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从骠身份 - 西域传说 - 洛水苍穹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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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从骠身份

章台街的喧哗虽然充斥着耳膜,却是醉人的,寻欢作乐的男女乐于享受,后人将之称为“纸醉金迷”!

物理乐坊的琴声也夹杂在这片喧哗中,这让乐调完全变了样,显得不伦不类,难听得很,可操琴者却一直在弹,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沉醉其中,因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索勒站起身将窗户关上,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道:“好吵!”

傅量子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有抬过,闻言倒是抬眼看了看他,道:“你,心不静!”

索勒有些无奈,撇了撇嘴,转着眼珠,讨好地道:“师兄,你就告诉我关于绣衣使者的事儿吧!”

傅量子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他抬手制止住正要说话的索勒,道:“没必要!等你,要去,夜郎前,会有人,告诉你,绣衣使者,的事!”

绣衣使者,只有当初和父亲分别时,聊过而已,这是索勒第二次听到这个神秘的组织。既然师兄不答,那索勒就只能问了:“师叔是被绣衣使者伤的?”

“嗯!”傅量子点头,不用索勒发问直接说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师叔在,洱海,养伤,有昆明人,守护,不会,再出事。”

索勒点点头,虽然师兄说的“洱海”“昆明人”他都不清楚,但是傅量子说没事那就肯定没有事。“师兄,师傅的死和绣衣使者有关吗?”

傅量子平静的眸子突然现出怒色,然后又归于平静,道:“师傅在夜郎仙逝,师叔已数次前往夜郎,一直没有查出什么,这次应该是有所收获。”

师兄在想什么?索勒心中有这个疑问,但他知道师兄是不会说的,索勒在心中暗暗发誓,夜郎,他是一定要去的!

傅量子不想再讨论夜郎那边的话题,看索勒没再问,赶紧道:“第二,大师姐,到敦煌了!”

索勒挑挑眉。傅元子没来长安直接去敦煌,肯定是有事啊!

“敦煌出事了?”他急问。

这回傅量子笑了,很是轻松地吐出两字:“逼婚!”

“逼……”索勒一下明白过来,也跟着笑了。傅元子和郑吉的婚约一拖再拖,再不成亲,自己都要想想办法了。

傅量子缓缓道:“大师姐,要嫁了,以后,就看你了!”

“啊,我一定……”索勒正想客气地应声,突然察觉到傅量子眼中的深意,他住了口,眨眨眼,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很是吃惊地看着师兄,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量子看他那付想问有不敢问的样子,好笑地摇头道:“你啊,聪明,师叔师姐,都夸你,她总要,嫁人生娃的。”

“可,可也不该是我啊!”索勒挠挠头,这话他是由衷而说并非客气。傅府郎君当得大任的怎么也有七八个,怎么就轮到自己了呢?更何况他根本不想,于他而言,驾马驰骋在边疆好过在长安坐着喝茶,茶还没凉,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舟覆见善游,马奔见良御!”傅量子顺利地说完这句话,接着道:“再加上,“运气”二字,非你,莫属,傅介子!”

很明显傅量子是误会了索勒的意思,把索勒的“不想不愿”当成了“不敢和没想到”,索勒也不想现在说这些没影的事,便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师兄,咱先说眼前的事。”他长叹了口气,接着道:“长安接二连三出现这些恶心的虫子,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乱子啊!”

“嗯,白血蜉蝣,我听说了,你们,出去了,做什么?”傅量子问。

“我们去看了埋赵美人的地方,也可以确定她死于白血蜉蝣!”索勒不无郑重地道:“如果赵美人死于虫蛊之术,那宫内岂不是想让虫子杀谁就杀谁?若哪一天他们把虫子放在天子那里……”索勒不敢再讲下去。

“虫蛊之术啊,可怕,也不可怕!”傅量子说的很平稳,这让索勒知道自己又杞人忧天了,但他就想知道关于虫蛊的事,关于长安的事,所以认真地听傅量子说下去,而傅量子却只吐了三个字:“路从骠!”

“路从骠?我知道他,这次白血蜉蝣就是他的功劳。”话一说完,索勒灵机一动,探身小心问道:“他不会也是傅府的吧?”

“不是,他志不在此!”傅量子直接否定。

“那师兄直接让我放了他,说他肯定与“武库令被杀”一案无任何关联,是和他私交好?”索勒问。这一直是索勒心中的问题,按理说路从骠是金玉钗的老板,武库令死在他那里,他怎么可能一点关系没有?师兄就让自己把他放了,也没有告诉他原因。要知道同样有不在场证明的聂老板,可一直被关到现在啊!

傅量子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少,套我话!总之,他不会!”

索勒撇撇嘴,知道自己的套话失败了,还是不甘心地回道:“那他总是自己人吧?不然凭啥帮我两次?”

这回傅量子爽快地点头道:“路从骠,强弩都尉之孙。”

强弩都尉路博德?想到第一次见面,路从骠与他朋友谈论李家说的话,索勒倒也不意外他的身份。路博德是当年跟随霍去病横扫匈奴的一员,因功被封符离侯,霍去病去世后,他又授命平叛南越,是诸将军中,当之无愧的“走南闯北”。路博德后来获罪被发到居延塞设“遮虏障”,终身未回到长安。

如此功绩,却只当一名都尉镇守边塞,世人都觉不公,可后来的“巫蛊之祸”随卫霍出征的将军们死的死罪的罪,也只有远离长安的路博德平安无事,老死于任上,家族无事,谁还会说待他不公呢?

想到此,索勒叹气道:“也难怪他志不在此,恐怕当年强弩将军的心也被伤透了吧?”生死兄弟未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天子脚下,谁不心寒?

傅量子没有理会他的话,很明显没有和他闲扯的心思,直接道:“虫蛊的事,你问他,就好。”

话刚说完,就听外边有动静传来。二人细听,外面有横木挪动的声音,这是傅量子设的机关,只有自己人才能通过机会,否则就是人已到外门口,也只以为这是一面死墙。

当听到外面门栓自动落下,索勒知道是自己人,他以为是公孙破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路从骠!

进来的路从骠先叫了声量子师兄,然后含笑看向索勒叫了声:“介子老弟!”

索勒询问的目光看向傅量子,那意思很明显“不是说不是傅府的人吗?”

傅量子明白他的意思,不直接答,而是道:“当初,你也不是,不也,知道,这里?”

呃……索勒没话说了,他直接忽略傅量子,转头看向路从骠,道:“路兄,坐,正有事想去找你问呢,你就过来了。”

路从骠倒也爽快,直接道:“介子老弟想问什么?”

“他想问你,天子会不会有危险?”傅量子直接替索勒问过来。

“哦,这个啊!”路从骠笑道:“不说别的,只宫中熏的香就能把这些夜郎的虫子毒死!”

“啊?”索勒是真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毒虫,竟然熏香就能弄死?

“早跟你说了虫子并不可怕,娇气的很,养虫子的巫师才可怕,因为他有害人的心!”路从骠一字字道。

索勒点头表示赞同,又道:“养虫子这么难,为何要用在自己人身上?还是个娃娃!”

“你说扎克吗?”路从骠看着索勒,接着道:“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可不是娃娃,他的年纪至少和你是同龄,有可能更大。”

“什么?”索勒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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