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诱他
“好。我如今只有一件事还未达成,我要除掉纳兰家。”我笑笑,用不经心地语气对他说:“你若助我,我便让你权倾天下。”
兆庐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笑道:“傻孩子,我若不助你,谁能助你呢?”
兆庐走后,我一个人在屋中呆坐良久。静静思考我将要面对着的局面。
纳兰苍苍还在宫里住着,要呆到七月十九王后的生辰。那我便还有时间,来谋划我的一切。怎么做呢?纳兰苍苍入宫有入宫的好处,不入宫有不入宫的好处。我本意是她入宫后,我就算暂时动不了纳兰修容,也一定要让姜堰对纳兰家生厌。可如今看起来,这个纳兰苍苍的聪慧跟纳兰修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弄巧成拙。
我决定先试探试探她。
在这之前,我亦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她的手里。而我所有的把柄,在掖庭目前只有一人知晓。
李素锦,我至今为止,也还没有想好拿她怎么办。
如果直接下手除去,就凭着她与青雕儿来自渠县,我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可如果不除去她,此人始终是我心腹大患。
我决定将这个问题抛给苏息。
苏息直接面不改色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我将我的疑惑告诉他,他想了想:“既然不能直接下手,那就让她死得其所。正好来一个一箭双雕。前几日暴雨,先王的陵墓所在的鞍山塌了一部分,也就这几日,王上将要出宫去巡查,你便缠着王上也去。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场刺杀,你带上如云和李素锦,到时候,我会让如云瞅着时机让她为你‘殉亡’,绝对不露一丝破绽。”
我以为此计甚妙,苏息走后,就吩咐小厨房做了薏仁小米粥,去弘徳殿见姜堰。
近几日他格外地忙,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为之好好付出,我就要积极一些。我甚少主动去找他,苏息刚刚通报,就听见他喜气洋洋地说:“快进来。”
我让玉莲不要跟着了,自去找她御前伺候的朋友玩,自己端着薏仁小米粥进去。姜堰笑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勤?我还以为你还生着气呢!”
我歪头看他:“知道我还在生气,那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我可以说不要嘛?”他两手一摊。
我扑哧笑出来:“不可以,你要,必须要!”
他见我笑了,便过来抱我,将桌上的文件都推开,直接将我揽腰抱坐在桌上,这才搂着我的腰说:“好吧,我要。你要我怎么赎罪?”
我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听苏说你近几日要出宫。我也要去。鞍山那边风景好,我还没去瞧过呢!”
“苏息真多嘴。”姜堰略略有些生气,随即又笑:“不就是要出去吗?准了!不过在去之前,你也得先赎罪。”
“臣妾何罪之有?”我抿嘴笑起来。
这个笑容是我精心练习了多次,又模仿当年的陈夫人的仪态,抿嘴微笑间,不经意露出左边的酒窝,眼神也要魅惑,最是狐狸精的模样。姜堰眸色便深,往前挪了挪,跻身在我腿间,我听见他的声音含笑:“当然是大胆让孤禁欲之罪。”
话音刚落,火热地吻已经落在了脖子上。
等的就是他的示好,我任他吻着,手已经摸索着往他的腰下走。他跻身在我两腿间,这样近的距离,火热的痕迹就抵在入口处。我的手准确地握住,上下套弄间,听见他细细的喘息:“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先前可没这样过。
我低低地笑,既要好好的引诱你,又怎能不好好地学学这床上的功夫?
“不好吗?”我媚笑着抬眼看他。
他喘息着握住我的手,加快频率地套弄:“很好。不过我更喜欢别的。”
隔靴搔痒的确是不能尽兴,我扯开他的腰带,将白色的里衬带子扯开。他手下的动作也不慢,好像跟我较劲一般,不甘落后地也解开了我的衣服。
其实说起来,姜堰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儿,今日这一情动难耐,不过是我在情之一事上动了些微的手脚。男女间的事情,在床上谈,注意力都被分散了,答应得快,也记不住细节,这才是最好。
两人的裤子都掉落在脚边,上身搭散着,我的衣服被他撂到腰间,露出胸前的柔软。
我本意是到旁边的小榻上,姜堰却不肯,膝盖微微抬起打开我的双腿,就这样跻身得更近,挺枪埋了进去。
啪啪地水声暧昧,我浅浅的低吟也带着诱惑,双手似水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他倾身过来吻我,我回应着他,他便更加有力地发起攻势。欲望进进出出,交合处紧致缠绵,弘徳殿里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这是宫廷的迷乱,也是我的糜乱。这条不归路我终究走得太远了。
他的呼吸粗重,猛地加快了动作。我比他推到在桌上,幸好桌子很快,还能担着我的整个上半身。他抬起我的两腿,更加快速地进去,几十下后身子一颤,一股滚烫涌进深处,他便伏下身来抱着我,吻我的额头。
这一番颠鸾倒凤,外面渐渐黑了。我便也不回自己的寝宫,由着他抱我去靖安宫。
这一日的缠绵很紧,他最后要了我一次时,倒在我身边,由衷地感叹:“小妖精,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
我吃吃地笑,其实已经神疲力乏,却握着他的手说:“过不了几日,你只怕就要死在别个儿的身上了。那纳兰苍苍,我看着无一处不美呢,你们男人可不就爱这个?”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忽然翻身覆盖着我,两手捧着我的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亦笑:“君王之爱,泽披苍生。你怎么不一样了,难不成你能为了我,散尽这掖庭佳丽三千?”
他挑眉微笑:“只要你要,有何不可?”
我愣愣,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睛望着他的脸。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黑黢黢的一团,可嘴角勾着的笑意,分明是让人沦陷下去的——致命温柔!
他说:只要你要,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