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门客与家主番外

谢明尧不爱待在谢家宅院，多数时间都住在外面置办的府邸。

今夜除夕，府里除了红灯笼还挂上了红绸。

外面热闹的烟火声隔着几道墙传进来，孟玉书安静坐在床沿，看着谢明尧端着酒杯一步一步靠近，停在一步之遥的位置。

“喝了这酒，进了我家门，可就由不得你反悔了。”

谢明尧盯着孟玉书眼睛一字一句说道，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和占有欲。若是孟玉书真敢撂挑子，他只能绑着这人灌下去了。

孟玉书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目光灼灼落在谢明尧染了红晕的脸上，真好看。

他没有言语，迎着谢明尧的视线，上前一步取过酒杯，绕过谢明尧手臂，一口喝了个干净。

孟玉书喝着酒，眼神却黏在谢明尧身上没有挪动，火热的视线让谢明尧身上发烫，只觉得仿佛被吞入腹中的是自己，他强撑着不愿露怯，举起酒杯潇洒仰颈。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酒杯被人强势抽走，下一刻唇上袭来温软触感，呼吸交缠间谢明尧只觉得自己要被烫化了，酒意涌上头，呼吸被抽离，腿上也失了力气。

失重感传来，一阵天旋地转，谢明尧被打横抱起，双手下意识攀上孟玉书肩颈，目光交汇，孟玉书眼中盛满炙热和渴望。

红色里衣落地，里间传来晃荡的水声，喘息声渐起。

长夜漫漫，红烛兢兢业业站岗。

床幔阻挡了微弱亮光的闯入，孟玉书眼神温柔落在怀里毛茸茸的头上，伸手替人拂去爬到脸上的发丝，顺势往下搂住腰往怀里带了带。

许是被这动作打扰了睡眠，那人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往孟玉书脖颈里拱，蹭了两下找到舒服的位置后不动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孟玉书满足地闭上眼，伴着怀里绵长的呼吸声再次进入睡眠。

屋里再有动静时天已大亮。

谢明尧歪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在屋里生龙活虎转来转去的人，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不行吗？”

说着他还想抽出枕头砸过去，但抬手的动作扯到后面不大舒服的地方，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火光更盛。

孟玉书见状放下手里东西坐过去，一只手绕到身后在腰上轻揉，识相的不狡辩，以免惹来更大的怒火。

行与不行又不在言语间。

见谢明尧眉头舒展几分，孟玉书从桌边端来起一只碗，一门心思柔声细语哄人喝粥。

热粥下肚，只觉胃里温暖又熨帖，谢明尧火气终是消散了几分，对上孟玉书柔和的神情后知后觉升起几分羞赧。

这人平日里看着木头似的，可关键时刻一张嘴堵也堵不住，什么羞人说什么。

谢明尧想着昨夜盛景热意又涌上脸，自以为凶狠地剜了一眼脸皮比城墙厚的罪魁祸首。

许是孟玉书自己也心虚，一整天都表现得乖顺又体贴，什么都想在谢明尧前头，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细致周到。

一天下来饶是谢明尧有心找事也挑不出刺儿来，硬生生又看顺眼了。

大概日子也就是这么过的，床上算床上，床下算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