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历史中的故事4

顾衍继续道：

“我们一边向李自成送去归降书，约他在三和县相会，同时又向多尔衮送去求救信，裂土以酬，妄图把损失降到最小。多尔衮不久复信愿意相助，我便携军前往三河县偷袭亲自领兵的李自成。李自成并无防备，我军初胜。那时多尔衮强行军抵达山海关，按照约定他会和我军一起进攻。

可没想到第二日多尔衮竟然反悔，迟迟不肯发兵。圆圆又发一道求救信，我也再次假意与李自成议和。此时，我与圆圆已经发现多尔衮有诈，于是我立组一只暗队，一来探听多尔衮虚实，二来若真有不妥，也可以暗杀多尔衮并且嫁祸李自成。

我与三个红衣宗卫潜入清军大帐，果然听见多尔衮正与副将商议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以威胁我军投降。事不宜迟，我们用大顺军的暗语发布命令，进行刺杀。”

顾夕赟的双眼不知看向何处，他的声音轻却清晰，好似暗流在底下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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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帐篷之内，烛光摇曳。主位上多尔衮松懈下肩膀，斜靠在腰靠上，指尖还挑着几页密报信纸。

桌旁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看上去苍老而疲惫，但一身制作精细的皮革军装，也说明了他的地位与普通的侍仆不同。

“王爷，快歇息吧。”老人用满语催促。

多尔衮摆摆手：“巴图鲁，你先去休息，等我看完这一封信，我自己吹灯。”

老将巴图鲁眼中带着心疼。自多尔衮出生，巴图鲁便在一旁照顾，终身未娶，所以将这位九王爷看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多尔衮抬头看了看身旁不肯离去的老奴，拍拍他干枯褶皱的手，笑道：

“巴图鲁还当我是小孩不肯自己睡觉吗？”

巴图鲁叹了一口，点点头，请安退下了。

多尔衮目视巴图鲁离开，才继续拿起手中密函。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多尔衮微微皱眉，拢了拢领口，并不在意。而他不知道，就在他的头顶，几把尖刀已经露出锋芒。他似乎有所感应地抬了抬头，但眼界之内并无异样，连个影子都没有。

冷风又起。

他又挑灯翻开信纸，嘴中用满语呢喃：

“前周皇后有异，擅巫术。得其骨……谁！”

他猛然转身，眼前一黑衣劲服者，居高临下，手中尖刀正抵在他喉上。

凭空出现之人，自然是顾衍。一秒钟前，他发动袭击，此刻本该是悄无声息地得手。但是万没想到，就在下手的一瞬间，只因为多尔衮的一句话，他却愣神了。

“前周皇后有异，擅巫术，得其骨…。。可偷天换日……”这封关于周岚的密报是哪里来的？

可此时并不是纠察密报的时机，因为就是这一瞬间的差错，引得多尔衮发现杀机，他一声高喊，马上引来几十名卫兵包围大帐。顾衍从那封神秘的信中回过神来时，帐外已经打杀一片，说明三个红衣宗卫也已经暴露。

顾衍戳了多尔衮麻筋，用刀将他压在桌上。围绕而来的卫兵各个虎视眈眈，抽刀相对，可这也同样引顾衍的刀尖更深一寸。

只见多尔衮立刻对众人摆摆手，有些喘息着用汉语道：#8232；

“请问来着何人？汉人？”

顾衍道：“杀你之人。”

“为何杀我？”

顾衍冷笑道：“勾结吴贼，贪枉我汉人江山，自然该杀。”

多尔衮一愣，道：#8232；

“你是李自成的人？”

顾衍再不废话，手起刀落，却听多尔衮抢声道：

“若我身死，大清军必会大举进京……”

顾衍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