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真爱感觉 - 北门 - 严冰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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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真爱感觉

不一会儿,罗建业从超市衣冠楚楚地走出来,旁边伴随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那女人穿着天使蓝风衣,戴一副茶色太阳镜,手里提一包生活用品,看上去十分成熟迷人。

若是换别人有可能不认识谭雁龄,但是早在她主持唐州电视节目时袁金林就特别注意她,因此他掸眼就认出谭雁龄,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迷人。袁金林大喜过望,心说这下可抓住罗建业的小辫子了。

要说在袁金林眼里他与白美妙交往纯属个人行为,以前,在他抱定一颗猥亵的心欲玩弄白美妙的时候,他的确有所顾忌,见到罗建业如同老鼠撞进猫怀,但是,后来情况不同了,他动起真感情,可是,到那时,罗建业居然把他叫到跟前严肃批评,警告他远离白美妙,并在吻牌竞争激烈的岗位职场向他出示黄牌。

罗建业的干涉无疑触发袁金林敌对的情绪,回想起来,他感到这么多年罗建业一直在压制他,职位得不到提拔不说,感情上又高压不停。袁金林越想越郁闷,虽然心灵上不尿罗建业这一壶,可是他不敢流露,只得默默反抗,如同岩浆翻涌。

袁金林对白美妙爱越深,他对罗建业怨言就越多。终于,今天他拾到一把复仇利器。他想,这将是他与罗建业较量的一枚超重筹码。

罗建业二人上车没走多远,袁金林叫停一辆的士,“跟上前面那辆‘奔驰’。”袁金林对司机说道。

因为不是主街道,路上人多车少,罗建业车开得很谨慎,袁金林害怕被罗建业察觉,在后面不敢紧跟。驶出和平街,罗建业的车子拐进一条广玉兰夹道的水泥路,然后,就进入一个叫圣水雅居的别墅群。还好,前面一辆“奥迪”起掩护作用,袁金林一直躲在这辆车的屁股后面。

进入别墅区,罗建业在花铁栅栏上缠绕紫藤萝的别墅前将车停下,袁金林慌忙叫出租车司机往右拐,同时努力记住罗建业进驻别墅的位置,按门牌号数下去,应该是17号。

随后,袁金林留心周围环境,别墅群前面不远处坐落一家叫“悦然四世”的大酒店,而罗建业的别墅刚好在最前排。袁金林脸上不禁浮现一层浅浅的冷笑,然后,坐出租车离开圣水雅居。

罗建业下车,绕过去帮谭雁龄打开车门,很绅士地牵着谭雁龄,将她迎下来。

罗建业将车子停进车库,谭雁龄先开门进了房间。

上次来这里还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尽管房间封闭不错,屋里还是落不少灰尘。谭雁龄从茶几抽屉里找到一张名片,那是一家家政公司的号码。谭雁龄打去电话,叫家政公司来人打扫卫生。

打完电话,谭雁龄走过去将前窗打开,然后去洗手间洗手净面,这时罗建业锁好车库门,进了客厅。

罗建业走进洗手间,来到谭雁龄身后,顾不得洗去风尘,从谭雁龄身后将其紧紧收进怀里。

谭雁龄脸上有种清新的女人香,谭雁龄侧过脸来,轻轻地回吻罗建业。

“家政公司的人很快就到,让她们看见不好。”谭雁龄说。

嘴上虽然这么坚决,她的身子却着火一般,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不改对罗建业的痴迷。

不久,家政公司派来两个中年妇女。谭雁龄不习惯外人窥视她卧室隐私,其中一位妇女用吸尘器将卧室橡木地板清理干净以后,谭雁龄没给她喘气机会就把她赶出来。拖完地,将沙发、茶几上面的灰尘一应清除,罗建业就打发她们回去了,虽不到二十分钟,工钱依然按整点计算。

十一月的省城干冷而风多,对流的空气很快让室内变得新鲜。罗建业关上窗户,打开空调。待洗浴出来,卧室里的气温刚好暖意融融。

罗建业将窗幔乳白色的薄纱一般的冰丝内层小心翼翼地合在一起,遮住午后风干的阳光,也阻挡着罗建业对外界的担心。

谭雁龄冲两杯咖啡端过来。罗建业穿着鸡血红纯棉睡袍,一看就是个颇具威严的老板,而谭雁龄穿着粉红色的两件套睡衣犹如一朵正午的芙蓉。

很快,两团火就连到一起。

罗建业和谭雁龄跳着“四步”,默默对视。《蓝色多瑙河》柔美的音符在二楼宽敞的卧室轻快自由地跳跃。优美的旋律总能让他们二人尽情体验着热烈与奔放,又有似水的柔情。

“感觉到没有?我们这个样子,像是在多瑙河里泅游。”谭雁龄打破沉默。

罗建业微笑说道:“是啊,我是河神,你是多瑙河里唯一的精灵。”

“你刚才在找什么呢?”谭雁龄问,“数我眼角的褶子吗?老喽,岁月不饶人哪。”

谭雁龄凝视着罗建业,眼睛同时在说话。

罗建业轻轻地摇一摇头,由衷地嗟叹:“不,我依然幸福地在你这两潭迷人的泉水里沐浴。有时候我真感觉到惭愧,我的时间不会太多的,我只打算再过二十年,二十年足够了,二十年以后我会对我和你同时放手。我不想在你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时候我已经成为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罗建业好像真的感觉到岁月的压力,贴在谭雁龄腰际的手好像失去知觉。谭雁龄将脸轻轻靠到罗建业肩上,“上帝既然派你来惩罚我,我只好幸福地遵命,我也是非常快乐地受罚的,因为,我一如既往地爱着你,从来没有三心二意过。”

罗建业的手慢慢游上来,轻抚着谭雁龄的披肩长发,“你是上帝赐予我的尤物,我想好好报答他,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报答的办法。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上帝在嫉妒我,他后悔将你赏赐给我了,因为我比他幸福。”

谭雁龄“扑哧”笑道:“自作多情。”

“最近学习还紧张吗?”罗建业慢慢转换话题。

“快要期末考试了。”

“放假时我来接你。”罗建业说道。

谭雁龄轻轻摇头,“你应该多放些心思在你企业管理上。其实,吻牌公司有许多漏洞要堵,我不敢断言你们管理有多混乱,但是,吻牌那么大的生产规模,又有那么多成熟市场,与它实际应该产生的经济效益之间有一个很大断层,我想,你脑子应该充一充电,经营理念必须改变,有些问题,你可以与表姐多交流,毕竟,她是名牌大学高材生,学的又是企业管理,你们俩双剑合璧方能天下无敌,武侠小说里常这样说。”

谭雁龄微笑着,又补充道:“用词不太恰当,你别见笑。”

罗建业若有所思,说道:“是啊,加强内部管理势在必行。不过,像吻牌公司这种国家和我个人共同持股的企业,要想彻底转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锅饭的思想积习在每个部门都留有洞穴,要我抓哪一只耗子去?只能警告他们别把整个粮仓搬回家就行。你表姐理论知识确实有一套,但她只是纸上谈兵,青屏人文环境十分复杂,要她去管理复杂条件下的一个企业,她根本不是一块好材料。”

谭雁龄感觉得出罗建业不愿让白美玲的精明强干酸涩着此时甜蜜的气氛。沉默片刻,谭雁龄说道:“换一首民族乐吧。我有些累,想躺一会儿。”谭雁龄说完走到音响旁选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化蝶》,然后,慵慵倦倦地躺到床上。

罗建业明显感觉到谭雁龄与往常大为不同,罗建业躺到谭雁龄身边,和她一起静静地聆听。

“有心事?”罗建业轻轻嗅谭雁龄头上混合洗发露香馥的气味,张嘴叼住她的一绺秀发,轻轻咀嚼。

谭雁龄枕在罗建业胳膊上,头向他的脖子靠了又靠,她的脸望着雕花的天花板,良久,说:“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出来了。减刑两年,他父亲花钱做了不少工作。”

说完,她的身子侧向罗建业,搂住他的脖子,“以后这种事情就少喽。你也该收收心,其实,表姐挺可怜的,是我对不住她。”

罗建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非常失落,但他极力掩饰,说道:“是件好事情,毕竟你又有一个完整的家。”

谭雁龄复又望着天花板,说道:“他是个亡命之徒,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晚会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要防备一些,找个身手好一点的跟从吧,以后不要一个人开车,我担心你。”

罗建业心想逞强,考虑片刻,还是作罢。罗建业将谭雁龄的脸轻轻拨过来,转而安慰谭雁龄,“十年的改造应该起到作用,你不用担心。”

“可是,毕竟你是青屏社会名流,要注重形象和地位,而他是个无赖。”

罗建业苦笑,“你若与白美玲不是表姊妹,我真希望你离婚。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套房子,我已经把户头过到你名下。”罗建业说道。

谭雁龄考取研究生以后,为方便幽会,罗建业专程来省城买下这套别墅。罗建业本打算产权证上填写谭雁龄的名字,怎奈谭雁龄不同意,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愿接受罗建业这个贵重礼物。

谭雁龄摇摇头,说道:“这房子我绝对不会要。我早就说过,我不想要,住在学校宿舍我感到很好,特别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住这儿非常非常的害怕和孤独,何况再过半年我就毕业,这套房子对我意义不大,你把它留给艳丽吧,那孩子懂事,我很喜欢她。”

罗建业说:“就算你不来住,这也是你的固定财产,手续我已经办妥了。再说你回唐州电视台也只是暂时的,人往高处走,以后调到省城来,你总得有个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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