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就是掩饰
李苟七确实在一周前的后半夜三点多的时候,从一个高速口开车跑掉了,高速口有一个隐蔽的摄像头,刚好拍到了他,还挺清晰的。
不过,这个摄像头只能拍到车体前面驾驶位的地方,其它地方拍摄得就不够清楚了,所以也不知道车里面是不是还有别人。
“摄像头应该是拍摄不出黑袍人的,”
长琴知道我们担心什么,“陶祝被他掳劫,他自有隐藏的办法,也不会被摄像头拍到的。”
长琴都说拍不到,那一定是拍不到了,从摄像头里是没有办法确定黑袍人是否和李苟七在一起的了。
“订机票吧,我们去一趟西北!”
原本就是要去的地方,是为了先解决掉李苟七这个后患,才一直耽搁着没走的,万没想到李苟七又和黑袍人勾搭在一起了,还可能先行一步去了西北,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耽误的,西北走起,是势在必行。
机票是周游帮着订的,他订比我们订要方便得多,订票的渠道路子更野,普通舱可以升级成为商务舱。
机票是明天上午十一点的,我们还要回去简单收拾行李,就不陪周游在这里闻死气了。
由周游接手河畔别墅这边事情的善后,我们可以放心地离开了,返程的途中,我还惦记刘晚的事,一直拔打她的手机,但是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不是信号不在服务区,就是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对打通刘晚的手机,已经彻底绝望了,只能寄希望于我妈那边。
我妈已经把刘晚的生辰八字发给西北那边的同事了,那边的同事里也有会根据生辰八字确定方位的,就是范围确定的不够精确,大概偏离个百十公里这样子吧,不过,能指出大概方向,对救援也是一种帮助了,现实情况摆在眼前,要求不能太高。
我们都很清楚,单就刘晚电话里喊两声救命的那种求救方式,换做是谁,救起来都比较困难。
这不像是我,我失踪了,给我个机会,我拿着手机喊两声‘救命’,或是我连‘救命’都不用喊,长琴肯定能找到我。
这不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既定的缘分,还有长琴留在我左手掌心的保命金符,这道金符深入我的血脉,如今,在我的身体向神兽异变之后,这道保命金符已经与我的身体相容。
这种血脉的相容有一种好处,就是我无论失踪到什么地方,长琴都可以通过这道金符,第一时间感应到我,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的身边。
可是像刘晚这种对于我们,基本就是比路人多熟悉一些的普通关系,就是把生辰八字默写一百遍,离着上千里地,也不可能感应到的。
刘晚的事,大概真要用四个字了,听天由命吧。
从河畔别墅回到我们住的公寓后,做的第一件事,必须是吃饭。
就算以后我的身体异变完成了,我的饭量也不会是以前的样子,吃,已经是我人生中的必修课,它甚至超越了我关于道法的修行了。
我吃饭的时候,小黑猫黑夜凑到了我的身边,冲我‘喵喵’了两声,我很是惊喜地放下筷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黑夜虽然是一只猫,但是他肯喵喵叫的时候,实在有限,我收养它这么长时间了,连我这个主人都没有听到过几次,是一个娇傲又高冷的小家伙。
今天它破例来我面前讨好地叫,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伸手捞起它,把它抱在怀里,“黑夜啊,你找我有事吗?你还不知道吧,明天我们又要启程了,还是去西北,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去不一样的地方。”
黑夜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听我说着,我摸着他油光水亮的皮毛,手心传来十分舒适的感觉。
“你不要担心噢,我去哪里,都会把你抱着的,你是我的吉祥物,你是我的小幸运噢。”
我说着,夹了一块鱼,放到面前的碟子里,推到黑夜的面前。
黑夜没什么兴趣地闻了闻,好一会儿才给面子地咬了两口。
我收留黑夜这么久,我对黑夜慢慢了解起来,黑夜不像一般猫那么馋,他对于食物的界定好像真是饿不死就行,隔着三天两天,吃那么一点点,看着比活祖宗徐寿,还具备仙风道骨的资本,可以称得上是猫界的修道者了。
有了上一次在神兽界,黑夜在我被黑袍人袭击,挥出猫爪子护我,并绽放出银光的那次,我越发觉得黑夜不是不像猫,他可能就不是猫,或者是猫成了精,我没有办法确定,但是黑夜对我没有恶意,他是什么,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逼着问了,等着他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和我说是一样的。
黑夜跑到我面前‘喵’叫撒娇,大约就是为了确定一下,我们这次去西北会不会带着它,在确定了我会带着它之后,它连碟子里剩的那点鱼都没有吃,再一次恢复高冷的模样,竖着猫尾巴,一个优雅的转身,从桌子上跳下去,窜进沙发旁边的空道,消失在沙发下面了。
真是一只势力的猫,我刚答应下来,它转身就走,都不愿意多讨好我一会儿,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我只能继续用吃来添补,等我吃完的时候,其他人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我和小美,因为吃而耽误了。
好在飞机是明天的,我的行李不多,小美的更少,我们简单收拾一下,有一个皮箱就够了。
道术真是一个好东西,我念个扫尘术或是清洁术,就可以清理身上和衣服的灰尘,随身衣物带几件就行,外套什么的,有一个换洗的就够了,真是为减轻行李箱,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飞机餐供应不哆,我要是吃个百人份,搞不好以后会被航空公司拒载,在上飞机之前我要吃两顿。”
我这话是自言自语说出来的,长琴却已经习惯性地接口了,“放心好了,明天上飞机之前,我给你要两车外卖,你和小美都吃饱了再上去。”
要不就说长琴是我的心上人呢,我是长琴的心头肉呢,看看这反应,我都想立刻扑上去,喊上一声‘我爱你’了。
还有,此处不得不提一下周游的神通广大,他虽然在道法上面亏欠了李苟七和黑袍人一截子,没看住李苟七,让李苟七在他的法阵之下顺利逃脱了,但是周游有周游的好处,他人脉广博,像小美、长琴他们这种目前还没有身份的人,他也能给他们买到飞机票,这几位终于不用在飞机上隐身,站到地方了。
带着了两大卡车食物的贮备,我的身体处于最佳状态,坐上飞机之后,还有心情和小美讨论一下坐在飞机临窗窗口的好处,等着飞机真正起飞不久,空姐来送飞机餐,我也只要了三人份的,刚好在空姐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皆大欢喜!
从我们城市飞西北长安,用不了几个小时,这其间我还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一觉过后,翻了一会儿杂志,飞机就降落机场了。
长安机场外面,我们是有人开专车来接的,是特别办在长安的办事处派来的工作人员,我妈还认识,见面也很亲热地打招呼,我妈称一声‘老高’,要我们这些小辈跟着叫‘高叔’。
我、冯媛和夏小白,甚至小美还都好,徐寿和长琴对于什么‘高叔’这个称呼是不可能教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妈也没有向这位高叔明说了长琴的身份,高叔也没有当回事,看徐寿和长琴的眼光很是不同,这大约就是颜值好的人可以随便任性。
特别办驻长安办事处,可比我们上次去的咸阳那个联络点条件好太多,给我们安排的临时住宿地方,也是一个类似于经济连锁酒店那样的标间房,带独立卫浴的,两人一个房间,我们七个人三间房就够了。
我和我妈一间,小美和冯媛一间,剩下那三个男人一间,反正长琴和徐寿也只是打坐,一人半张床,刚刚好。
倒是负责按排我们的高叔,见着他们三个大男人挤一间,很是过意不去,还说不差这点经费,要不然再开一间,或是开个三人间也行。
偏偏这个时候,一路沉默一直不开口的徐寿来了一句,“没关系,我和公子一张床早就习惯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把高叔惊得整个人都有点懵,地中海的发顶那几根稀薄的头发,很是跟着一起颤抖了两下,我都怀疑下一秒就要拔根而起,掉下来了,看向徐寿和长琴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实在不能忍了,我干咳了两声,笑着向被惊吓到的高叔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徐寿是他亲弟弟,他们兄弟关系好。”
但愿我的解释,听到高叔那里,别成了掩饰,这糟心的拖油瓶小叔子,总是给我添乱,还装作一脸的无所畏惧。
高叔强笑着点头,向我妈赞了一句,“般配!”又看徐寿的眼神不太好,就不在这一话题上多绕了,带着我们去入住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