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各怀心思
从湘蜜欧城出来,权少宏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甚至不敢去回想安言刚才说了什么,对那个母亲产生了一丝陌生。
他不知道安言是怎么做到在权正宁的眼皮底下偷梁换柱的,又是怎么将那件事隐瞒了下来,一瞒就是二十年,没露出任何破绽。
太厉害了。
他想,他对他的母亲真的太不了解了。
权少宏魂不守舍地走在大马路上,撞了人浑然不知,对方骂骂咧咧地冲他咆哮,他才找回些许理智,反常地说了一句:“抱歉。”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让车撞了,权少宏才彻底回神,站在斑马线上接受司机的口水洗礼。
人行道是红灯,他转身退回路边,垂眸想了大半天,这才开始原路往回走——他是开车来的,走什么路啊。
回到湘蜜欧城坐上车子,权少宏深吸一口气,将纷纷乱乱的思绪压住,启动车子回权家老宅。
安言说得对,那是他们的助力,不用慌张,和平常一样就好。
难为了他,本来就是个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现在忽然要保守这样的一个大秘密,可能今晚要失眠了。
抵达权家老宅,秦月希的老师已经走了,权少宏神态自然地进屋,她笑容满面地道:“三少爷,你回来了,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不饿。”权少宏没什么好脸色地回答。
说完就要朝楼上去,转念想到什么,又回头道,“我妈让我告诉你,别抱着不实际的幻想,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有太强的落差感。”
秦月希脸上的笑容一僵,勉强维持住了:“三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权少宏嘲弄地看着她:“听懂了就好自为之,听不懂找时间回炉再造。”
话音落下,他抬脚上楼去了。
秦月希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眯了眯眼,心道:即便是个草包,也不能让他挡路。
权少宏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秦月希盯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安言今天的说的事。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又战战兢兢地给安言打了个电话,后者将他骂了一顿,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泄露半个字,他才觉得真实些。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下人,不耐烦地说了句:“进来。”
门被推开,秦月希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切好的水果,脸上依旧挂着柔柔的笑意:“上一天班累了吧,先吃点水果。”
权少宏奇怪地看着她:“你讨好我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和秦少羽有机会霸占权家的家产。”
秦月希走过去,弯腰将果盘放在他面前,不知是不是权少宏的错觉,他总觉得她的衣服领口似乎比方才低了一点。
秦月希说:“三少爷,你真的想多了,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只想让少羽有个稍微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最好是这样。”权少宏的眼神从她胸口扫过,发现不是他的错觉。
——秦月希的领口就是比在楼下的时候低,只是,她好像没发现?或者……她是故意的?
秦月希没过多逗留,放下果盘后就出了他的房间,权少宏甩甩头,觉着自己想太多,吃了几块水果,抓起车钥匙出门找他的新欢去了。
他玩到很晚才回家,路过主卧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不和谐的声音,权少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心想:秦月希真骚,难怪能将他爸迷了十年。
权少宏一边在心底咒骂她不要脸,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出门前的那一幕,想着想着,脑海里冒出来一句话:秦月希的身材似乎不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权少宏心思烦乱地抹了一把脸,将自己摔在大床上,和新欢心肝宝贝地聊天,深夜才睡去。
翌日,他起床下楼的时候,秦月希正在厨房佣人一起准备早餐,见他过来便顺嘴问了一句:“三少爷,你想吃什么?”
她穿着真丝睡裙,柔软的布料紧贴着身子,曲线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好身材一览无余。
马上就十二月了,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而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冷,睡裙长度在膝盖往上,前面则是深v,一根绸带系在不盈一握的腰上,摇摇欲坠。
权少宏是个肉食动物,见到美色不可能无动于衷,眼神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心中给她的身材打了个九十八分。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秦月希的脸,回想着近来吃的各型各款的美女,也给她打了个高分。
秦月希把牛奶放到餐桌上,仿佛才注意到他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忙将胸前的衣服拉好,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啊,刚才下来得太急了。三少爷,你们先吃,我上去换个衣服。”
说着,她小跑着从权少宏身边经过,后者眼神蓦地一暗,意识到一个致命的事实——她没穿内衣。
不管是想多了还是故意的,权少宏都觉得有点儿血热,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去餐厅坐下。
楼上的廊柱后面,秦月希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冷冷地勾了勾唇。
她才三十来岁,比权少宏大不了多少,且脸蛋好看身材极佳,存了心勾引,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草包根本不可能顶得住。
秦月希扯了扯腰间的绸带,回屋换了一身十分保守的紧身毛衣和牛仔裤,想尽办法展现纤细的腰肢和笔直修长的双腿。
一顿早餐吃得各怀心思,权少宏看她规规矩矩的样子,琢磨着她大概是昨晚和他爸闹得太晚今早才会那样出现。
他收起不该有的念头,起身出门上班,心不在焉导致忘了拿手机,秦月希忙追上去:“三少爷,你的手机。”
权少宏伸手去接,秦月希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掌心,却是摆着一副和善又体贴的后母模样:“路上小心,慢点开车。”
权少宏久经风月,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点别的东西,却终究是徒劳,方才那不起眼的小动作,好像真的是无心之举。
是因为安言说得太多,所以他过于敏感了吗?还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大,导致看什么都不对劲?
权少宏自顾自地想着,满腹心事地过了一天,下午下班回到老宅,抬眼一扫就看见秦月希在练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