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心理过程
我以前总听老人家说,人的五感是相通的,正常人的五感,往往没有某些残疾人的五感灵敏,这并不是人生长正常,反而五感不如人,不过是残疾了五感中的某一感后,这一感的能力就会顺势补偿到其他感知上面去了。
比如,盲人的听力总是很好,聋哑人的视力会更好,造物祖不是不公平,只是某些公平,在我们不能接受的情况下,又不能很好的发现罢了。
我闭着眼睛,全身心的倚靠在长琴的身上,迎面是小巷子内刮过的细微的夜风,感受着初冬的寒气,身边是最爱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做诱饵而来,那简直可以用'风花雪月'来形容了。
我倚着长琴,我们两个人从背后看,是搂在一起的一对,从前面看,我的半张脸也都埋在长琴的怀里了,我们两个走得很慢,三个数一小步路,走一会儿,还会就势靠在小巷子旁边的墙上,他低头,我仰头,我们交颈而吻。
真的是交颈而吻,我吻在他的脸颊,很接近嘴的地方,却不是嘴那里,这处地方是他能忍受得最接近嘴的地方了。
哪怕明知道和他吻在一起的,就是他的神魂,他也接受不了他的神魂在徐寿捏的一个泥人里来吻我,他必定要他的神体与他的神魂统一,才可以与我发生更为实际的事情了。
我也有些不适应,做着那么亲密的事,一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像受了惊吓一样,多少柔情蜜意,都会被吓散了。
其实吧,我觉得长琴的神魂就挺好的,他就是神魂状态的时候,我们就吻过好几次了,就句当初快要吓死我的,他一身是血,就是个血葫芦,连着神魂都没有的时候,他也不是一样吻了我吗?
这怎么他越来越好了,神魂明明与别人的肉体没有什么区别了,我们反而更小心了呢,他反而要求的更多呢?
和我接个吻,做点爱做的事,成为夫妻,不就是床上那几个回合吗?怎么好像比对付十八罗汉、大罗金仙还要难?还要准备个充足呢?
这么想着,我的心头未免会浮上些小委屈,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徐寿附体,未免矫情了,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事呢。
我一个溜神,紧紧抱着我的长琴就有所感知了,他低头细吻着我的头顶,极轻声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能说我心里不舒服吗?当然不能,所以我也就没有回答他。
他久久听不到我的回复,我心头一滞,不太能忍受得住了,正想回他,却听着他在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一丝长长的低叹。
这一下子,更揪着我的心了,我连忙低声说:"没,没有不舒服。"
我的头顶上还是一片沉默,长琴何等灵秀,应该是猜到些什么了吧,我的心更乱了,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长琴添乱。
"青青,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是我上万年等来的那个,我想把最好的都给我。"
为了这个最好的,长琴他宁愿选择更辛苦的那条路,寻找那五具难找的,附合五行规律的五具轮回尸体,才能炼制出来,我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我静心的等待和陪伴,不是更好吗?
"长琴,我不想了,我都听你的,我们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低语过后,做为更好的安抚,我吻了吻他的下巴,他感受到我的心意,又细吻起我的头顶来。
我们两个就这么耳鬓厮磨着,隔十分钟,就换一处墙壁,到我们换第五处墙壁时,我真有些受不了了。
我们是真情侣,可这假戏好难做,怪熬人的,本该投入全身心做的事情,还要警觉那两个外星混蛋随时有可能的偷袭,还要分心另一条路上可能已经被拉进某ktv做坏事的色老道李苟七,也是操碎了一颗心。
算着时间,应该已经过午夜十一点了,这个时候,路上行走的人更少了,不说我们这条本来就没有人进的全黑死路小巷子,就听着外面大路过往的车辆,都比着之前我们进来时,少了不少。
当长琴搂着我,从第五处墙壁,往第六处墙壁滚过去时,我就觉得周边的气息,忽然一下子比刚才凉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把头埋到长琴怀里,装作去撕咬长琴衣扣时,极低的声音问:"来了?"
长琴含混一声,"嗯!"
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长琴伸手抚摸着我垂在身后的长发,哄着我,"不怕,不怕,就这一次了,给我就好了。"
这话说的,前半句是在安慰我,后半句听着像是在引诱我,其实……我们都懂,那是用来引诱来的那个外星畜生的。
"不,不要呢,我们还没有……我妈说了,不可以婚前的!"
我假装推拒着长琴,说的话却是真的,我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还说谁敢在婚前拐带我做了那事,她老人家就亲自打上门,打拆那人的第三条腿。
这回要拐带我的人换成了上古天神长琴,不知道我妈她老人家还能不能打上门去,没有了神体的长琴,神魂的第三条腿,能不能被打拆呢?
哎,哎,我怎么又溜号了,这次溜的还很黄很暴力啊。
我果然被长琴拐带得在豪放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天真单纯是什么,我们早已经成了陌路,我不认识他们了啊。
我要专心演戏,此时,我要做配得上影帝级别的长琴的那位独一无二的影后。
"哪就是婚前,我不是向你求过婚了吗?来吧,今晚就给我吧,我保准你快活,这地方多好,多浪漫,多特别。"
要不是我知道搂着我的这个壳子里,就是长琴,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长琴说出来的,肉麻,肉麻到无耻,无耻的肉麻啊。
我当然还是要欲拒还迎,"不要,这哪里浪漫了,这乌漆麻黑的,天还冷,谁要和你从这里……"
"乖宝贝,做上就不冷了。"
长琴这句话说得就不只是无耻了,都够得上渣级别了,配合着这话,还真的伸手要撕扯我的衣服了。
我哪里能让他成功,我摁着他的手,说着,"好哥哥,不要啊,我们去找个别处吧,这里真不舒服。"
我和长琴接二连三的对话,都少不了'不要'这个词。
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我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几个处于青春中二期的男生,有一次上课睡觉,被我们那个长得很年轻,刚从大学分配过来实习的女老师抓住后,集体喊'不要'的场面了,原来'不要'在某些特定环境里,还真是'不要'啊,这个受某岛国小片影响的词,太具魔性了。
我和长琴就这么你推我拒、你进我退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其间,又换了一处墙壁磨蹭,前戏特别多,就是不进入主题。
那位来的外星畜生,可能没见过像我们这么磨蹭的本地人,耐性都耗尽了,实在是不能再忍受了。
我感受着周边本来冷下去的气息,竟然慢慢热了上去,这难道是在照顾我之前说'这边冷我不想在这边做'的这句话吗?
不仅如此,暖上去的不仅是渐热的温度,还有莫明其妙飘来的香气,精致而盈动,很像是香水百合的那股子淡雅的幽香,又有所不同,催人神志,带出意乱情迷的蛊惑。
对方这是出手了吗?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就是以前没有闻到这种名为'催情香'的东西,我难道还连听都没有听过吗?
这股子香味莫明其妙地飘出来后,我本能地就是闭住嘴,借势把头埋到长琴的怀里,减少口鼻对这股香味的呼入。
长琴就比我省事多了,他壳子是假的,他神魂不动,这壳子就是泡在催情药水里,也不会有一点动的,不过是不能做装一点不动,还是要继续引诱。
这一次必须一击即中,对方可能来得是一个,只有抓活的,才有可能抓到另一个,也有可能来得是两个,那么抓两个活的外星混蛋,也比收两具外星尸体要好许多吧,我猜特别办地下冰库里,已经不需要外星混蛋的尸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