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莽撞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八十三章莽撞

"魅蝶-魅蝶-"康言之延着廊门巷道,发了疯似的疾呼找人,他想要找个宣泄满腔怒火的出口,而魅蝶,正是他目前想要的,他想要看一场美轮美奂的舞来麻痹自己,希望他最好能如他的意。

熙来熙往的仆人女婢,闻那不太对劲的叫唤声,老早就退得远远的回避,深怕一个不小心,去扫到候爷主子的台风眼。

可惜,一个莽莽撞撞的婢女还是没来得及躲过,迎头就和康言之撞得正着,整个人几乎是摔进了他的胸膛里,手中捧着的酱料和食材,像天女散花的飞散一地。

女婢见撞见的人是康言之,惊得大气不敢吭,连忙下跪:"候爷请饶命,贱婢不是故意的。"

康言之垂首看着自己新制的金丝蠎白袍被那乌漆漆的酱汁,在胸前和手臂处,被染成一块丑陋不堪的黑渍,康言之一脚将女婢踢翻在地,女婢在地上连滚了两圈才停下,头昏脑帐连忙坐起身,萎靡的又跪起,却已忘了要求饶。

这时房总管才急急忙忙赶到,见眼前的僵势,忙更加快步伐向前,哈腰至膝替地上女婢求情道:"候爷请息怒,老奴必重罚这慌慌张张的贱奴,"他转身遣了两个女侍道:"立即下去帮候爷更换掉衣服。"

两个上前的女侍,却被康言之一个手势给阻止,她们止步于原地后,康言之玉长的手指,指着地上那发抖的女婢道:"把那女人的衣服给脱光,杖打一百。"

"这…"房总管愕然一惊,那女婢纵使冒失,但也不至于要重罚到一百,那简直是要杖毙她了,而且…还要脱去衣物,受那无以言喻的屈辱?女婢犯的,又不是什么通jian犯淫之事啊?

房总管正开口想帮那无辜的女婢求情,但康言之眉梢一挑,眼神微微下瞟了一眼老总管,房总管立刻像吃了黄莲的哑巴,把所有的声音,都吞进了肚子里去了。

这场好戏就在前庭院开场,可怜的女婢真的被脱得一丝不挂供众人取乐,两根朱漆木棍紧紧的夹在她的腋下将她箝制住于檀木板上,身后两个行刑的侍卫的板子,开始一板于板的拍打在血肉之躯的身上。

闷响沉重的传遍整座康候府大宅,其间夹杂着女子凄楚的哀号惨叫。

经过的仆从无不侧目,翘首观望那雪白凝脂的肌肤,渐渐皮开肉绽的变成鲜红的花朵。

此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而来后,跪在康言之的跟前,康言之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婢,她纤弱的身躯,伏地叩首,凄厉哭道:"求候爷饶了我娘亲,求候爷饶了我娘亲,娘亲她不是故意要顶撞候爷…"

气还未全消的康言之,才刚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赏心悦目之际,却被这不知打哪冲出来的小畜牲,坏了他好不容易养出的好心致。

康言之抚着自己尖削的下巴,眉头轻蹙,微微瞇起眼睛,瞟眼看向房总管。房总管心下一凛,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连忙命人将那孩子给拖下去。

哭闹不休的孩子即刻被两侍卫给一左一右的拖了起来,孩子前额已经破了皮,横流于脸颊上的鲜血,蔓延过孩子清澈带泪的眼睛。她见娘亲仍挨着板子无人救应,更是挣扎的尖叫嘶吼了起来,但还是被拖着走了。

成了出气筒的女婢被打到五十后,即昏了过去。康言之还不肯罢手,命人泼了冷水后继续。

他就是要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甚至于胡作非为给骊苇如那个女人看。

刑罚已进行了半个时辰,骊苇如竟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吭,连来阻止他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就索性把那个倒霉的女婢,给打成肉酱。

剧烈的惨叫声不断的从前院右厢的庭园处传来,骊苇如不是没听到,只是于情于理,她去了也毫无用处。

这里毕竟是康候府,那些奴仆全是他康言之的,她虽然主掌内院,但康言之仍是他们的主子,最后生死大权仍在他的手里,她无权作主。

更恐怕的是,她不过去还好,她一过去,会更加深康言之杀鸡敬猴的戏码,真的活活把一个婢女给打死。

她闭着眼,期盼着这一声惨叫之后,万象就归于平静,但是没有,一声一声凄厉的叫声漫天,其间还掺杂了孩子护母求情的哭喊声,让人不断一层又一层的掉入无止无尽的地狱,心受尽烈火般的煎熬。

冷水下去后,地上的那团血肉又有了动静,重重的朱漆木棍又高举了起来,板子替女婢遮住了赤目的烈阳,但打在她身上后,却挑起了更多刺人的鲜红。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女婢陷入了恍惚、呢喃念着孩子。

她的哀鸣渐渐微弱,变成呜呜呜的如夜半鬼泣。

突然间,两道七彩绢袖腾空飞去,缭绕了行刑者的眼目,让他们手中高举的朱棍停在半空中,未待他们会意过来,朱棍被使力一扯,双棍顿飞到百尺之外。

康言之见状剑眉一蹙,心想那不守妇道的贱妇,果然还是耐不住气、胆大包天的赶来救人,他今天不给她一点教训,他就不叫康言之。

但当涓动如云的水袖一落下,跪在他跟前的人,却是风情万种的魅蝶。

"候爷开场的戏太过于血腥,让魅蝶的舞,帮候爷演完接下来的后半场戏吧。"魅蝶的嗓音低沈清澈如笛音,让人一时之间,分不出雌雄青黄?

于是,不待康言之的应允,魅蝶水袖一挥,仿似挥动了天边雨云缱绻,在庭院四处飘动如娇柔的波毂,缤纷荡漾。他化成女子后的身姿妖娆、白臂婀娜、不时捕捉着康言之的眸光,是如蜜般的娇美。

康言之看得身僵如蜡,怎么都无法将视线自他身上掉开,一时之间,还真忘了前戏未完,对骊苇如所生的鸟气,也顿时蒸发到九霄云外去了。

房总管趁势,悄悄的叫人将血肉模糊的女婢给抬下去,免得等会儿主子又嗜起血味、或又碍到了他的眼,想起还有五十大板未罚,到时要救人可就来不及了。

魅蝶最后真如一只闻蜜而来的蝶般,跪在康言之的身下,他舞得汗涔淋漓的身体,让蓝宝石色、底边晕染珍珠白的缎子,紧紧贴在那颀长玉立的身子上,让人撩拨起无限的遐想。

康言之紧紧的捏住他的下巴,捏得他生疼的微微的瞇起了眼看康言之。若这是个女人,他绝对二话不说的将他抱回房里,但他真的不是女人吗?老天还真是爱捉弄人不是吗?老是开这种是是非非的愚蠢玩笑,是想嘲笑人们的无知吗?

若是他帮他给宫刑了之后呢?康言之饶有兴味的想。

康言之的手劲加大,将魅蝶给拉起,魅蝶顺从的起身,呼吸还未平息的短促,康言之取出腰间的短刀,魅蝶瞳孔赫然放大看着发亮的刀,刀锋慢慢的举起,停在魅蝶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康言之几乎可以靠刀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刀锋再度挪动,它缓慢的拨开他原本就微敞的胸襟,锋芒一亮,他深眉一蹙,一条鲜红的血线在他的锁骨上画出,然后延着胸线画到肚脐上,薄薄的血线画过后,冷风一吹即刺骨的疼,魅蝶紧咬着牙直视着康言之。

康言之的刀最后停在他的裤腰上,眼神也停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说:"你胆子还颇大的,竟敢扰乱我的好戏?本王今天就让你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子,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呢?太子不知比较喜欢你像男生比较多?还是像女生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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