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被杰维斯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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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在生康德利的气？”陆山河悠闲地在他办公室大沙发里陷着，语气戏谑地说道。
“陆，连你也这样！”杰维斯气得捂着胸口喝了口热水压压气，“真的，你这个人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你大彻大悟的个性真的不太适合找女朋友，你得改改。”
“改不了。”陆山河又想起江一棠捂着嘴怒视着他的模样，不知怎的，最近经常想起这一幕来，他都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抽了。就算还怀有余恋，那也得建立在人家单身的基础上吧，他这样时不时就惦记别人家女朋友的习惯真得改改了！
“那你是打算这辈子都单身咯？我怎么听说你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别骗我啊！”杰维斯一提到好朋友的那位绯闻女友，就笑得乐不可支。
“你觉得呢？”陆山河翻开一册报纸看起来，“什么时候开会？”
“估计开不了了。”杰维斯气得直翻白眼，“所有的资料都在江那里，我都交给她做了。”
“都？”陆山河突然合上册子，直视杰维斯，“你想赶走你的第三个助手？”
“我并没有这样想，”杰维斯摊开双手，对陆山河的反应很不满，“我只是在考验她。这是正式成为我的助手之前必经的考验，你应该夸我才对，我没有因为她长得好看就放松了这一要求，反而很公平地对待她，这有什么错吗？”
陆山河失笑：“看来你还是坚持认为之前两个助手是因为个人原因离职的。”
“不然呢？”杰维斯一脸无辜，“还能是我怎么她们了吗？”
“ok，那你就继续这样吧。”陆山河拿起车钥匙晃了晃，“不开会的话我先走了。”
“哎，你先别走，我想问你个问题，”杰维斯叫住了他，“你觉得这次江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离职？”
“不会。”陆山河把木质双开门推开，又关得干脆利落。
“好吧……那就拭目以待咯！”杰维斯挑挑眉，拿出手机给江一棠发了条信息：“下午来上班之前，提前半小时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说。”
江一棠回得倒是蛮快：“好，资料已经发您邮箱，今天上午的会没有推迟吧？”
杰维斯气得差点吐血：“托你的福推迟了，下次给我发邮件记得发信息提醒我，邮箱里东西太多，我不能保证每个都仔细看过来。”
江一棠一边给小灰揉背一边回复：“ok，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时，康德利也发来了信息：“江，杰维斯好像很生气，下午他训你的时候不要生气，保持平常心态，他人不坏，就是性格古怪了些。”
“好的，部长。”江一棠心情愉快地回道。小灰的情况好转了很多，虽然还有轻微咳嗽但所幸没有再咯血，吃了猫粮也喝了宠物牛奶，现在正躺在阳台的地毯上优哉游哉晒太阳呢。
陆山河回到报社，没有直接进办公室，而是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这时，有同事过来跟他商量新项目的事。陆山河顺手多泡了一杯推过去，不言不语地听着她说的话，偶尔点几下头。他一向如此，入职也有小半年，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不爱说废话的行事风格。每次有事商谈，都尽量精炼语言，毕竟陆山河作为特聘编辑，能力不可小觑。
“很好，文字部分交给我，你去整理表格。”被陆山河一语带过表扬了的女同事喜上眉梢地多说了一句，“下班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可以。”陆山河扭头就走。
“……”女同事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刚刚不是还夸她“很好”呢嘛？怎么一提到一起吃个饭就拒绝得这么爽快？
中午吃过午饭，江一棠就来到研究院，杰维斯的办公室挂着红色牌子，这是他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标志，如果他有事不在，他就会提前把牌子翻到背面的绿色，以此警示大家不要随便进出他的办公室。确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啊。江一棠经过他门口的绿植时由衷地想道。
“杰维斯，你找我有事吗？”江一棠不跟他绕圈子，一进去就直接挑明。
“当然，”杰维斯见她来了，原本就皱着的眉目更冷冽了些，“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江一棠不假思索地说。
“你今天请假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杰维斯气愤地说，“你作为我的助手，请假怎么能绕过我呢？”
“抱歉，我要解释一下，第一，我没有故意绕开您，因为我目前尚且不是您正式的助手，只是和您合作参与一个项目的同事关系而已，尽管您是我的前辈，但我们的职位是平级，您也是研究员，我也是研究员，我何来跟您请假的理由呢？第二，按照规章制度，我现在是康德利部长的下属，他是我的直系上司，我跟他请假有什么不对吗？”江一棠说完，朝杰维斯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康德利部长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人一点都不坏，只是有点固执罢了。如果他早一点接受自己副部长的职称，也就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事了不是吗？可他偏偏不接受，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理由。
“你说得都对！”杰维斯气哼哼地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但我也是你的上司啊，你明明清楚这一点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承认这一点吗？”
“在知识和经验储备这方面，我完全承认，但在职位上，我并不承认。”江一棠勾唇，觉得这个中年男人莫名有点可爱。
“江，我好像知道了你这么做的原因，”杰维斯紧紧盯着江一棠明明青春横溢，气质却又略显老气横秋的脸庞，“是康德利叫你这么做的吧？故意气我？是这样吗？”
“抱歉，超出工作范畴的问题我有权利不回答。”江一棠继续保持刚刚的不卑不亢说。
“你这家伙，叫我怎么说你！”杰维斯气得哇哇直叫，看起来滑稽极了，“我之所以说你目前暂不是我的正式助手是因为我想要考验你，看你是否具有坚韧不拔的品质。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江一棠看着他，认真起来好像比他还固执，“第一，作为临时助手，我认为我有准点下班的权利，但您总是在快下班的时候叫我谈话，我认为这有碍正常下班，所以在这里向您提出不认同的意见；第二，我认为您给我分配的任务过于繁重了，以至于我回到家还要加班加点赶稿，影响了我的正常睡眠；第三……”
“好，好了，可以了，”杰维斯打断了她，表情纠结地看着她，“我知道了，你就是康德利派来气我的，可以，你很好，很优秀，你说得我都不反对，因为那就是我对助手的硬性要求，所以现在，你是想退出这个项目还是怎样？”
“我不会退出，但我希望拥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上司，这也是为了方便后续工作的有序开展，您觉得呢？”江一棠说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要知道她这些话不是策划好的，是是在看不惯杰维斯作风才临场发挥的，万一杰维斯真的把她撵出去了，那就是她的失职，没法解释。
“我觉得，”杰维斯突然笑了，“你通过我的考验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正式助手，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星期五康德利就会在大家面前宣布我晋升副部长的消息，看来，你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
江一棠愣了一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