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在哪我便在哪
凌霜在雨阁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守夜的侍女。
侍女问,“王上有什么吩咐?”
凌霜说,“没事,我出门走动走动,天这么冷,你去休息吧。”
侍女摇摇头,“玉姐吩咐了,雨阁一定要有人守着,而且我们做侍女的,都习惯了。”
“那你守夜的时候多穿点,别冻出毛病了。”
那侍女羞涩一笑,点点头,一副乖巧不已的模样,“谢王上关心。”
凌霜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上,我叫小吱。”
凌霜又问她,“哪个知?”
那侍女不好意思的回答,“吱吱嘎嘎的吱。”
凌霜愣了一下,呵呵笑了,“名字可真有意思。”
“我们穷苦人家出生的,都是父母随便取个名字养活的,让王上笑话了。”
这小吱乖巧大方,两人站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凌霜就进去了,这一夜好梦。
第二日,阿容的信送了回来,直言他们查看了几个村的情况,不容乐观,看似风寒的症状,稍有不慎就会要人命,传染性也极强,是瘟疫没错了,巫医正在想解决办法。
如果是瘟疫,大面积扩散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把染病的人都隔离在村里,控制源头,再行治疗,方可有生机,凌霜有些不安,迅速派了大批近卫去封锁那几个村子。
大批近卫围着口巾,赶到村庄,不与人交谈,只听从王上的命令,生人勿进的样子,村民恐慌不已,找到村长询问情况,村长又去找阿容,他先在营地洗了手,熏蒸了草药,才隔着帘子与阿容说话。
村长说:“阿容姑娘?王上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烧死我们吧?”
阿容意外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自古以来,发现瘟疫,都是要集中烧毁的,我担心、、、”村长愁苦连天的。
阿容正色道,“王上不会放弃你们的,派近卫来封锁村子,也是为了避免瘟疫进一步扩散,危及到整个凉州,如果王上有心烧了你们,何必又派我等来治疗村中疫病,希望村长能理解王上的苦心,进而安抚村民。”
村长连连点头说“是”,又看了看巫医在那边忙活的身影,“巫医可有进展?”
阿容皱起了眉,“实不相瞒,正在试药,但效果不大,但我们会尽力的,但这疫病过于霸道,仅凭唾沫呕吐物,在场的人皆可传染,从今日起,村中所有人都要以口巾捂住口鼻,每天以草药熏蒸屋中及身体。”
村长又问,“那、、、那些死了的村民呢?”
“集中焚毁,骨灰找个地方埋了,再立个碑就是,写上亡者的名字,特殊时期,村长,你同村民去说一下。”
村长连忙点头。
几个村子集-合在一起足有两千多人,每天都有人死去,阿容急的嘴角都长了燎泡,巫医更是不眠不休了两日,试过的药都没有效果。
“村子中可有未曾感染的人?”巫医问道。
阿容说:“几乎都感染上了,怎么?”
巫医道,“跟风寒有关的药都试过了,只能缓解病情,我已经安排下去给村民发放汤药了,但不能根治,病情严重的也是救不活的,所以我想,村里能不能找到没有感染过疫病的,活着感染过又痊愈的?”
“你是说、、、”
“对,如果村中有这样的人,或许能知道这疫病能否有解决方案,再一一试过,最终应该能制得解药。”
阿容也赞同这个想法,“嗯,明日我召村长过来,让他去仔细查问村民,看能否找出这样的人,只是、、、”
阿容犹豫道,“只是近卫中也有几人出现了感染的症状。”
巫医心惊肉跳道,“不可大意,隔离起来了吗?”
“已经单独搭建了一个地方,把感染疫病的近卫隔离在那里了。”阿容面带愁容,“这疫情传染性尤其可怕,如果不是步步谨慎,怕是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违者就地割首,避免疫病传染出去,我只期望不要辜负王上的嘱托。”
巫医和她想的一样,“饮水蛊之事,是我无能,没能及时发觉救活先王,但这趟差事我一定会办好。”
巫医说完又出去了,阿容又召来村长,把情况说了一遍,让他去找寻村里未曾感染活着感染后又痊愈的人,村长在幕帘外用手巾捂住口鼻,咳嗽个不停,看来是症状加深了。
他听闻还有希望,又打起了精神,回了村里一家一户去询问了。
又过一日,果然找到了一人,据村民说这人是最先感染一批人里的,本来都卧床不起了,但过了一个多月,却自行痊愈了,村长把他带到营地里。
阿容仔细看去,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胆子小,被带过来,低着头不敢说话,但他气色红润,一点也没有感染者的苍白乏力。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还是不敢抬头,“我叫何六郎,今年十四岁。”
阿容微笑着问他,“你之前感染过吗?是怎么痊愈的?”
“嗯,我发过烧,病的起不来床。”何六郎垂着头,“但后来自己就好了。”
阿容柔声问他,怕吓到他,“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仔细想一想?”
何六郎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
巫医听闻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急匆匆赶了过来,“怎么样?是不是有痊愈的人。”
阿容说,“就是这孩子。”
巫医围着何六郎走了一圈,见他双目有神,也未见疲惫之状,面露喜悦,“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吗?也好,先跟我去检查一番。”
何六郎惊慌的看向阿容,阿容宽慰道,“没事,你跟着巫医去,不会怎样的,他会给你检查一**体,弄清楚情况才能救你们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