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真相

苏息冷笑：“认识你是第一天？你那些小九九，还有我不知道的？”

我吐吐舌头：“既然知道，就被这样紧张嘛。你知道的，我做事情从来不做没把握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沧澜山寨。”

马啸疑惑道：“沧澜山寨？”

我少不得要把沧澜山寨的事情说给他听。

马啸听罢，仰天叹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藏身在那个地方。当初，我也曾经去过的。”

我跟苏息都十分惊奇：“你竟然去过？”

“三年前了吧？那会儿我刚刚从晋国逃出来，身无分文，后有追兵，就在沧澜山寨躲了几天。沧澜山寨的大当家是个不错的人，双宜也在他那里，过的应该不错。”马啸感叹道：“我当时不想连累双宜，就很快离开了那里。”

我们都笑起来，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竟然都给遇到了，奇了！

苏息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马啸说：“我本来是打算来云沧过过场，看一看这边有没有可图的利润。没想到会遇到陵儿，反而插了一脚。今日要不是你，我本想再去晋国的。”

说道这个，我就有些惊奇了。

我如今的伪装，都瞒过了姜堰，为何当时没有瞒过他呢？

马啸笑道：“你的眼神。你看我的时候，眼神跟以前别无二致，也只有你看我的时候，才会有依恋感。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注意到，你看别人的时候，就没有那些情愫。”

一席话说得我十分惭愧。

但我还是很有疑惑的，按道理来说，马啸能看破我，为什么姜堰却不能看破我？我在他面前的伪装虽然也很完美，却也没完美到能完全瞒过他，一点都不起疑心的地步。

以我对姜堰的了解，他不是不起疑心，而是已经有了疑心，以不变应万变。

此刻他对我全然不动声色，只怕已经遣了心腹，细细详查。

苏息也跟我是一样的心思，他站起来道：“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马啸才觉察到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姜堰可能已经在调查我了，我必须要以防万一。没事，如今我已经不是任他宰割的人了，我跟他的恩怨，早在九摇山就已经了解。再见他，我并会束手就擒。”我摆摆手，见马啸一派关怀，忍不住眼窝一热：“你受苦了！”

马啸笑道：“倒也并不苦多少，对了，过两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谁？”我皱眉。

马啸道：“如云。她如今跟着我，也住在西北。这次我来云沧，她也来了。”

我十分惊喜。

又聊了一些别的，马啸站起来道：“我不宜在这里坐得太久，太久了，只怕姜堰更要怀疑你。我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我来。只是……我如今跟掖庭没有瓜葛，他也没有为难我。只怕你跟我处的时间太久，他心中疑惑更甚，就不好了。”

我有些舍不得，沉默着不说话。

“别这样。”马啸笑道：“来日方长。我捉摸着他不出几日，就会返回晋国，到时候，害怕你我没有相聚的时候？”

我一想也是，为了怕姜堰对马啸不利，让王瑞林护送他回去。

苏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衣服都湿透了，一身狼狈的来我房里，见我一个人，一下子皱起眉头：“王瑞林呢？怎么不在跟前候着。”

“我让他送马啸回去了。”我说：“这是怎么了？”

苏息道：“事情有些不妙。姜堰这一次来秦国，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刚刚跟着他的人，发现他们去了朱云溪家。”

“朱云溪？”我挑眉。

苏息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贯是不跟秦国的商人接触的，这样突然的造访，其心可居。依我看，难不成是晋国出了大问题？秦晋的战争就在眼前，他一个王上，竟然能跑到这种地方来，未免太过犯险。”

我冷哼道：“看来不是他犯险，而是不得不为之。”

我闭了闭眼睛，一瞬间已经有了杀意。不管朱云溪是个怎么回事，只要跟姜堰扯上了关系，就要谨慎对待。

跟这个男人打交道，由不得我不谨慎了！

他去朱云溪的家里，不外乎几个可能性：

第一，晋国的粮食出了问题，他需要朱云溪这个秦国第一大粮商，为他提供战争军需。朱云溪还跟布商等人交好，就更显得可疑；

第二，朱云溪是他在秦国的内应，这一番冒险前往，肯定是秦国有了了不得的变故，他不得不亲自来确认；

第三，他要除掉朱云溪，将粮食的控制权彻底掌握。至于怎能掌握，我目前尚不清楚。

我道：“你跟着去，可有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苏息歪着脑袋想了想：“是有一些。我瞧着朱云溪他们家的人，对待他似乎颇为熟悉。可今日在万永商号，他们之间可半点联系都看不出来。”

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朱云溪一定是他在秦国的内线。

只是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到底是在谋划什么，不得不亲自前往？

苏息显然也跟我一个想法：“秦国一定出了问题。”

“那就让隐士通通挖掘出来。”我说，手指在桌上敲击，我一字一句地吐出话来：“我有感觉，这个消息一定非常令人震惊。”

苏息深深看我一眼：“我这就去。”

“另外，查一查他最近的行踪，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对我起疑。”我说。

苏息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息办事一向很靠谱，两天，在人们还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