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毕大卫传》（5）
在考努密克
（1743年）
“11月26日，周五。仍然感觉自己无比卑劣，尽量一个人独处。哦，我是怎样一个一无是处、如尘似灰的人啊。当我在全然恩慈的神面前陈明自己一切的怨言之时，享受到了一些平安和慰藉。“11月27日，周六。在些许的安慰之中，将我的灵魂交托给了神。早上九点左右离开了纽约；离开时，仍然因为自己无法启齿的不配而处于沮丧之中。我当然爱我所有的弟兄，他们中没有一个像我这般卑劣。无论他们外在表现怎样，在我看来，好像没有一个在神面前感到如此沉重的罪恶。哦，我贫乏、不结果子，我肉体的情欲，过去的苦楚，缺乏与福音相称的品性！这些事压迫着我的灵魂。骑了三十英里路，从纽约到了怀特普莱恩斯。路上大部分时间我将心摆在神面前，祈求他的怜悯和洁净的恩典。傍晚在灵里的沮丧中度过。”
随后的三天中，他仍处于这种状态：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卑劣，并明显地处于不小的哀伤之中。但他也间或得到安慰，并感受到神的同在。
“12月1日，周三。我的灵魂为神而活，在美好的属灵盼望中，渴望去效法他。靠着他丰盛的恩典，我的灵魂及其中所有的都得着了休憩、鼓励和力量，无论神的护理之工让我得到什么，我都愿承受。骑了大概二十英里，从斯特拉特菲尔德到了牛顿。”
在接下来的九天中，他从牛顿去了他的家乡哈达姆，在那儿待了几天，然后返回了康涅狄格州西部的绍斯伯里。他记录了那些日子中自己的状态和内心的操练：时常陷入沮丧中；感到自己的卑劣、无知，心中仿佛有那令人绝望的无尽罪恶的深渊，并承认以前他甚少认识到这一点；他为自己不结果子痛苦哀伤，大声哭喊：“我如此贫乏，如此贫乏！”他也因为不能向神活着，深深地哀恸，认识到他所有的都是欠神的，乃至千倍万倍，最合适的去处就是倒在无限全能者脚下的尘埃中；他也火热且满有激情地祷告，渴望向神活着；还被他听到的无聊粗鲁的谈话所折磨，不过也享受到与基督徒的美好交通。
“12月11日，周六。与一位亲爱的朋友交流，我已想过要为他提供通识教育，并负担全部的学费，好让他能够胜任传福音的神职工作(1)。就这件事，我告诉了他我的想法，并请他在下次见面前，好好考虑。然后，我骑马回了伯利恒，在贝拉米先生的居所与他一起在美好的交流和祷告中度过了傍晚。我们把关于送我的朋友上大学一事的顾虑交托给了全然恩慈的神。为着这晚团聚的机会感谢神！
“12月12日，主日。早上我觉得基本没有力气祷告或讲道；痛苦地感到需要神的帮助。我恐惧战兢地去聚会；但是神开恩，在祷告和讲道上帮助我。我觉得自己很少能如此深远地洞察那无形的世界，脱离以前根据眼见之物所形成的各种粗俗的认知和想象，这是过去无论在祷告还是灵修时，都未曾经历的。怀着些许的甜蜜，我以《马太福音》6:33经文证道——‘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下午证道的经文是《罗马书》15:30‘弟兄们，我……劝你们’。许多人很感动。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美好的安息日。我觉得有理由认为借着最近我里面的各种争战，自己在信仰上变得更属灵了，愿颂赞归于神，阿们。但愿我永远愿意让神按他自己的方法来对待我！
“12月13日，周一。与贝拉米先生一起祷告；为他出行而话别时，美好、沉静。这一天都享受着一丝丝甜蜜，将近晚上时，骑马到了伍德伯里。
“12月14日，周二。有些困惑盘踞在心头。昨晚和今晨都为着锡安的利益而痛心，特别是虚假的信仰表现导致混乱，在一些地方尤甚。我向神呼求，请他帮助我作见证抵制而非纵容这些事，阻止这种形式上的敬虔主义的蔓延。下午骑马去了绍斯伯里，与一位朋友讨论了关于他寻求神职工作的重要事项，若是神让他成功获得做此项伟大事工的资格，他非常愿意投身于这工作。傍晚，我以《帖撒罗尼迦前书》4:8的经文证道——‘所以那弃绝的……’虽然是以温柔的方式，却是努力地削弱虚假宗教的影响。主赐给我一些帮助，但尽管如此，我显得那么卑劣，在出了聚会所之后，我耻于见人。
“12月15日，周三。今天在个人祷告和公众祷告会中都享受到了一些神的同在，但仍然感到内心极大的贫乏，履行职分中的不足，以及面对未来我无法帮助自己，没有能力完成我必须做的工作和任务。后来，强烈地感受到了信仰的甜蜜以及与福音相称的柔和品性。我对全人类都生发出宝贵的热爱，并且非常害怕，唯恐愤怒或怨恨的念头在不期之时会钻进我的心。与亲爱的朋友们告别时振奋灵魂的谈话，带给了我安慰；或许下次我们再见面可能是我们进入永恒世界的时候了(2)。借着恩典，我毫不怀疑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在那里幸福地团聚。为着这一时刻还有其他许多美好的时刻归颂赞给神。阿们。
“12月16日，周四。骑马去了德比，在路上有一些美好的思考，尤其是关于‘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这节经文所彰显出来的我们靠基督得救之救恩的实质。
“12月17日，周五。花了很长时间，与亲爱的汉弗莱斯先生一起交流属灵之事。骑马去了里普顿，与一些亲爱的基督徒朋友们一同祷告。
“12月18日，周六。在树林中花了很长时间祷告；好像被提到了这个世界的各样事物之上，我的灵魂在万军之主里面是刚强的，但也感觉到自己不结果子。
“12月19日，主日。在圣餐礼中，我在主里好像是刚强的；这个世界连同其中一切的责难和奉承在很大程度上消散了，我的灵魂与它们没有丝毫关系，我感受到了一种完全并永远属于主的状态。傍晚，一定程度上享受到了神的同在；为我的卑劣、贫乏和罪恶而自卑。哦，当想到没有好好地利用时间，我深受伤害。神啊，怜悯我这个罪人。
“12月20日，周一。将这一天用来祷告、读经和写作；得到了一些帮助，特别是对某一事项的认识得到了纠正，但是仍对我不结果子感到悲哀。
“12月21日，周二。感到自己不能胜任任何公众事务，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为神而活。骑马去了德比，在那儿讲道。神开恩，给了我非常美好的帮助，扩张了我的境界，让我的讲话带着温和柔软的力量和活力。随后，我们唱诗、祷告，度过了一个惬意的傍晚。神让我祷告时满有丰盛的灵性和甜蜜，就像我以前曾经历过的那样。我的头脑脱去了意识和想象的缠裹，在一定程度上进入了无形的属灵世界。我相信借着神的恩慈，这一天让我们中的许多人在追求灵魂的圣洁和效法神的方面都大得益处。愿荣耀永远归于他。阿们。能够越来越像神是何等的蒙福啊！
“12月22日，周三。在里普顿讲道时得到了一些帮助；但我的灵魂仍为我内心的贫乏而哀伤。
“12月23日，周四。我相信早上私下祷告时得着了由神而来的一些恩典。哦，能够进到他神秘的座前，在他的帐幕中居住是何等神圣甜美啊！与朋友们深情地道别，即使今生仍能再见，恐怕也将在很久之后了吧。与汉弗莱斯先生一同骑马到了他在德比的家；与他有美好的交流，我的灵魂焕然一新，并为属天的事情而变得甜蜜温柔。哦，愿我能够永远地委身于神！将近晚上，我骑马回了纽黑文，与一些基督徒朋友们一起祷告、交流，享受美好的时光。我的心甜蜜且肃穆沉静，但是，呜呼哀哉！我大大地丧失了对神圣之事的感觉。”
在之后的两天中，他继续处于相同的状态中和类似的操练之中。
“12月26日，主日。在祷告中感到十分甜蜜，内心非常柔和，尤其是我的整个灵魂仿佛可以去爱我最大的敌人，并得以用极大的温柔和怜悯为敌对神和不认识神的人祷告。傍晚，在树林中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我跪下与许多亲爱的基督徒朋友们祷告。然后告别，骑马从纽黑文到了布兰福德。
“12月27日，周一。着实享受了一段珍贵的时光；对基督耶稣教义的纯全灵性和属天的事情有一种美好陶醉的感受。傍晚，我以《马太福音》6:33经文证道——“你们要先求……”讲道时非常自由，拥有甜蜜的能力，讲道也很尖锐。我向众人传讲，神就临到我们的聚会中间。哦，我的灵魂感受到了怎样的甜蜜和温柔啊！若是我得以体会到基督的品性，那一定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很少能有像今天这样舒畅又大有收获的日子，愿颂赞归于我的神。哦，我深愿为神献上我一切的时间！
“12月28日，周二。骑马从布兰福德到了哈达姆。早上，继续对属天之事清楚明白，得尝甜蜜；但之后我属灵的生命明显低落了。”
在随后的十二天中，他大部分时间都非常忧郁、气馁和苦恼；很明显是落入了忧伤的权势之中。日复一日，满怀苦楚地为极度的卑劣、无知和败坏而呻吟。为其中无比的罪的重担所累，觉得连匍匐在神的地土之上都不配，总是感到一无是处，不能胜任任何事情，有时当想到还要讲道时，就会觉得恐惧。但是即使在这段极其消沉的时光中，他仍数次提到了由神而来的帮助和安慰。
之后的三天，他在希布伦和克兰克（归属于黎巴嫩教区的一个行政区）度过，得到释放并享受到了极大的安慰。
“1743年1月14日，周五。今天，我灵里的争战比诸山还沉重，比泛滥的洪水还肆虐，其恐怖无法言表；我仿佛是被关在了地狱中：对神的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了，甚至包括知晓这样一位神的存在，这令我非常痛苦。对于神的愤怒我没有惊惧不安。这是我所经历的，与受诅咒之人的刑罚最近似的一种不幸：我相信他们的刑罚最主要的内容是没有神，进而丧失了一切美好的事物。这让我知晓了一个受造物其所享受的一点一滴的幸福都全然仰赖于神，造物的主。哦，我觉得即使我可以永远生活在这儿，不仅可以享受今世而且可以安享所有的世代，但倘若没有神，我会比一只蟾蜍还要痛苦千万倍。我的灵魂是如此痛苦，我食不下咽。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低劣的恶棍只配到死刑场上，方是公平。当我看到人们渐渐聚集，来听我讲道之时，我几乎被这种痛苦淹没。我在这种痛苦中进入神的聚会所，在开篇祷告中，并未得到解脱：仿佛神将这些人给我，是要毁灭我。即便死亡的想法也没有我自身的卑劣更让我痛苦。但是随后，在我以《申命记》8:2证道时，神开恩，给了我些许自由和舒畅，力量和灵性。晚上我略感安慰。”
在之后的两天中，这种安慰仍在继续，无论是在履行职分还是在信仰的操练或是与信徒的交通中，他好像一直都在享受着灵里的甜蜜。周一他又回到了上周五的那种阴郁之中。那天他骑马去了考文垂，在后半天中，他得到了更多的释放。周二，他骑马去了坎特伯雷，继续得着更多的安慰。
“1月19日，周三（在坎特伯雷）。下午在聚会厅讲道。内心感到了一些柔和，以及与福音的品性相称的一些事。我劝导人们彼此相爱，不要将他们自己的想法作为标准，评判弟兄。但是，因为自己的恶劣、内心的不纯洁，以及难以言喻的卑劣，在这一天大多数时间中，都非常压抑。在与信徒的友爱交通中度过了傍晚。
“1月20日，周四。骑马去了位于诺威奇和黎巴嫩交界之处的我兄弟的家里。傍晚，向许多人讲道；既没有自由也没有灵性，只是看到了自己无比的不配。
“1月21日，周五。内心经历了很大的争战，几乎未得安慰。去看望了黎巴嫩的威廉姆斯先生，与他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为着他对信仰严肃、审慎、不偏左右的谈论而非常高兴。”
接下来的一天，他非常忧郁。
“1月23日，主日。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不配存在。若是神允许，我将到印第安人那里去，但是我看到自己不配在他们之中有一席之地；我觉得当我直面他们之时，会感到羞愧。若是他们对我表示尊重，将更加令我羞愧难当。实际上，我感到自己在这地上是应当被驱逐的，仿佛任何地方对我这样一个恶棍而言都太好了。我觉得我就是到非洲最不开化的人之中，都会觉得羞愧。我看自己是不能胜任天上地上任何事情的受造物。除非亲自经历，否则没有人知晓当感觉到与神隔绝时，灵魂所经历的。呜呼哀哉！这比死还要苦涩啊。”
周一，他骑马去了菲什先生负责的教区——斯托宁镇。周二，他经历了很大的属灵安慰和振奋。
“1月26日，周三。在菲什先生的聚会厅里向非常多的人讲道。教导众人要持守谦卑，坚定遵行神的旨意；借着谦卑，我们可以在爱中彼此接纳，而不会以我们自己的想法为规则去判断别人。我感受到了美好的平静，充满了对弟兄们的爱，完全没有派别之分。我期望能产生一些好的果效，让信徒们能够脱离虚假的喜悦和派别的激情，不再相互指责。”
周四，他在长时间的祷告和与信徒们交通之后，骑马去了新伦敦。
“1月28日，周五。在这里，我发现一些人陷入了放纵的言行，被虚假的狂热和苦毒所裹挟。哦，真是应当为缺乏符合福音的品性而大大哀哭啊。傍晚，交流了关于牧者和普通信徒的行为的一些观点，但很难苟同他们的看法。神尚未教导他们荆棘和蒺藜是针对人类的一种安排。”
周六，他骑马去了东哈达姆，随后的三天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在那期间，他提到了自己感觉与世界隔离，并感受到永恒近在咫尺，在为基督国度的扩张而祷告时，得到了特别的帮助，并数次得着属灵的安慰。
“2月2日，周三。昨晚在一位已经很久不能参加公开聚会的老先生家里做了我的告别讲道。早上，不管我去哪里，都一直在祷告。在辞别朋友们之后，我踏上了去印第安人那里的旅程。不过，我还是在长岛的东汉普顿暂作停留，去辞别指派我做印第安人事工的诸位委员(3)。与一位信差相伴，我们从东汉普顿向莱姆出发。在路上，内心感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压力：我仿佛在为这地上的一些快乐而苦苦挣扎，仿佛不愿意放弃过往的一切；也看到在现在所要从事的事业上，将自己明明地投进了各样的艰难困苦之中。我觉得就是躺到坟墓中都要比这来得轻松，但是我选择去，而不是留下。到莱姆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为预备穿越海湾的行程停留了两天；大多数时间在内心的争战和忧郁中度过，但也得着一些安慰。
周六，他横穿海峡，在长岛的牡蛎池塘登陆，并从那里去了东汉普顿。他在那儿停留了七天，大多数时间心情都处于极度的忧郁和沮丧之中，为着无知和暗昧而多多地诉苦。然而，他的心显然一直致力于这伟大的信仰事工，为东汉普顿地区的宗教信仰大大地忧心，并为此做了很多祷告和工作。
“2月12日，周六。享受到了更多的安慰，并能够以沉静的心默想。特别是傍晚，在祷告中，灵魂所得着的振奋要超过最近的任何一次。我的灵魂仿佛是得着了神的力量，并因他的慰藉而舒畅。哦，得以窥见神的荣耀是何等甜蜜啊！让人何等得力和振奋啊！
“2月13日，主日。中午处于极大的沮丧之中，不知道下午如何能够讲道。我已经做好准备放弃一切，但神开恩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我帮助。傍晚，我的心被神甜蜜地吸引，全心地奉献给他。”
随后的一天，他在安慰和沮丧的交织中度过。
“2月15日，周二。早上，我感到了一些安慰，之后，我散步到了附近的一个果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感觉到自己在地上是客旅，向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享乐都是死的，仿佛我在自然感官上已经死亡了。傍晚私下祷告时，感到了神圣的甜蜜：在那个时刻，神是我的福分，我的灵魂从最近我深陷其中的渊潭里浮了出来。我的灵魂呼求锡安，并在这样做时，得着了甜蜜。”
这种美好的状态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但之后，他又陷入了内心的痛苦之中。
“2月17日，周四。早上，我发现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安逸地休憩在神里面。今天在东汉普顿的一个小村庄讲道。神开恩，将他恩典的同在和帮助赐给了我，让我得以自由、大胆地讲道，也有些力量。傍晚，花了些时间与一位可亲的基督徒朋友相处，感到非常肃穆，仿佛就处在永恒的边缘。我与亲爱的朋友一起甜蜜地祷告，交流最严肃的话题，我的灵魂美滋滋地享受着站在荣耀之神面前的这种活生生的感觉。这真有一点儿象征着天国本身。我发现我的灵魂更加纯净，不再依靠自己的状态和属灵的感觉。
“2月18日，周五。今天大多数时候都感觉很美好，并且找到了通往恩典宝座的入口。当我身处这样一个战场之时，愿意为着任何一点属天的喜乐和沉静的时光而归颂赞给神。哦，身处这个邪恶的世界，我应当认真、庄重，时刻警惕！今天有一些机会独处，在学习中得到一些自由。哦，我渴望为神而活！
“2月19日，周六。今天极其虚弱，被头痛和眩晕大大地困扰，几乎不能坐起来。然而，在祷告中，感受到了神的同在，并仍做了一些必要的研修。我极其渴望死亡，然而，在过去的两三天中，借着神的美善，也觉得非常有意愿活下去。
“2月20日，主日。为自己的淡漠而感到困惑。觉得对今天的重要工作未能给予恰当的重视，因而，对自己的安逸感到不安。今天又是非常虚弱，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蒙神的坚固，让我有内在的生命和灵性讲道。特别是下午，我得以细致地宣讲反对自私的宗教，即并非爱基督他自己，而是为了得着他的赐福才爱他。”
在随后的两周里，他大多数时间都享受着属灵的平安和安慰。在这段时光中，他的日记记录了如下事项：为里面的罪和不结果子而哀痛；向着这个世界而死，渴慕神，愿意为他的荣耀而活；眼穿肠断地渴望他永恒的家；坚定依赖神的帮助；在私下和公开的信仰操练中都极大地得到了神的帮助；在侍奉神的过程中，里面得到坚固和鼓励；常常得到振奋、安慰，在默想、祷告、讲道及与信徒的交通中，常有属天的甜蜜。根据他的记录，学习、祷告、默想、讲道、私下教导和辅导等各样勤奋和热切的对神的服侍填满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