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孩子?
247
夜晚,别墅后院乘凉棚
“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疯了?”杨奥瑞心疼地把杨奥南手里的半瓶酒夺过来放在一边。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杨奥南不耐烦地推开奥瑞搭过来想把她扶起来的手,“起开!”
“哥,你别再喝了,你已经喝醉了呀!”奥瑞皱着眉头束手无策地立在他身侧,明晃晃的灯光映在男人愁云惨淡的脸上,衬得他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
“江一棠结婚的事,你知道吗?”杨奥南喃喃地问。
“什么?我不知道啊!”奥瑞惊到静止,“你……你说江一棠结婚了?跟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男人?我看看!”奥瑞赶快掏出手机翻。
“为什么不是跟我?”杨奥南痛苦地抱着头,此时奥瑞已经看到了网传的求婚视频,她真的很想祝福江一棠,也很想站在旁边给她力量,但是看了看颓废的杨奥南,她垂下了眼眸,断了自己的想法。江一棠毕业后,她们就很少联系了,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联系,就只是在节假日彼此问候一下。奥瑞也从没想过她们的关系会因为杨奥南变成这么敷衍的一种。
……
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因情所困的人们,他们有的哭泣,有的买醉,有的奔跑,有的大喊,也有的企图用平静掩盖悲痛;但不管怎样,悲伤的情绪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有因必有果,只有在根源处切掉那个毒瘤,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
这天晚上,江一棠临睡前收到了奥瑞的短信:“祝你余生一直幸福快乐。”只此一句,毫不提及哥哥杨奥南的状态,江一棠回了“谢谢”,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回“你也是”。
陆山河洗完澡回来吻她,她便把手机丢到一边不再看。
良久,陆山河慢慢松开她,嘴唇昵在她脖颈处小声问道:“那个人好像还喜欢着你?”
“不知道,”江一棠的小手贴着他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着,“或许。”
“你爱我吗?”陆山河的胳膊撑在她身体一侧,身体偏向她,目光也凝望着她。
“我爱你。”江一棠环住他的肩膀,微微抬头衔住男人的嘴唇。
一室旖旎。
这天起床后,江一棠再次腰酸背痛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草莓遍地的洁白脖颈,有一瞬的哑然失语,而后又小声埋怨,“怎么办?得穿高领毛衣了。”回望床上睡意正酣的男人,江一棠宠溺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昨晚他们好像,没做安全措施吧?
江一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蹑手蹑脚进卧室,地上,床上,桌上,衣服堆里,角落,窗帘后,她把能想到的地方统统翻了一遍,连垃圾桶都没放过,可她到底一无所获,一个不好的念头逐渐确定,所以他们昨天真的没做安全措施。
顿时,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吃药。但她又莫名冷静了下来,要不要吃药呢?说不定陆山河很喜欢孩子呢?不不不,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陆山河应该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吧?他们才刚结婚,工作也是刚刚恢复,现在搞出一个孩子他肯定会自顾不暇的啊!
“嗯?醒这么早……”陆山河半眯着眼看见江一棠蹲在床沿前发呆,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说,“再睡会嘛?”
“山河,”江一棠声音有些颤抖。
“嗯?”陆山河毫不知情地嘟囔了一声。
“没事,我去做饭,你再眯一会儿。”江一棠逃也似的去到厨房,让自己迅速淡定下来。
床上,陆山河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体力活没有不累的。
江一棠拉着冰箱的门把手,感觉脑袋不甚清明,有好多想法都只是一瞬而过,来去匆匆,让她来不及权衡每个念头的利弊,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下一个纠结的漩涡中心去了。怎么办?她上网查了一下紧急避孕时间,那啥结束后的72个小时内吃避孕药都是有用的。72小时,在她眼里简直是死亡倒计时。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半小时。
得做早饭啊,江一棠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因为心不在焉,她把鸡蛋炕糊了一面,粥也放少了水煮成了米饭……以至于陆山河来到客厅准备吃饭的时候,发现这一桌早餐的水平远低于往常,他有点诧异:“棠棠?”
然鹅江一棠只是闷着头吃米饭,什么也不说。
他更诧异了:“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
“没有。”江一棠矢口否认,“我就是做饭的时候走神了而已。”
“哦,好吧,”陆山河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她的头,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米饭就着糊面的鸡蛋塞进嘴巴。
搭陆山河的车去研究院的路上,在一个等红灯的间隙,江一棠看到斑马线上有个小孩正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便假装偶然地把话题扯到小孩身上:“山河,你看那个孩子。”
“看到了,怎么了?”陆山河瞟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又挪开眼神。
“你喜欢吗?”江一棠问。
“那是人家的小孩,我瞎喜欢什么?”陆山河笑道。
“那要是你有自己的小孩呢?会喜欢吗?”江一棠穷追不上地问。
“这个问题有意思,”陆山河握着方向盘仔细思考,“应该会喜欢,但也说不定,我可能会对她很没耐心吧。说这个干吗?你想要小孩?”
“没有啊。”江一棠摇头。
“哦。”陆山河眼神有一转而逝的失落,“其实小孩也蛮可爱的。”
“嗯,可爱,”江一棠抓着安全带低喃道,“我也觉得很可爱。”
“你今天怎么了?”陆山河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发烧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昨晚的失误竟然给江一棠带来了那么大的困扰。
“没有,我挺好的。”江一棠抬头笑了一下,又赶快把视线转移到窗外,“就是看到小孩有点感慨。”
“也是啊,是不是激发起你骨子里本能的母爱了?”陆山河插诨打科。
“或许是吧。”江一棠兴致缺缺地说道。
车停在研究院楼下,江一棠跟陆山河告别,乘电梯上楼。但她并没有真的上楼,她在窗子里看到陆山河的车开走后便来到楼下附近的一间药店里,她进门之前特意戴了口罩和帽子,企图把自己裹成企鹅。
“小姐,您需要点什么?”虽然觉得这个顾客有点奇怪,但导购还是热情地问道。
“嗯,避……避孕药,”江一棠支支吾吾地说道,“有吗?”
“有很多牌子,您看您需要哪种?价格也不一样……”导购边说边带她来到一排货架前,“这些都是避孕药,但程度有轻有重,您看您是要常规类型的还是紧急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