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荣宠 - 禁宫枭宠 - 半开莲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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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荣宠

天气渐渐冷起来,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日太阳很好,难得我早起,玉莲就搬了凳子到院中,让我晒一晒阳光。我笑着说玉莲贴心,以后要是嫁给哪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玉莲脸红红地骂我:“娘娘,你越来越无赖了!”

“咦,这么害羞,难道你是有意中人了么?”我惊奇道。

玉莲慌乱地摆手:“没有没有,娘娘你不许胡说!”分明是欲盖弥彰。

我抿嘴嘴巴低低地笑,用手肘拐她:“告诉我,是哪家的公子?要是可能的话,我跟王上说说,成全你一番念想呗!”

玉莲脸色一白,扑通一声立即跪了下来,扒着我的腿眼泪就落了下来:“娘娘,你别赶玉莲走,玉莲不想离开娘娘!自从上回娘娘救奴婢,玉莲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娘娘,玉莲不嫁人,玉莲跟着你!”

我心知这回玩笑开大了,连忙扶她起来,笑道:“我开个玩笑,玉莲别生气了!”

“奴婢没生气,娘娘!”她抹了一把眼泪:“上回要不是娘娘,玉莲早就不在这里了。”

说起这件事,又要追溯到大约半年前了。

那时候我刚来御前,什么都不懂,还打算着要跟其他人搞好关系。然而御前侍奉的人,哪个人的肚子里不是弯弯拐拐的呢?加上海元等三人游看不惯我,着实让我吃了些苦头。

玉莲也跟我一样,初初来过得不好。那一日,玉莲一不小心打烂了御前一位公公的白玉花瓶,那花瓶是姜堰一开心赏给他的,自然贵重。玉莲家境并不好,虽然父亲在京城挂职做了个小官,但也赔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公公就逮着这么点事要她做他的对食,如果不肯,就送她去慎刑司。

这分明是胁迫了。玉莲自然不肯,那公公就拖着她去慎刑司。玉莲哭得死去活来,正好我路过,就问了一句。

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帮着劝说了几句。那公公自然不依,玉莲就这样被拖走了。我那时候跟玉莲同处一室,玉莲人也不错,遇到这事,也挺慌张。想到红芍是怎样没了,更是急得哭了出来。

苏息正好来玉漱轩查看我学习得如何,怎料一来我就哭得不得了。不等他问,我就求苏息帮帮玉莲。苏息竟出奇地好说话,宽慰了我几句,就吩咐跟着他的小福子去慎刑司,将玉莲领了回来。

玉莲在慎刑司挨了十板子,又加上惊惧过度,就病倒了。

我守在她的床前两天,喂药端水送饭,她才慢慢好了起来。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晚上都是挨着我一头睡,才能好眠。

当然,这之后那位为难我们的公公再也没有在御前出现过,人去了哪里,我问了苏息,他只说了一句:“掖庭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便不再多说,大约人是没了的。

这件事我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这会儿听玉莲说起,才晓得这件事在她心上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我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一求的举动,换来的是玉莲与我此生的相依。然而在这个深秋的早上,我的心只是暖,还没有热。

关于玉莲的心上人,我却依然是好奇,几经旁敲侧击,玉莲才模糊地吐露,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当日在燕山行宫,也不过是遥遥一见。

我听她的描述,大约是赫连七。

赫连七正当青年,又如此这般了得,玉莲倾心于他,倒也没有看走眼。

我暗暗思衬着,改日得了空闲,一定要跟赫连九好好打听打听,赫连七有无家室,人品如何。玉莲现在是不嫁,我也需要她在旁边帮衬着些,但过了几年,年龄到了,也不能耽误了她。

然而我终究没能及时地跟赫连九打听,姜堰下了谕旨,因我救驾有功,提升了我的阶品,封我为昭仪。

“容华季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深得孤意,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于燕山救驾有功,持扶社稷,今册为正二品昭仪,赐封号俪,为靖安苑主位。授金册金印,另,特赦免跪。钦此。”

这份檄文沉甸甸地托在我的手上,我能感觉到它的沉重。

正二品昭仪,并不能打动我,打动我的,是最后那句“特赦免跪”。姜堰或许不懂我的心,但他给了我最高的尊重。

在这掖庭,我从未真心跪过谁,那是因为我内心里,从来没有当过自己是奴才。这免跪二字,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对那样讨厌的人卑躬屈膝。而季家人的膝盖,从此以后终于可以只跪祖先,不跪仇人。

谕旨传达到了掖庭,人人都要来恭贺一番。在众多的礼物中,我只挑了一件戴上。

那是一块鸽血红宝石,有指甲盖那样大小,镶嵌在扳指上。这个扳指我很熟悉,很久以前,它一直是戴在我母亲的手上的。后来,姜堰把这个扳指送给了某个朝中的重臣,如今,风水轮流转,它又重回了我的手上。

这一天的确值得高兴,我哭了两次,晚饭的时候,看着手上的扳指,又忍不住掉眼泪。

姜堰很不明白,笑我一个扳指就高兴成这样。我却只是哭,激动得不能言语。

晚饭是姜堰哄着吃了半碗,我左手还不算特别灵便,姜堰亲自捧了碗喂我。我不好拂他的意,就着吃了大半。

吃了晚饭,姜堰跟我谈正事:“从燕山回来,你不是跟我说跟你去的那侍女莫兰不见了么?”

我抬头看他,展开笑颜:“难道王上找到她了?太好了,她在哪里,等她回来,看我不教训她!”

“她死了。”姜堰脸色复杂地看着我:“仵作看了尸首,说是被人勒死的!就在咱们到燕山行宫的那天晚上!”

我当时手里正端着茶,闻言手里的茶杯跌落,热茶倾倒在我的裙摆上。我抖着手擦拭污渍,因为心里拿不定主意,脸色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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