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琴坦白 - 我的老公是魔王 - 诗尧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与长琴坦白

这屋,我和我妈聊着,我们隔壁那屋夏小白和冯媛不知道做了什么,偶尔会传过来很开心的笑声过来。

饕餮部落的房子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一般情况下,门窗紧闭之时,声音不用刻意放低,隔壁也是听不见的,只是现在我们这屋的门是开着的,夏小白和冯媛那屋的门似乎也打开了,不知是不是为了透气用,总之,我和我妈清楚地听到隔壁撒狗粮的声音。

我妈还借此机会教育我说:“你看看,你哥哥的眼光就比你好许多,冯媛是个好姑娘,宜室宜家,他们两个以后会过得很幸福的。”

瞧我妈这话说的,我和长琴难道以后会过得会不幸福吗?我才不信呢。

我妈见她劝不动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或许是想起我外公外婆当年对她选择我爸的无奈来,要不怎么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呢,只有为人父母,走到你父母与你当年的那一段,你才知道你父母对你的那颗心的。

长琴今天的大会结束得有点早,比着昨天那种开半宿会,要早了好几个时辰,他回来的时候,天刚擦黑,我和我妈还坐在一起,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的手还是拉在我妈的手上,我们母女两个各想各的,连着晚饭这件事都给忽略了。

隔壁那对洒狗粮的更是如此,有情饮水饱,那一对只要偎在一起,估计着三天两夜不吃,都不会觉得饿的,没准能因此突破辟谷这一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呢。

长琴在我妈面前,那从来都是乖觉得不能再乖觉了,深深知道丈母娘对一桩爱情的成败起着什么样关键的作用,哪怕他心里如何得着急,也不会在我妈面前失礼一丝一毫的。

和上一次我妈避名长琴的礼不同,这一次我妈生生受了长琴的礼,可能是想着我这边劝不通,长琴这个她看不上的女婿,怎么都得和我纠缠在一起,这个礼干嘛白白浪费。

“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吃饱了再谈!”

我妈受完长琴的礼,就不再看长琴,拉着我的手,往摆好饭食的餐厅去了,隔壁撒狗粮的那对,估计也闻到了饭香味,我们这边刚动,他们那边也跟着出来了。

夏小白一手扶着冯媛的脸,一手扶着冯媛的肩膀,好似冯媛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了一般,还边走边问:“宝贝,你的身体真的恢复过来了吗?要是觉得还不舒服,我来背你吧?我的力气都是为你而生的,你若不用,就是太浪费了。”

我:“……”

谁能告诉我,夏小白是不是受刺激受大了,怎么说话都透出神经兮兮来了。

都是我做的孽,我对不起我爸我妈还有我爷,把我家这根传经接待的独苗,给间接刺激成傻子了。

别说我觉得不习惯,连我妈都有些忍受不了,我妈狠狠地瞪了夏小白一眼,“好好说话,要不就闭嘴!”

夏小白在我妈的虎威之下,选择了后者。

世界终于恢复了正常,这顿饭也终于可以吃得下去了,很好很好。

长琴是不吃饭的,他却陪我们坐到了餐桌里,坐到了我的身边,我的另一边是我妈,有我妈在,长琴真的就是低头不语,只当布景板了。

晚上这顿饭,菜色很丰富,有毕方部落和蜃龙部落带来的特产,什么海里游的天上飞的,眼前都给我们摆上一盘了。

布景板一样的长琴,自不会真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长手一抬给我布菜,还会给我扒海鲜里带壳的食物,扒好后,放到我的食碟里。

有人侍候着吃饭就是好,我就可以尽量细吞慢嚼,不急不缓了,这一餐吃下来,是我这一天惟一一件称得舒心的事了。

饭也吃罢了,饭后的消食茶也饮过了,长琴一直陪在这里,等在这里,就是我妈再不想让我单独和长琴在一起,也不好阻拦下去了,说一句要出去散散步,十分不舍又分外担心地看我一眼后,才出去。

我妈走后,夏小白和冯媛也十分乖觉地撤退了,刚刚还热闹着的小餐厅,转眼就剩下我和长琴了。

我们两个相对而坐,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话来,我手里把玩着一只龙虾的钳子,我是绝不会先开口的,我得等着长琴先说。

长琴明白我的意思,他沉默大约是在斟酌,要如何与我说起,这毕竟是一个艰难又漫长的话题。

偏偏今晚有点阴,不能从什么月亮星星这种浪漫一些的话题入手,窗外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夜空,就如我们两个此时的心情和前途一样,茫然看不到光亮,却又想趁早突破这片黑暗,到达黎明的彼岸。

我觉得我都快把我手中的龙虾钳子盘出光亮来了,长琴终于缓缓开口了,“你今天画给冯媛的卦象叫做无相卦,这副卦象是我数万年前为上神时,在赤焰宫里创造出来的,这无相卦为防御卦,只有有人想强行参破他的时候,他才会把强行参破者带入到卦相之中,让其无法自拔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梦到他的,因为我如果不是今天在你和冯媛这里看到这个卦象,我几乎想不起来我还自创过这个无相卦了。”

果然这是长琴记忆中缺失的一角,要是没有我无意间的提醒,这也是他无法想到的东西,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长琴身为上神,选择性缺失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呢?

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次了,在每一次想的时候都有悟出一些道理,最近悟出来的就是长琴的记忆可能在某一次轮回时,被谁刻意给封印了。

那个人的功法定是极厉害的,能在长琴身边动手脚,而为了不引起长琴的怀疑,他并不封掉长琴的所有记忆,估计也可能是没有这个本事,而是只封掉长琴与应龙燃之间的某些及其周边的。

这个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个人又是谁呢?是黑袍人吗?

哎,可惜我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时之间头绪纷繁,却没有一个可以确定的。

既然长琴想从我给冯媛看的那个卦说起,那我就把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和长琴说了。

“那个奇景幻境,我觉得与你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不说那条金光大道,就说金光大道尽头那间小道观,是叫赤焰宫的,虽是与你那座依山而建的赤焰宫大小形状都不同,但是若有没关系,怎么天下间那么多名字,偏偏要与你的宫殿叫一个名字呢?还有那根从满是碧绿浮萍下面浮出来的金柱子,为什么它的顶端会刻制一个你研制出来可你自己差不多都要忘记的卦象呢?可惜我两次进奇景幻境,都没有能同你一起去,你若是身临其境了,一定能猜出其中道理来。”

我两次进入奇景幻境都是一种巧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第三次,不知道第三次能不能和长琴一起带进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上一次我们全力试过,怎么也没有成功进去,没想到你一梦竟是梦进去了,可见这奇景幻境也是与你有缘的。”

长琴一声感叹之下,我突然灵光一闪,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上一次各种折腾,又有活祖宗徐寿的各种卜算方位,又有长琴的各种道法神功,都没能重回奇景幻境,我却晚上做个梦的缝隙就梦到了,这可不是有缘吗?

只是这种有缘,让我更加怀疑我自己就是应龙燃火这件事了,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这个神通,偏偏就通到我的身上来了呢?

既然已经把做梦的事情都和长琴说了,那其它梦境的事情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都与长琴说出来,长琴或许能想到更多,省着我自己为难我自己了。

我以最平实真切的口吻,把我这段时间,无论是人间界还是神兽界里,做到的各种支离破碎的梦境,都一一讲给长琴听了。

中间偶尔有讲到口渴,需要休息的时候,长琴还会适当地给我送上一些茶水和润喉生津的果子。

若不是我说的事情关系到我们两个的未来前途,就我们两个现在这个茶话会作风的聊事风格,就好像支成了一台相声,我是那个捧哏的,长琴是那个服务周到的逗哏的。

明明之前这事情和我妈说的时候,我们母女两个好一番担心紧张,各种沟通交流,把我妈换成长琴之后,说同样的事情时,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风格,好像说得是别人的事一样,神奇得我都要掉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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