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随机倒在了他怀里
第25章
星期一的早晨,黄健由于身体不适没有参加早操,这是违反校规的,但政教处的查不着就没事,班主任陈老师是很少查的。他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透过玻璃窗往楼下望去,恰巧能看到初中部的学生在做广播操,他很喜欢欣赏这道风景,也许青少年是很可爱的。
这时,王英峰也从西楼梯口向他走来。
“morning社长,没参加早操啊?”王英峰招呼道。
“是啊!你这个白马王子不也是没参加吗?”黄健回应道。
“教室里是否还有没参加的吧?今天政教处别抽了咱班。”王英峰有点担心地说。
“抽不抽,谁也不敢保证,教室里还有三个女生呢。”
“女生不参加可以理解,人家总有几天不方便的嘛。对了社长,咱的报纸还有一面没设计好呢,印刷室再催呢!缺稿啊!你要准备一首诗歌。你看你一点也不着急啊!”
“抓业务理所当然是副社长嘛!”
王英峰没再理他,而是和他一起趴在玻璃窗上看小学生做操。
“社长,你看那个小男孩,离球篮最近的那个。”王英峰用右手往窗外指去。
“看到了,怎么了?”
“那是我老表。”
“哦,你还有一个那么小的老表啊?”黄健仔细瞧着那男孩说。那男孩圆圆的脑袋,一身漂亮的学生运动服,在熟练地做着广播操,是个标准的阳光少年,突然他觉得很像黄庆啊!可惜弟弟是无缘进这校园了,可怜的弟弟小学毕业,连初中的校园都没踏进半步就走上了社会。他跟歌舞团走了展眼半年了哦。他现在过得怎么样,险恶的江湖上是否能吃得饱,穿得暖?这些却无从知道。那歌舞团是流动的,居无定所,连写信的地址都没有。亲弟兄两个啊!不同道路的选择,将决定着不同的命运。
思念如一睹不透风的墙,黄健常常想念着,挂念着弟弟,怀念和他在一起的美好童年。尤其看见王英峰的小老表,他就更加想念弟弟,他心里不停滴叨念着向他祝福,希望他平安无事。他还常常向孙姑奶奶的耶稣祷告,保佑弟弟。往事悲欢,一起经过的童年往事,犹如放电影一样常常在他脑中清晰地闪现。
“发什么呆啊?你的诗歌写了没有,我还等着呢!”王英峰拍了一下正往窗外凝望远处树梢的黄健问道。
“哦,写了,写了一首短诗,还没有来得及修改,你先看看吧!再帮我修改一下。”黄健把写好的一首诗歌递给了他。
童年的路上一直牵着手
从没想过分开走
命运啊!
一个高攀书山路
一个天涯去漂流
一起走过的路
一起流过的泪
一切都无法去回头
我的好兄弟
什么时候也抹不去对你的思念和哀愁
一份深深的祝福和牵挂
也无法传到那茫茫江湖险途
不久,健峰文学社的第一份刊物《健峰文学报》就在四人的努力下出版了。其中刊登着黄健的这首小诗。黄健手里捏着这份报,把自己的这首小诗细细地看了几遍,心里更加想念黄庆。他很想给黄庆写一封信,虽然没有地址邮去,可先寄到张家寨mama家,黄庆哪天回来时,一定会看到了。只有写封信抒发一下,心里才能好受一点。他终于铺开方格信纸,提起了笔。
日夜想念的弟弟:
当我铺开稿纸提起笔来时,眼泪已经先流了出来打湿了稿纸。一时觉得有千言万语,但都堵在胸口,又不知如何下笔。我只想问,我至亲至爱的弟弟,此时的你漂泊到了哪里?天冷了,是否有人为你抄办件棉衣?险恶的江湖路上,也是否能吃顿饱饭?
自从你走后,我一直对你想念和牵挂。我的弟弟,身小力薄的你能否承受得住流浪的艰辛?我知道咱父母去的目的,是让你寻找爱情。但和爱情同等重要的是要学“一技之长”。“一技之长”是生存之根本,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上立于不败之地。否则就是侥幸赢得了一时的爱情,也是昙花一现。因为爱情需要物质和金钱做基础。所以一定跟老表们好好的学唱歌,多记歌谱,多被歌词,多练嗓子。生活中不能没有爱情,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绝不能沉湎于爱情不可自拔,最后荒度了短暂的大好青春年华,而没有学到任何技能。
另外还要多学点法律知识,要做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总之,复杂的江湖路上,每一步都要走稳。哥哥永远深深地祝福着你。
再见,我的弟弟。
不称职的兄长:黄健
94年x月x日
黄健把写好的信叠了几折装进了信封,贴上邮票,写上了姑妈家的地址,投到了学校大门口的邮箱里。
张虎和三个儿子,张冷、张宁、张通以及儿媳妇,女儿张贵娟女婿万大国,还有黄庆,另外还有几个邻村的学徒,组成了一个歌舞团,浪迹江湖去了。黄福梅被留在家,跟着她的是张宁的七岁儿子张才,打发着寂寞的时光。
歌舞团已走了半年多了,这天黄福梅正看着孙子在大门口玩耍。这时邮递员把一封信递给了她。
“二嫂,还认识我吧?这是你的信。”邮递员把邮车立在地上,笑着对黄福梅说。
“天哪,这不是曹老三啊!我的兄弟,这几年你去哪里了,还当邮递员了。”黄福梅接住信,惊奇地说。这邮递员她是认识的。这人,都称曹老三,四十岁刚出头,曾和张冷很玩得来。他和张家寨张大家族连着亲戚。按辈分和张虎是平辈。三年前,曹老三常来和张冷喝酒聊天干什么的。人虽然不是太帅气,但黄福梅看着却有张虎身上没有的那种男人的刚毅和激情,这是让女人怦然心动的男人。黄福梅第一眼看到他是,内心就被他征服了。尤其那嘴好口才,简直令她倾倒。可是她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年龄上的差距,已经传统上的道德告诉她,这辈子和他走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但能和这位男人激情上一夜,死也满足了。黄福梅对他甚至有过无数次的性幻想,那张虎傻乎乎哪知道自己身体的需要,更不懂的床上的技巧来体贴自己,偶尔有一次,他也是三下两下草草了事后,便呼呼地睡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这曹老三像蒸发了似的,展眼三年没有见了。多少次黄福梅一人寂寞地煎熬着漫漫长夜。也不知为何,曹老三的影子常常在她脑际闪现,而且做过许多次梦,都梦到这个优秀的男人在她身上刚劲有力地在冲击。
“是啊!这个要饭的差使。下东北三年,才回来不久。这些年二嫂还好吧?”曹老三边整理邮包里的信件边微笑着说,露出一嘴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两腮形成一对小酒窝,很迷人。男人四十可是一枝花啊!
“三弟,你跟我到家里坐坐,帮我看看这是谁来的信,我又认识不了几个字。”黄福梅试探着说,一双火辣辣地眼睛瞧着他的面孔,期待着他的回应。
“好啊!”曹老三说着,便推起邮车跟黄福梅往家走去。
曹老三把邮车立在院子里,和黄福梅一并进了堂屋。他毫不客气地坐在那把躺椅上,两手按住躺椅扶手,对着黄福梅嬉皮笑脸地说:“就二嫂一人在家?”
黄福梅递给他一杯热茶说:“是啊!三弟喝茶。”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喝茶的样子。曹老三一和她对视,她匆忙垂下了眼睑,脸好像在发烧。
曹老三哪是傻瓜,他把茶放在方桌上。会意地抓了一下她的手,黄福梅随机倒在了他怀里。他解开他上衣扣,把手伸进去,温情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