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拯救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八十二章拯救

骊苇如倾身再安慰岑母:"岑老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在二日内,想办法拿到解药的,请老夫人先回府等消息。"老夫人老泪纵横,谢过骊苇如。

这话,是骊苇如刻意说给康言之听的,康言之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不经一世,手拢在袖袍中,闷不作声,转身就离开了梨合阁,将那一堆人撂下。

看着岑母佝偻拭泪的步出康候府,骊苇如感慨,父母心,豆腐心,这孩子一出事,再顽强倨傲的父母,都还是会为了孩子而拉下脸、屈下膝,只为解救孩子的。

送完客后,骊苇如就亲自跑到别芍阁里大肆搜索解药。康言之漫漫地坐在一旁喝着具有岩骨花香质量特征的武夷岩茶,一边品赏着一幅自波斯国新贡的金缕丝线绣画。

婉蓉感受着别芍阁里,正在惴惴酝酿着一场急风暴雨,此时充满风雨欲来前那诡谲到令人窒息的宁静。她暗自奇怪康言之怎么不像平常那样,一昧的就往外跑得不见人影?

似乎故意待在阁里,该不会就是刻意要留下来,看看骊苇如到底要拿出什么法宝,找到那个解药?两人的邪门斗法,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康言之觉得这冷如冰霜的气氛太不够味,于是决定又添油加醋的加点料道:"爱妻不是说,岑大将军若是死在康府,太子那帮人绝对不轻饶我,想想你说的可真是没错。"

他转身笑脸盈盈的对上骊苇如的冷屁股,还是意犹未尽道:"也还好你大费周章的把他给弄了出去,这样他自己病死在自家府里,就完全和咱们一点干系也没有了,爱妻护夫心切所出的锦囊妙计,果然是一举两得啊哈"

康言之这一扇风凉话,扇得骊苇如一股冷意,自她背脊直达头顶,她攥起拳头,只恨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思虑周全,就贸然而行,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康言之悠然的说着,再度将脸转了回去,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宝物,又瞟了瞟找得心急如焚的骊苇如,嘲讽一笑对她道:"这绣画还真是巧夺天工,竟完全的找不到一丝的瑕疵,夫人何不过来一起品玩品玩这极品?"

骊苇如终于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神色凛然对康言之道:"你就是非要岑琛死,你才肯善罢罢休是吗?"

开战了!婉蓉心下为之一颤,她趁局势还未进入白热化,悄悄地退出了大厅。

"对!没错!这答案你满意了没?"康言之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他岑琛,骁勇善战,是津国的国柱之一,救了他,皇上也绝对会对你另眼相看并多加丰赏,世人也会歌颂你这个康候爷慷慨就义。"

她言下之意是在反讽康言之是个好吃懒做的津国大米虫,既然不能亲自为国效力,就该好好的掌握机会,保住一国的栋梁之材。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世人的目光短浅、对于好事的记忆力尤其是差到了极点,更是非黑白混淆不清。我康言之啊!宁愿一辈子做个默默无闻的闲散王爷,也不需要那些丰功伟业来加以点缀。"

"康言之!你这不求上进的窝囊废!"

骊苇如一番的苦心劝戒,他却全然听不出个中含意,火气一上,骤然变了另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你还真是给你脸不要脸,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

她一把抢开他手中那幅在她眼前已碍眼了大半天的丝画,她手力之强劲,画脆弱完全抵不住那粗暴,立刻发出尖锐的嘶声,应声裂成两半,他们手里,各自握去了一半。

贵重名画的下场,连动手的骊苇如都为之惊鸿、为它惋惜的愣住!

"你ma的贱妇!"康言之将手中那剩下一半的画,连同画轴,狠狠的抛向骊苇如的脸上,骊苇如葱白玉手一挥,轻易的就将它给挡落,未触及自己半根寒毛。

"解药交出来。"骊苇如决心跟他翻脸无情、闹到底。

"哼哼…本爷就是不交,看你能耐我何?"

"信不信我把整个候爷府给烧了?"骊苇如的表情极为凛冽严肃,令人不视而寒。

只是康言之偏不吃她那一套,仍戏虐的笑着:"兮听尊便,要烧你就去烧,最好连我也一起烧死算了,反正不管怎样,你绝对找不出那解药来。因为本爷一开始就决定废了那姘夫,所以解药,老早就被我给丢了。那毒药是我曾曾曾祖父向一个江湖术士拿得的,是老早就已经失传多年的秘方!呵呵呵…"

骊苇如牙都快被她给咬碎了,却完全分辨不出他所言到底是不是事实?但她仍存着一丝的希望,她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岑琛死在这个无赖的手里,不是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

"你真的要我使出非常手段?"骊苇如眸光倏然转冷,唇边也荡出一丝天高云淡的笑意。

"你想要做什么?"康言之见她那抺诡笑,终于敛起嘻皮笑脸,认真的看着骊苇如问。

"不知候爷知不知道一种审问犯人的刑罚-水刑。"骊苇如缓了缓,卖个关子,让那刑罚多点神秘感。

康言之虽然极力的想表现镇定,但骊苇如看他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骊苇如暗自窃笑后,开始解释道:"所谓水刑就是将要刑讯的犯人,捆在条凳或斜坡上,脚上头下。行刑者用毛巾将受刑者的脸盖住,然后不断地把水倒在上面,使受刑者有了窒息和快被溺死的感觉。"

骊苇如缓缓的绕着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康言之走着,纤纤手指也在他的肩头上游走,继续说:"此种刑讯的效率很高,凡享用水刑的人,大约八成左右的犯人都会屈服开口,想要什么答案,就让他们说什么,几乎都能达到目的。只有那剩下二成不肯开口的受害人,当然就是被活活折磨至死。"

骊苇如还没完的继续说:"受刑人受刑时,会张开大口,用力的呼吸及吞咽,大量的水被吸进胃、肺及气管中,导致受刑人在水中呕吐、咳嗽。此时,肺及气管分泌大量浓鼻涕,大小便失禁,被折磨的饱尝难以名状的痛苦,不断在死去活来中挣扎。"

康言之呼吸渐促,脸也变得狰狞,最后恼羞成怒的拍案站起,锋眸如剑的射向骊苇如:"你这贱妇,胆敢威胁自己的丈夫?"

"本将军此刻可不是在胁迫什么丈夫良人,是在劝戒津国的候爷,最好以国家为重,不私心自用,尽速拿出解药解救津国大将军,不危害忠良的性命!否则就休怪本将军以篾视人命动刑!"

"你敢!"康言之指着骊苇如的鼻子破口大骂,但她却面不改色的逼视着他,逼得他连退了好几步。

"好,真好,我今天总算清楚明白自己娶进的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就不信你真敢动本爷,我就等着你来杀了我,让你一辈子背负救姘头杀夫的淫祸罪名,永远抬不起头。"

康言之像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似的,身子轻飘、步伐摇摆的步出了别芍阁。

康言之走后,骊苇如伤心至极的萎靡于案桌上,她似乎是伤透了康言之的尊严,两人都已到了如此之局面,还有什么让他们一起走完一辈子的借口和立场?

根本就没有借口,真的没有,至始没有,至终更不可寻觅了。骊苇如深长感慨了一声,这一遭走完后,她决定要亲自面圣,让她完全结束这场错误的姻缘。

两人激烈的争吵声,让等候在外的婉蓉,感受到整个别芍阁几乎要像召福阁那样烧成一团火球,但随着康言之的离去,它又瞬间被万丈冰柱给急冻,萧飒瑟冷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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