时候就问过他，智械为什么没有腿，当时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用腿走路太费力，之后便是一串又一串的问题，直到有玩具分散布鲁斯的注意力。
阿德利随布鲁斯进入别墅，客厅又恢复到cia智械闯入前的样子，除了那道被炸成碎屑的木门。
“这不像你的风格。”阿德利扫视一楼客厅，自言自语道。
“我也很不喜欢。”布鲁斯随口念道。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来这个地方。”阿德利误认为布鲁斯打算住在这里，然而布鲁斯快步爬上二楼后，不到两分钟又跑了下来。
“两个问题。”
“嗯？”阿德利疑惑着皱起眉头。
“第一个，离开酒店后，你去了哪里？”布鲁斯有理由怀疑知晓自己行踪的每一个人，而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阿德利，不仅安排他住进酒店，还限制他离开酒店，更是在事发前离开。
“医院。”阿德利没什么可隐瞒的，只要想查，有足够的证据可疑证明他的清白，“我在医院遭遇袭击，戴维斯院长可以作证。”
“好，第二个。”布鲁斯不急于求证真伪，继续问道：“我可以信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