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毕大卫传》(8)
硕果累累
(1745~1746年)
本章开始讲述毕大卫为了众人灵魂的福祉,尤其是作为去往印第安人中间的宣教士,付出辛劳,收获巨大成功。通过前面几章关于他生平的记录,读者应当了解到了他对这些人灵魂之益处的盼望是多么巨大且持久,为此他怎样祷告、劳苦和争战,又是怎样舍己,吃尽苦头。那么,毫无疑问,读者一定会非常高兴读到他获得成功。在毕大卫先生为了印第安人的重生得救,痛苦祷告,仿若经历临产之痛后,在他冉冉升起的一切希望和期盼都变为失望和沮丧之后,在恒切祷告、辛苦劳作、痛苦忍耐中长久等待之后,就好像长夜已过,黎明最终来临,“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那带种流泪出去的,必要欢欢乐乐地带禾捆回来。”盼望的事情最终实现,但发生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几乎是他从未想到的。有关这些的记录毫无疑问会让基督徒读者欢喜雀跃;他的日记中有相关记载,本应当在此插录,但是毕大卫先生应苏格兰宣教协会的要求,记述了这荣耀又奇妙的胜利,并已在他有生之年出版。我希望那些尚未读到他已出版的日记的读者能够买一本,因为若是缺了这部分在某些方面最为奇妙、最令基督徒欣喜的内容,整个故事就不完整。那些已经得到那本小书的读者会明白这段历史应当穿插在哪里——在后文中,我或者会提到,或者会略着笔墨;读者在读本章时,会明白在毕大卫先生日记中的哪些地方有些值得注意的内容被省略了,因为这些内容已经出版(1)。“1745年6月19日,周三。骑马去了克罗斯卫森的印第安人那里,发现没有几个人在家;向他们讲道,并发现他们非常严肃、专注。晚上,我极其疲惫,几乎不能坐起或走动。哦,这个世界何等令人厌倦!这个身体何等迟钝!
“6月20日,周四。入夜时分,再次向印第安人讲道,比之前多了一些听众。晚上,独自祷告时,享受到了一些平安,心里沉静安详并得着一些安慰;在明白我的救赎将近时,我得以在喜乐中抬起头。哦,感谢神,为他疲惫可怜的百姓预备了安歇!
“6月21日,周五。骑马去了弗里霍尔德,探望威廉·坦南特先生;与他一起度过了惬意的一天。我低落的情绪得着些振奋和鼓舞;我感到在与信徒的交通中,我的灵魂追随着神。傍晚,在私下祷告时,得着更新;看自己是一个可怜且一无是处的受造物,没有智慧指导自己,也没有力量帮助自己。哦,愿颂赞归于神,他让我快乐蒙福地依靠他而活!
“6月22日,周六。中午时分,再次去了印第安人那里;将近夜里,向他们讲道。发现我的身体被大大坚固,并得以非常明了、充满热情地向他们讲话。毫无疑问,神的大能与这些话语相伴;许多人开始为自己的灵魂担忧,并洒下泪来,希望基督能救他们。在事工中,我的灵魂大大苏醒和振奋;我不由自主地花了很多时间与他们在一起,以揭示他们的不幸,指出救赎之道。这对我而言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午后。在从印第安人那里返回的好几英里的路上,我的精神振奋,灵魂几乎不停地向神呼求。晚上,我再次得着神不小的慰藉;那时,我愿意活下去,在一些方面甚至渴望活着,这样我就可以为基督可爱的国度做一些事情;不过死亡看起来是那么美好,以至于我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为难,盼望离开。我常常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因此渴望离开,但是,希望是被提走,而非被驱逐出去。”
在随后四天的日记中,除了已发表的内容外,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记录。
“6月27日,周四。我的灵魂欢喜地发现神让我能够忠心,而且他高兴用我做器皿,去唤醒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哦,对我而言,能看到自己事工的果效,这是何等苏醒人心、振奋灵魂啊!
“6月28日,周五。傍晚,在祷告中,我的灵魂苏醒,为了我可怜的印第安百姓,为了自己和朋友们,为了神的亲爱教会,将心摆在神面前。哦,这是何等振奋,何等甜蜜!愿颂赞归于神,我的灵魂,不要忘记他的恩惠和温柔的怜悯。
“6月29日,周六。向印第安人讲了两次道;不由得赞叹他们的认真和专注。感谢神扭转他们的心来倾听。哦,看到他们眼中带着泪水,心中怀着关切,以这种不同寻常的勤奋和情感听道,这对我而言是何等振奋!傍晚,骑马回家时,不由自主地祷告,把心摆在神面前;得着了帮助和自由;愿颂赞归于他的名。哦,神的同在远胜于活着!”
在随后两天的日记中,除了已发表的内容以及他在感恩和喜乐中,将心摆在神面前之外,别无值得关注的记录。
“7月2日,周二。骑行约四十英里,从印第安人那里出发到了布伦瑞克,在那儿借宿。几乎整个上午,特别是在骑马的时候,感到我的心在祷告中抽离出来,追随着神;傍晚,不由得为着那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向神呼求;之后,我上床,直到进入梦乡,我的心都一直为了他们而追赶着神。哦,感谢神,让我可以祷告!”
因为印第安人诚挚地不断请求,大卫一再地为这些印第安人讲道,以致非常疲惫,他觉得必须要让自己放松一下。因此,在他离开这些印第安人之后,返回特拉华福克斯之前,他在新泽西州过了一周,拜访了几位牧师,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虽然他身体非常虚弱,但是他灵里好像非常坚强。7月12日,周五,他回到了自己在特拉华福克斯的家,仍旧远离悲伤,每一天里面都得享自由、帮助和振奋。但是,随后一周的周三,他受身体虚弱的影响,觉得几乎没有为神做什么,因而好像有些悲哀。
“7月18日,周四。渴望将我在这个世上所剩的一点光阴更多地奉献给神。体会到灵里的严肃、柔和、美好和敬虔;希望整个晚上都能够祷告,与神交通。
“7月19日,周五。晚上到户外祷告、默想;在这些美好的操练中,特别是在默想《启示录》3:12‘得胜的,我要叫他在我神殿中作柱子’的时候,享受到了沉静和自由。这是一个令我喜悦的主题,当沉浸在其中之时,我的灵魂振奋。哦,何时我才能够不再停止服侍亲爱的主,停止享受他!主啊,请让那蒙福的一日速来。”
在随后的六天中,他一次次提及里面有极大的振奋和舒畅。
“7月26日,周五。傍晚,神开恩,在祷告中帮助我,远超过我这一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特别是我的灵魂为了基督国度的扩张和我可怜百姓的得救而长时间祈求神;我的灵魂依赖神来成就这伟大事工。哦,在此时,对我而言,想到死亡就感到何等美好!哦,我盼望与基督在一起,与众天使一同荣耀地做工,也渴望天使的自由、活力和喜乐!不过,如果主高兴,我愿意在这地上多停留一会儿,这样我就可能为着他的益处,在世上做点什么!我的灵魂,我的整个灵魂,渴望收聚可怜的外邦人;我为他们以最大的诚挚和真心向神呼求;我痛哭而不能自已。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刻,因为我对天国有了些真实的体会,并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适合在其中工作和享乐的品性。快要九点了,我的灵魂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我的身体软弱,筋疲力尽。哦,我盼望在我余下的生命中在这些属神的事情上能够充满更多的热情和活力!哦,里面的平安、沉静和这种状态中像神一样的安详啊。天国与此也一定只是程度上的差别,而非另外一种景况。主啊,赐给我这生命的粮!”
这种状态好像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7月28日,主日。傍晚,因为意识到往昔灵里的荒芜和死寂,我的灵魂融化,我的心破碎;哦,我是多么渴望为神而活,为着他的荣耀而多结果子啊!
“7月29日,周一。为自己的卑劣大大烦扰,在神面前感到有罪和羞愧。”
至于他在特拉华福克斯期间,其他值得关注的事情,特别是他在印第安人中间的劳苦和成就,读者尚需参阅他已经出版的日志。
7月31日,周三,他出发前往克罗斯卫森,并于次日到达。在他去那儿的路上,他极其渴望当他到达印第安人那里时,‘必带着基督丰盛的恩典而去’;同时,他也感到自己非常软弱、不配,只能依靠主。
“8月2日,周五。傍晚,在灵修时,我的灵魂长久向神祷告,特别是为了我可怜的百姓,我已经送信儿请他们集合起来,明天我好向他们讲道。在为他们的得救祷告时,我大感舒畅;从未如此清晰切实地感受到不再对任何事物有出于自己本性的向往,毫无要满足自己的自私想法。在我看来,我从未像为印第安人企盼和祷告这样,如此在乎或渴望成为这个荣耀事工的器皿。我一切的盼望和关切就在于这件蒙福的事工能为了神的尊荣和亲爱救主国度的扩张而成就。为了这份怜悯,我企盼却也恐惧战兢;因为我体会到了约伯所说的‘我若呼吁,他应允我’。(《约伯记》9:16)对于印第安人的重生得救,我燃起的诸多希望常常破碎,我的勇气瓦解,魄力耗尽,不再敢怀有希望。”
关于他在之后十天里的辛劳和在印第安人中取得的巨大成就,还请读者参阅他已出版的日志。记录在他日记中尚未发表且值得注意的事项就是他诚挚不懈地为印第安人祷告,为了他们,他的灵魂日日辛苦劳作;当他看到神奇妙的怜悯和在印第安人中间所彰显的荣耀大能和恩典之时,他大得振奋,喜乐满溢。他热烈地向神感恩,特别是在麦克奈特先生的聚会场所领圣餐之时,他的心在基督里喜乐,因他是教会的王,是他灵魂的主。但同时,他也感到自己无比的不配,有时这种认识也带来沮丧和悲伤。
“8月19日,周一。中午时分,我骑马去了弗里霍尔德,为相当多的会众讲道,证道经文是《马太福音》5:3‘虚心的人有福了!’神让我里面非常枯干荒芜,在过去整整十二个月中,我不曾如此窘迫。神是公义的,在这件事上,神让我的灵魂默然接受他的旨意。在众多期盼颇高的听众面前,一切的自由都失去了,这与血肉之躯的愿望相悖;但是这就发生在我身上,而且神帮助我对此说阿们,‘主的旨意美善’。晚上,我感到沉静安稳,在私下祷告时,得着自由和安慰。
“8月20日,周二。仍然处于一种顺服的状态中,心里沉静安逸。从弗里霍尔德的特纳特先生家出发,去伊丽莎白镇。看到朋友们,感到非常振奋,向他们述说了神在我可怜的百姓中已经成就的和正在施行的大工。
“8月21日,周三。上午与迪金森先生探讨要促成让印第安人聚居在一起,以便让他们有更好的条件接受教导。下午,花了些时间与其他朋友愉快地交流;给读大学的弟弟写了封信;时光流逝而我却几乎没为神做什么,真是伤心。
“8月23日,周五。早上,身体非常虚弱,但是在祷告中,得着一些自由和甜蜜;心里沉静安逸。午后,骑马去了我在克罗斯卫森的百姓那里。
“8月24日,周六。骑马从印第安人那儿返回我住处的时候,心里平安沉静;为了在新英格兰的亲爱朋友们,将灵魂倾倒在神的面前。灵里感受到一种美好而柔和的状态;我的灵魂在神里面沉着、振奋。在为我亲爱的百姓们祷告时,感到了类似的自由和庄严。愿颂赞归于神,‘神所赐的平安出人意料’。我当时所经历的良心上的美好平安和灵里的温柔,无法用语言描述。哦,预尝天国的滋味真是蒙福!
“8月25日,主日。傍晚,骑马回我住处的路上,因着主仁慈地临到印第安人中间而赞美他,为我在过去一天里看到他们中间所发生的各样振奋灵魂的事情而感恩,祈求神继续他在他们当中的神圣大工。
“8月26日,周一。从印第安人那里回我的住处,为神对我可怜百姓所施的恩惠而喜乐;晚上,在祷告和其他事工中,享受到了灵里的自由。哦,我的灵魂,赞美主吧!”
第二天,他出发去特拉华的福克斯,计划从那儿去萨斯奎汉纳,然后再回克罗斯卫森。从克罗斯卫森到福克斯花了五天,途中,他绕道费城,等候一位宾夕法尼亚的官员,要一封给印第安人首领们的介绍信;他拿到了这封信。他提及路上得着了极大的安慰和灵里的复兴;仍然感到自己非常不配,认为自己是所有人中最卑鄙的一个。
“9月1日,主日(在特拉华的福克斯)。神赐给我祷告的灵,就此而言,这真是一段蒙福的时光。我的灵魂深情地向神呼喊,祈求怜悯。傍晚,我的灵魂在神里面再得喜乐。”
随后两天的日记中,除了已发表的内容,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9月4日,周三。骑行十五英里,去了爱尔兰人聚居地,以《路加福音》14:22‘还有空座’,向他们讲道。神开恩,在开场祷告时,令我有些温柔、舒畅,在讲道时,给予了我极大的自由和热情。会众多有流泪;神百姓的心仿佛融化,其他人的灵魂也在一定程度上被唤醒。愿颂赞归于主,他让我在一个又一个地方看到他正在施行的大工。”
周四的记录与已发表的日志内容相同。
“9月6日,周五。在独自祷告时,享受到了一些自由和热情;渴望自己的灵魂更多地被神圣的属天之事温暖。入夜时分,有些悲伤,盼望死亡并离开这个黑暗罪恶之所;但是在祷告中,得着一些扶持。”
第二天,悲伤仍在持续。
“9月8日,主日。傍晚,神开恩,在祷告中扩张我的境界,在施恩宝座前赐予我自由。我为了神的国度在这个世界,特别是在我亲爱百姓中的扩张而哭求;也得以为在这一地区和新英格兰许多我认识的亲爱牧师和其他朋友们祷告。在这美好的操练中,我的灵魂是如此专注且舒畅,以至于我祷告了近一个小时,且不知道当如何离开这满有怜悯的宝座。哦,在祷告和向神呼求之时,我是何等快乐!我看到神不仅能够而且愿意成就我为自己、为朋友、为他的普世教会所盼望的一切。在家庭祷告时,我同样得着大大的帮助,倍感舒畅。之后,就在我将要就寝时,神帮助我自由、火热地重申了我的各样祈求。哦,这对我而言真是一个蒙福的祷告之夜!哦,我的灵魂,赞美神吧!”
第二天,他从特拉华的福克斯出发,去往萨斯奎汉纳。在行程的第十五天,他到达了韶莫廷,萨斯奎汉纳河畔一个印第安大镇。他此行处于极大的哀伤之中。
“9月14日,周六(在韶莫廷)。傍晚,我的灵魂在甜蜜的祷告中舒畅;特别祈求神在这个当下魔鬼统治最为坚固的地方建立他的国度。我得以为了神和他的荣耀而作此祈求,因为我盼望他国度的扩张从而荣耀他的宝贵名。我自由自在地向神呼吁,请他明白我所倾心的是他宝贵的事业,而不是我自己的;我的灵魂哭喊着:‘主啊,为着你自己的荣耀,建立你的国度。荣耀你自己,我就得喜乐。愿你的尊贵名得尊荣,这就是我一切的盼望。按你的旨意对待我。愿颂赞永远归于你的名,因你是神,你将荣耀你自己。哦,愿整个世界荣耀你!哦,为着你永得颂赞之宝名的荣耀,让这些可怜的百姓认识你、爱你!”我不由得盼望神愿意接纳这些痛苦、邪恶的印第安人,尽管这在人看来几乎毫无可能,因为他们那时正在跳舞狂欢,仿佛被魔鬼所掌控。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我仍希望神得荣耀,希望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可以荣耀神的名。我继续祷告、赞美了很长时间;得着了极大的自由、舒畅和甜蜜,并在祷告中记念在新英格兰的亲爱朋友们以及我所负责的百姓。完全远离了常困扰我的沮丧之灵。愿颂赞归于神!”
从这一日直至9月22日,即他在萨斯奎汉纳的印第安人那儿的最后一日,由于墨水劣质,他日记的内容不易辨认——由于在旷野中得不到其他材料做墨水,可能是用树林中的浆果果汁写的日记。因此,这段时间的内容,读者必须完全参阅他已出版的日志。
9月23日,周一。他离开印第安人,要返回特拉华的福克斯;身体非常虚弱,心情沮丧;在行程的头两天中,他都处于这种状态。
“9月25日,周三。仍在回家的路上。上午,默想《约伯记》42:5-6‘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享受到了自由和心里的火热。主让我清晰地洞察到这节经文所蕴含的美好真理。对我而言,这真是一段惬意且美好的时光。
“9月26日,周四。身体仍然非常不适;虽然继续赶路,但只能骑得很慢。入夜时分,到达了距我自己家约十五英里的爱尔兰人聚居地。今天在路上,我因感到自己不结果子而大大地困扰;真切地认为除非更加属灵和更多结果实,否则没有人是真的得着了恩典。我想不到有任何神的儿女为神而活却两手空空。
“9月27日,周五。早上花了相当多的时间祷告和赞美神。我的头脑专注于祷告,我的心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了属天之事,稍感温暖。当想到他无视我不结果子、死气沉沉,反‘以我有忠心,派我服事他’之时,我的灵魂被融化。在为我所负责的亲爱百姓以及其他朋友们祷告之时,我的灵魂也在一定程度上感到舒畅。下午,拜访了一些基督徒朋友,我觉得这些时间花得很有果效;我的心被温暖,更加专注于神的事工。傍晚,在祷告中,得着舒畅、温暖和安慰。我的灵魂倚靠神,求他帮助,赐恩惠,好使我能够为他的事业做些什么;我的心抽离出来,因着他为自己的荣耀最近在我可怜的百姓中所成就的而感恩。我在继续开展他的事工上受到鼓舞,相信他的大能,盼望他进一步展示他的臂膀,让他宝贵的国度得着扩张;我的灵魂‘欢欢喜喜盼望神的荣耀’,盼望在这个世上彰显他荣耀的扩张,也盼望在那荣耀的国度中享受他的同在。哦,愿颂赞永远归于神,这位永生的神!”
在之后的两天中,他继续处于这种安逸、美好的状态中。接下来的一天,他回到了自己在特拉华福克斯的家,仍处于同样的状态中。第二天,是周二,他探访了他的印第安百姓。周三,他将大部分时间用来记录他最近这次去萨斯奎汉纳的行程中所默想的内容。周四,他离开特拉华的福克斯,前往克罗斯卫森。10月5日,周六抵达那里,并且每一日灵里都继续处于安逸的状态中。在他日记中对这一天以及随后一天的记录,除了已发表的内容外,并无其他重要信息。
“10月7日,周一。长岛东汉普顿教会和百姓要求我去帮助那里的教会,为他们遇到的难题提供一些建议,因为我是委员会成员。因此,早上天未大亮就出发,前往伊丽莎白镇,并在那里借宿。在路上与同被邀请的威廉·坦南特先生交谈,享受到一些安慰。”
他与另外两位受邀的牧师同行,直到10月24日才返回。在东汉普顿的时候,委员会面对的事情重要,让他心里有很大负担,他是如此关心那一地区在信仰上的利益,以至于他连续数夜几乎夜不能寐。在他往返于东汉普顿的路上,他有数次得着美好的复兴:在独自灵修时,神的慰藉安慰他的灵魂,令他舒畅;在神的家中公开履行牧师职分时,他得到了特别的帮助;但同时,他也感到自己极其卑劣,对人无益。他一次次提及在与同行的牧师们交通时,灵里得着复兴和安慰。他似乎没有悲伤,直到返程中到了长岛西端之时;那之后的数日,他都因沮丧和哀伤而感到压抑。关于他此行结束后头四天的日记,我建议读者参阅他已发表的日志。
“10月28日,周一。经历了一个美好的复兴之夜;我的思绪升到了那蒙福的永恒之中;我的灵魂融化,渴望完美的圣洁和完全荣耀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