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撞破奸情
权正宁的办事效率一向高,这边跟秦月希说完要让她学习,转头便让老林安排,老师第二天就来了家里,从最基本的礼仪开始。
授课地点并未藏着掖着,就在客厅和花园之间切换,因此,权少宏一回家就看见了秦月希和那个矫揉造作的老师。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她们在做什么,并由此猜到了权正宁的意图,转身就朝着安言的别墅去。
安言的别墅坐落在湘蜜欧城,距离权家老宅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权少宏开得快,将行程缩到了半小时。
别墅是欧式风格,很漂亮,安言告诉过他门锁密码,他想也没想地就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口,被一声绵长的呻吟夺去了注意力。
权少宏本能地抬眸看去,只见沙发后面的安言露出半个身子,起起伏伏的,脑袋向后扬起,脖子绷出一条线,微微闭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
方才那声引人遐想的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权少宏流连花丛,女人无数,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撞破自己母亲的奸情,震惊过度,他一时间忘了反应,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看。
门在他的身后自动关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了沉醉于云雨的安言,她睁开眼,看见站在那里的权少宏,顿时魂都吓没了。
安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身下男人的身体,抓过一旁的外衫披上,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别墅里的佣人做完午饭就回去了,她以为不会有人来,所以大胆地在客厅胡来,没想到……
安言悔不当初,想起权少宏刚才的眼神,跑得更快了。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尚未到最后,忽然被打断,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权少宏,旁若无人地捡起散落的裤子和衬衫进了卫生间。
片刻后,卫生间里传来他压抑的低吼,又过了两分钟,他穿戴整齐从里面走了出来,泰然自如地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
袅袅升腾的烟雾迷了权少宏的视线,他如梦初醒,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不由分说地揍了一拳。
“你他妈的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都对我妈做了些什么?!啊?!”
男人正惬意地抽着烟,突然被人打了一拳,香烟脱嘴而出,路过他的衬衫滚到了沙发上,被权少宏紧随而来的膝盖一压,灭了。
“三少,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男人抵了抵嘴角道,略显瘦削的脸上弥漫着不高兴。
“我他妈想打死你!”权少宏怒不可遏地说,又一个拳头要下去,被男人挡住了。
他将权少宏的身子推开,站起身来理了理衬衫,正欲说话,安言收拾好自己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大牌服装,端庄优雅,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她走到权少宏身边,神色自然地问:“少宏,你怎么来了?”
权少宏满脸阴霾,指着站在一旁的男人问:“他是谁?”
安言回答道:“义威投行的郭总。”
义威投行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名叫郭勇义,为人八面玲珑,投资眼光精准,长相身高略高于普通人,是业内有名的精英,四十有余,且家庭美满。
“你们、你们……”权少宏来回看了他们几眼,没说出下文来。
其实,以他的风流程度,这种根本算不上事,但对象换成他的母亲,他就特别接受不了。
安言眼神示意郭勇义先离开,拉过权少宏坐下,又问了一遍:“别管其他的,先说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离开权家老宅的时候告诉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可以搬离那个地方,不能让秦月希和秦少羽鸠占鹊巢。
权少宏强行将脑海里的龌龊画面清除,将在权家老宅看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安言冷笑:“我才搬走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想上位了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贱女人!”
权少宏道:“我听下人议论说,这是爸的意思,妈,他是不是要和你离婚?”
“离婚?他想得美!”安言风韵犹存的脸上尽是怒意,眼睛里像结了一层冰。
“我死也不会同意,那个女人和那个小野种,休想光明正大地上权家的户口本!”
权少宏抿抿唇,欲言又止。
安言看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有话就直说。”
权少宏问:“你和……和那个郭总,多久了?”
“问这个做什么?”和儿子谈论自己的情人,安言多少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样的话,我爸完全可以起诉离婚。”权少宏如此道,脑子一如既往地不灵光。
安言笑得更嘲讽:“他把情人和儿子都领回家了,还有脸起诉我?就算他不要脸起诉了,你觉得就凭那个小野种的存在,他能赢得了官司吗?”
婚内出轨,他们可都是驾轻就熟了,这等丑事,他才不会肆意宣扬。
所以,他必然会选择其他的方式逼她同意离婚,安言微微眯着眸子,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权少宏皱眉,想了想又说:“那你们这样有什么意义?”
安言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少宏,你想想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如果同意离婚,虎跃有权少卿,老宅有秦月希和那个小野种,你算什么?”
她不光是为了自己打算,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孩子啊,若没有这层薄弱的婚姻维系着,秦月希还不爬到他们头上去么。
权少宏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我现在不是在虎跃上班呢么。”
安言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儿子:“权少卿在虎跃一手遮天,你失业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而且在虎跃担任个闲职,有什么可值得提起的。
权少宏现在心里成了一团乱麻,一会儿是秦月希和秦少羽,一会儿是权少卿和权正宁,一会儿又是安言和郭勇义。
他烦躁地秃噜了一把头发,不耐烦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