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了 - 我的老公是魔王 - 诗尧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不能动了

我不知道我又是多久以后醒过来的,这次醒来的时候,我竟然不是被绑在石柱上,下半身也没有浸在水里,这可真是难得,是重光那条变态丑鱼良心发现?还是我已经被长琴救了回去了呢?

既然没有被绑着,我本能地想略动一下身体,可惜我的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指挥,明明没有被束缚,是平躺在一张石床上的,却是哪个部位也动弹不得的。

难道是我的魂魄没有归回到我的身体里吗?可是我明明感受到我是躺着的,而不是飘着的啊?

身体不能动,带给我的恐惧,远远超过之前那些杂乱纷章的梦,吓得刚刚清醒的我,不由自主地瞪圆了眼睛,不停地向四周张望。

四周并没有人,那条我每次醒来,都在观察我的变态丑鱼并不在。

我换到的新位置,则是一间很狭小密闭的石室,石室不足五坪米大,仅有一张我身下躺着的石床,再也没有其它摆设了。

我的状态则是我除了眼睛能动,身体所有的部位,好像被塑封上了,都是不能动的。

“喂,有人吗?丑鱼?重光?”

我试着张口,喊叫了几声,嗓音是有些嘶哑的,在狭小密闭的石室里,竟还弄出一丝回音来。

听到自己的声音,确定自己没成哑巴,我因身体不能动而带来的恐惧,略略缓解了些。

我连续叫嚷了几声,没有人应答我,那条变态丑鱼,应该是不在的。

几次睁眼几次闭眼,都不知道间隔多久,更不知道陷入那些梦境里有多久,我自从被重光掳走之后,几乎就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已经距离我出事,过去多久了。

惟一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在这段不知时间为何物的经历里,我竟然没有饿和渴的人类基本需求,噢,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排泄。

这比我突然之间身体一点儿不能动,更加透出古怪来。

我身为人类,吃喝拉散这些是身体基本需要,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而今这些本能,都一一消失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我或许……已经不是人了?

我躺着不能动,连头都不能转动,只有眼睛可以扫扫四周,除了初时的惊恐慌乱,在这漫长无声的等待里,竟然渐渐觉得无聊起来,甚至有冲动,在眨眼睛的时候,数一数自己的上睫毛。

我可真是心大到可以跑匹草泥马了,自己这都是什么处境了,不知道害怕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麻木不仁了,无聊……是什么鬼?想数睫毛,又是一种什么骚操作?我在内心深深地唾泣自己是个二货。

我不是应该趁着这个空隙,好好回忆一下自己那些光怪陆离的梦,用脑子里仅存的那点可以称做是智商的东西,分析一下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哪部分有可能是我自己的意淫和臆想吗?

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却不愿意去做,这大概是一种逃避心理,也有可能是拖延症吧。

我刚好两种病都犯了,就任由自己二货下去,真的放弃去想梦里的事情,数起自己的睫毛来了。

我这睫毛还没数出个大概来呢,石室一侧传来‘咯吱’的一声响,我的头不能扭动,我看不到那边,但听声音应该是石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你这一次这么快就醒了,出乎本尊的意料啊!”

听那贱贱的声音,我都不用看,就能想到来的人是重光那条变态丑鱼。

我冷哼一声,“是啊,让你失望了。”

和重光之间的几次刀锋对决,已经让我摸出了些这条变态丑鱼的性子,说话越简短越好,不在乎气不气人,反正,你也猜不到你自己说的哪句话会触动这条变态丑鱼的神经,从而引起他激动的出招。

“是吗?本尊有什么好失望的,该失望的是你才对,你睡着的时候,本尊那个好兄长带着两个人来救你了,可惜,被本尊发现的及时,这不是就带着你换个地方吗?哎,没让你见到本尊的兄长,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重光拖着鱼尾在密室狭小的空地上游动,可惜我的头不能动,没有办法看到一条鱼的直立行走。

至于他说的事情,我还谈不到失望那个程度,而且从重光嘴里听到了长琴确实是带着陶老族长和徐寿来救我,也侧面印证了我的梦——这一部分,是真的。

我原本就断定这一部分是真的了,无论在逻辑上,还是在情理上,长琴都会这么做的。

重光说完后,等着我的回应,见我没有及时回应他,而是陷入自己的沉默之中,他就开始不高兴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出手掐晕我,只是用他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捅了捅我的腰部。

如果是以前,我的身体有感知,可以动的时候,重光这一下子,绝对能够引发我的狂笑出来。

我浑身所有的痒痒肉都在那个地方了,可是我的身体塑封一般失去知觉后,他这一下子,对于我,就是知道他捅了我一下,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咦,不对啊,你这里不是应该会痒的吗?”

重光的自言自由,惊得我额上的神经一跳,我那里有痒痒肉的事情,除了我妈和夏小白,连着长琴都不知道,不,别说是长琴,就是我爸和我爷爷都不知道啊,那么问题来了,重光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心头疑惑之极,却不能张口问他,凭着我目前对重光那阴晴不定的性子的了解,我越是问了,他越是不会回答的。

他似乎是不信,又连续捅了我的腰部几下,还换了几个位置,见我都没有反应,这才不得不放弃。

“难道你不是她?怎么可能?本尊的占卜又怎么会问题呢?”

没有我的回应,重光仍是能自问自答,后一个问题,刚好能当前一个问题的答案,摇头晃脑的,说得很是不亦乐乎。

还有他说什么‘你不是她’这样的话,我虽表面上不回应他,但他这话确实动了我的心思,他说的‘她’是谁,在经过那样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后,答案不言而喻了。

我与叫燃火的应龙,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大到身材,小到唇角边一颗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黑色小痣,都是完全相同的。

八角亭里摆放的物件,几乎所有饰品上都刻着应龙的图案,这些东西我都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熟悉感,好似那些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属于我的。

我还记得梦里,长琴还在问着燃火,有没有重光的消息,长琴那听着似乎平淡无奇的口吻,其实是压抑着一种对亲弟弟的关心的。

“你和长琴是亲兄弟,为什么关系会如此糟糕呢?”

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重光了,就像之前陶氏族长问长琴一样。

“噢?”

听到我再次开口,重光‘噢’出的这个字,语调都是有些上扬的,流露出一种不正常的兴奋来,他不答反问:“你问我做什么,你在我兄长身边久了,你没问问他是为什么吗?”

重光把头在我视线的正上方微微俯视了下来,墨蓝色的一双眼睛,绽射出两道逼迫又自带玩味的目光来。

这有什么好不能回答的,答案是长琴亲口说的,说与给重光听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保不准还能激发出一些意外收获呢。

通过与重光这条变态丑鱼的几次要死要活的接触,我总觉得凭着重光的变态性子,不像是喜欢争权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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