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投毒案（2）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内侍总管和小安子心中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加深，汗水不断从他们的额头上滑落。
赵桓冷冷地注视着内侍总管，逼问道：“既然李德胜只是个小人物，那他究竟是受谁指使？”
内侍总管嘴唇颤抖，似乎在权衡要不要将背后的秘密说出来。最终，他紧闭双眼，颤声道：“下官只知道，李德胜曾与一位宫中的权贵有所接触。那人手段隐秘，来无影去无踪，下官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听说……他与柳贵妃有些关联。”
赵桓和秦歌雅听闻此言，心中一震。柳贵妃？她的名字出现得太过突兀，却又像一把利剑，直刺心脏。秦歌雅心中暗自思量：前两天柳贵妃来翠屏宫看望姐姐，当时就觉得她不怀好意。
“你有证据吗？”赵桓问。
内侍总管急忙摇头，显得愈发慌乱：“下官……没有确凿证据，都是道听途说。只是那李德胜，曾经被调去拂云宫帮忙几次，后来便经常出入拂云宫，行动间似乎多了几分肆无忌惮。听说他和柳贵妃的近身侍从有接触，还曾受过那侍从的赏赐……但这些只是下官听来的传言，未知真假。”
赵桓眉头紧锁。这指向柳贵妃的线索让他不得不警觉，但也不能贸然行动。没有确凿证据，他不可能直接去传唤柳贵妃。突然，灵光一闪，他决定从另一条线索入手。
“李德胜在何处？”赵桓问道。
内侍总管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小声说道：“李德胜……这两天在家中休息。”
赵桓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带他来此！本宫要亲自审问。”
片刻后，李德胜被带到堂上，见到赵桓和秦歌雅，全身颤抖，立刻跪下：“殿下，公主，下官不知何事？”
赵桓冷冷地问道：“秦贵妃所吃的干果遭人投毒，你可敢说你不知情？若有半句谎言，本宫立刻命人将你处死！”
李德胜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瘫软。他颤抖着说：“前几日的一个夜晚，下官被一名蒙面人威胁。那人让我在干果里掺些东西，说如果不照办，下官家人就会性命不保。下官无奈，只得照办……
“那人是谁？”秦歌雅问。
“下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似乎和柳贵妃有来往……”李德胜战战兢兢地说。
赵桓眉头紧锁，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他看向眉目紧锁的秦歌雅。
“这线索虽然模糊，但已经指向柳贵妃身边的人了。”秦歌雅轻声道。
“现在就彻查柳贵妃身边的所有人！”赵桓决定不再犹豫。
经过调查，赵桓与秦歌雅终于找到了柳贵妃身边一位名叫周奕芳的的贴身宫女。在一番连续审问后，周奕芳终于供认，是她找人贿赂了李德胜，并偷偷将毒药交给了李德胜。
赵桓目光如剑，冷冷地问道：“周奕芳，你承认贿赂了李德胜，并将毒药交给了他。那么，这背后的主使是谁？”
周奕芳面色苍白，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殿下……真的无人指使。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事。”
秦歌雅眉头微皱：“你为何要投毒？秦贵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周奕芳哽咽着解释道：“公主，殿下……奴婢从未被指使过。是奴婢自己……奴婢觉得柳贵妃娘娘受到了不公对待，想要做些事情来帮她。奴婢一直以为……以为这样会让娘娘高兴。奴婢只是盲目地想要讨好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秦歌雅的脸色渐渐凝重，她知道周奕芳的话并不完全可信。她冷冷地说道：“动机固然重要，但如果你没有背后主使，你为何会如此不顾后果？柳贵妃与这件事有何关联？你是否曾收到她的任何指示？”
周奕芳摇头，泪水滚落：“关于此事，奴婢......从未收到过她的任何指令。都是奴婢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赵桓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他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周奕芳虽一再否认有背后主使，但他确信，一个小小宫女，不可能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
赵桓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示意侍卫将刑具带上，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夹棍和竹签迅速摆在周奕芳面前，带着森冷的光泽。周奕芳见状，脸色变得惨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泪水混着冷汗不断滴落，整个人似乎已经被恐惧完全吞噬。
“本宫再问你一遍，究竟背后是何人指使？”赵桓声音冰冷如刀，直刺周奕芳的内心。
周奕芳的意志几乎崩溃，但仍坚称无人指使。
赵桓示意用刑。侍卫手中的夹棍夹住周奕芳的指关节，开始缓缓施力。她的指骨发出轻微的咔擦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发出惨叫，她泪流满面，却仍然咬紧牙关，矢口否认：“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秦歌雅不忍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去。但是她知道，周奕芳一定在为自己的主子掩藏着什么，真正的幕后黑手一定隐藏得更深。
赵桓眉头紧锁，命令继续用刑。
刑具再次施加压力。周奕芳的汗水与泪水交织，手指在夹棍的挤压下已经变形，渗出血水。她呼吸急促，面部扭曲着，痛苦的尖叫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最后，她的身体逐渐无力，面孔扭曲得更加严重，在巨大的痛苦中，终于晕倒在刑架上。
秦歌雅无法忍受这样惨烈的场景，默默闭上了眼睛。
赵桓看到秦歌雅的表情，知道她心有不忍，示意停止用刑，命令侍卫将周奕芳押到大牢候审。侍卫们将昏迷不醒的周奕芳拖了出去。
赵桓走向脸色凝重的秦歌雅，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歌雅抬起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周奕芳的背后，一定有更复杂的动机和利益纠葛。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她与柳贵妃的联系，找到确凿的证据。”
赵桓微微点头，看到秦歌雅的疲惫，提议道：“辛苦了一天，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放松一下？”
秦歌雅与赵桓四目相对，在一阵慌乱中，转而将目光移往别处，低声说道：“我需要陪陪姐姐。”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和赵桓的那份不会有结果的爱情，只能将曾经的痛深埋在心底。
赵桓明白秦歌雅心中的纠结，轻声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
秦歌雅点头，转身离去，内心却隐隐感到一丝无奈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