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安置
“你打算怎么帮我南越?”进了宫内,落座后,于勒钦赫问。
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与他面前的另外两只茶杯成三角之状,指给他看:“这是秦国,晋国,与南越。现在,晋国是这样的。”我拿开一只茶杯,将茶壶放过来:“这是现在的秦国,晋国,南越。”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三国中晋国独大,这已经是不争的事情。”
“现在,秦国和南越在打仗,而晋国相对安稳,国力强盛。如今,秦国要用公主来和亲,拖住晋国,不让晋国参与到南越与秦国的争斗中去。”我笑道:“这些,南越王已经明白,不管我晋国动与不动,南越与秦国势必要有一损伤。”
于勒钦赫再次点头,突然沉默下来。
我将属于南越的那一只茶杯挪到茶壶旁边:“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晋国会帮助我?”于勒钦赫皱眉。
我笑道:“不会。助你的是我,不是晋国。”
于勒钦赫闻言,豁然抬头:“我不懂。”
“这不需要你懂,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让南越安然度过这次难关?”我笑起来。
屋子里一阵沉默,片刻后,他缓缓点头:“能保住南越的基业,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条件呢?”
“那好。这笔交易咱们就做成了,我今日助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但他朝我若有需要南越的地方,望南越能相助。”我敛了神色:“我不要南越的国土,也不要南越的财宝,这你可以放心。”
于勒钦赫思考良久,才一咬牙答应下来:“好!”
“那么,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南越境内的异动解决,又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维持与秦国战争的平衡?”我问。
于勒钦赫面露苦色:“南越境内的异动要说解决,只怕没有一两年难以解开。正因为他们拖着,才在秦国与南越的战争中拖了后腿,陷于被动。”
“那些不听话的人,留着干什么,通通杀了不见可以了?死人,是不会与活人为难的。”我冷冷一笑:“南越王,你的对手,我会帮你解决,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出两月,南越必定一整,到时候,秦国也讨不了好去。”
于勒钦赫浑身一颤,似乎被我的话震慑,我听见他喃喃了几句:“好狠的心。”随即,他豁然抬头,大声赞道:“好一个巾帼女子,这份魄力,大事可成!若他日南越得脱险境,于勒钦赫万死不辞!”
我站起来:“记住你今日的话。”
看了看天色,夜色正浓,此时已经快要到了第二次巡视的时候,话已经说完,我们不能久留,便告辞出来,临走前,我悄声与南越王说:“不出二十日,南越一定有一场大乱,我的人会进到南越,助你完成大事后,便会离开南越。”
这话说给他听,不过是要他宽心,我晋国的势力不会进到南越来。
于勒钦赫果然面色一松,点点头:“好,多谢。”
“那么,我这就走了。”我笑道:“他日再见,莫说我来过南越。”
于勒钦赫笑道:“哪里的话,晋国的王后娘娘,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话音刚落,我却心头涌上一丝不妙。前方树林里,一团黑影飞快地一闪,似乎进到了树林里。南宫杀冷喝一声:“谁在那里!”立即追了出去,然而等他奔到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发现了。
我问于勒钦赫:“那可能是什么人?”
“王宫里,那些贼党有许多的探子,你们速速离开南越,否则就危险了。”于勒钦赫皱眉道:“我立即派人去截杀他。”
我点点头,也好,既然是贼党的探子,我也不好出手,就交给南越王去办。
我与南宫杀完成大事,自然要立即离开南越,再一次穿到秦国的军队驻扎的地方,这边整军肃穆,似乎是要进犯。我们将马匹神不知鬼不觉地归还他们,悄然穿越丛林,拿回我们自己的马。
这一次飞奔回晋国,是要赶上使者的车队,算算日子,我离开车驾,刚好五天。
五天,大约也是赫连七的极限了。
当天夜里赶上了车队时,赫连七果然在与苏息争吵:“这都几天了,你说娘娘的病没什么大碍,结果一直都不见好,苏息,你到底是何居心?”
“王后娘娘在静养。”苏息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这一句话。
赫连七似乎按捺不住,要冲进营帐:“就算是静养,也不能不见人吧!今日,我赫连七非要见到她不可,要不然人是死是活,都全任你苏息说了算!”
苏息拦住他,目光已经冷得冻煞了人:“王后娘娘要静养!”
我见状,知道苏息定然拦不住赫连七多久,悄然从后面进入营帐。进去时,如云正扶着帘子听赫连七和苏息争吵,没留意我从后面进来。倒是装作是我的那位女子反应过来,飞快地将衣服与我对换,从营帐后悄悄穿上我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如云嘀咕着回转身:“先生似乎拦不住啊?”
“能拦得住才奇怪。”我冷冷哼了一声。
如云一愣,继而大喜:“娘娘,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莫说话,她见我满脸风情,熟稔地倒水给我洗脸,重新梳了头发。我脸色不大好,她给我画上胭脂,却也不浓,能看得出疲倦的样子。
装扮好,我重新躺会床上去,听见外面苏息和赫连七的争吵声越发的大,知道是时候出声了,便佯装咳嗽了两声,告之苏息我已经回来,这才扬声说:“你们别吵了。苏息,既然赫连将军要进来,就让他进来好了。本宫也没什么大碍,一点点小风,吹不到。”
“是。”苏息应了一声,这才挑起帘子,放赫连七进来。
五天不见赫连七,他看起来倒比我还要憔悴,见我谢谢躺在铺起的厚毡毯子上,连忙过来查看我的气色。我在帐篷中,显见得他先舒了一口气,继而确然见到我神色萎靡,又有些担心:“你怎么样,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