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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沉醉在这场烟雨里

第26章

黄福梅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过去了。黄福梅两手捧着他的脸说道:“到里间床上。”然后起身把堂屋门顶紧了。曹老三进了里间,躺在了床上,黄福梅也脱鞋上了床。两人急切的脱光了衣服,很快溶为一体。天地间似乎就剩下了他俩,他们在忘情地享受着人间的极乐,忘却了一切,沉醉在这场烟雨里…

两人都穿好衣服。曹老三坐在床沿上点燃了一支烟。黄福梅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床单说:“你还没给我读信呢!”

“不过刚才把你读了一遍。”曹老三打趣道。

“贫嘴。”黄福梅把信拆开递给他说。

黄福梅听他把信读完说:“原来是我娘家大侄子给二侄子写的信。”

“看来,他弟兄两个感情挺深厚的。”曹老三说道。

“那是当然,弟兄俩小时候,黄庆把黄健缠得再狠,都不舍得拍他兄弟一下子。”黄福梅说着,还在琢磨着信的内容。信中有一句“不能沉湎于爱情不可自拔”这句话什么意思?黄健是不是反对黄庆先找媳妇呢?黄福超和单爱英一再嘱托,让黄庆跟着团别无他求,只求能找个媳妇熬一家子人家,工钱是不要一分。原因是还是腿瘸的问题,这是娘家弟弟和弟媳妇一生的愁帽子。但在团里领人家的女孩子是冒着法律危险的,弄不巧团就翻车了,所以张虎和儿子都不乐意,但由于是自己的娘家侄子,也说不出什么。如果黄健真是反对黄庆先找媳妇,还挺好呢!这就有理由阻碍黄庆了,团也就不冒这个法律危险了。要不,到黄家坪问一下,看黄健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过,信中的意思是不是黄健反对黄庆先找媳妇呢?”黄福梅像是问曹老三又像是自言自语。

“从全信的内容来看并不像!不要看哪一句。”曹老三略有所思地说。

“我有没有必要到黄家坪去问问?”

“我看没有必要,信中黄健明明没有那意思,若问了,反而会认为有那个意思了,岂不被他爸妈误解他自私?最好把信转给黄庆,他们之间如何处理,咱没有必要过问。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别忘了,看别人的信件是违法的。”

黄福梅点了下头,同意他的主意。

九四年的元旦一过,学校离放寒假的日子就很近了。这天,黄健吃过午饭,没有去宿舍午觉,而是走进了教室。他认为躺在床上睡,还没有趴在桌子的效果好呢!也许越舒适的环境越难入睡罢,这是他自己的感觉。

“社长,正等你呢!”黄健走进教室便听到马丽萍叫道。

“什么事?”黄健边把餐具放进抽屉洞边问。他见马丽萍、王英峰和孔荷都坐在一起,好像商量着什么。

“孔荷说你的生日是二月十二日,对不对啊!”马丽萍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雪白的牙齿一边一个小虎牙。

“是啊!还打算给我庆生日啊!”黄健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啊!社长的生日刚好赶到寒假里哦!”王英峰说。

“寒假怕什么,社长,到那天我们去你家给你庆生日,可别忘了迎接啊!”马丽萍说。

“对,健哥哥别忘了迎接。”孔荷也说。

“那好,一定欢迎你们。”黄健仍不以为然地说。心想庆什么鸟生日,我以前十七个生日从没有庆过,这个生日有什么好庆的,一个农村孩子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庆生日”这个词。他们也不过说说而已。寒假里都在过年,谁还聚在一起来给过生日。

元月十日,各个中小学校的学生已开始离校了,这是县教育局下达的统一放假时间。古老的县城已经笼罩在旧历新年的隆重气氛中。但灰白的天空却飘起了雪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地上便铺了一层薄薄的雪毯。黄健下来通往县城的那条笔直的油路,便踏上了乡间的土路,很快就到达自家的门前了。

突然他见孙姑奶奶半倚在大门东旁的柴禾上,破旧的棉衣上布满了灰尘,眼圈红红的,面颊上还挂着泪痕,脸色苍白憔悴。

“我的乖儿,你过来,让我咬你一口。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姑奶奶快不行了。”孙姑奶奶悲戚地说。

黄健上前蹲在她身边说:“孙姑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去请医生吧?”说着,他禁不住流下泪来。想起自己小时候孙姑奶奶对他点点滴滴的爱抚,童年时光和孙姑奶奶在一起的往事,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再看她凄苦的晚境,哪能不让他心酸。

“乖儿,我没有病,我就是太想你和庆儿了。我做梦找庆儿找了一夜。你们都不在家,我难受得很,你来了就好了。”孙姑奶奶说着,不停地落泪。

“孙姑奶奶,假期里我一直陪你。”黄健说着,把孙姑奶奶搀进后院里。走进孙姑奶奶住的百年老屋,这里清冷阴暗,正当门破旧的墙壁画布满了蜘蛛网。穿过高粱秸秆篱笆进了里间,一张陪伴孙姑奶奶几十年的老床,靠在北墙根,床上也不知道盖了多少年破旧的棉被露着灰色的棉絮。靠床的东头一张方桌上,摆满了破烂的什物,发出一股刺鼻的霉气。黄健把孙姑奶奶安顿在床上,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乖儿,看见你,我现在心里就不难受了,能睡一会儿了,我几夜没合眼了。”孙姑奶奶心安地躺下来说。

陪孙姑奶奶说了一阵话,黄健才走出后院,忽听墙外有女人说话,好像在黄福战家门口。他绕过屋后来到黄福战家门口。见是单爱英、阮春娟和黄兵,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涂着口红,如画的眉目间透着一股清冷的矜持,在农村来说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健儿,这是你新来的大嫂子。”单爱英向黄健介绍道。

“哦,兵哥那么快就把老婆领家来了,速度啊!还是当兵的有两下子。”黄健打趣道。

“俺这个高中生兄弟还给我挖呢!”黄兵笑道。

“艳玲,这是你黄健兄弟,在城里上高中。”阮春娟把黄健介绍给儿媳妇。

王艳玲对着黄健微微地抿嘴一笑,十分动人,更有一份女性成熟的美。

“健兄弟,人长得最高,又是咱家最有学问的人,可以称得上秀才了。”王艳玲甜美的声音夸着黄健。

黄健没有想到这个刚过门的堂嫂还如此的开朗。

“大嫂是咱家最漂亮的媳妇。”黄健也回夸道。

“你看,叔嫂俩刚见面就相互奉承上了。”单爱英笑道。

大家目送着王艳玲坐上黄兵的新自行车直到远去。黄健才和母亲一同往家走去。

“娘,他们婚礼也不举行,就这样在一起过了,也太简单了吧!”黄健对单爱英说。

“还举行什么婚礼啊!部队给黄兵的假期还不到一个月,哪来得及啊!相亲时,那女的说26岁,比黄兵大三岁,还可以让人接受。谁知过完礼了,一看户口本29岁了。黄兵要是先提出散的话,所有的礼品加上礼金接近成万的了,就打水漂了。黄兵还要三年才能转业。那女的可能等不及了,闹着要黄兵回来结婚,再不结那女的就32了。黄兵只好请了25天的假。大结婚也来不及啊!又没有屋子。黄兵用自行车把她拖来了,在那三间红砖葫芦头里圆了房。”

“这女人也真是的,是多大就说多大,何必瞒着年龄坑人害己。”黄健对这个草草过门的堂嫂多少有点成见。

黄健和母亲一起走进前院,见黄福超正在油漆着窗户和门框。

“把这个地板车架子背到后院去。”黄福超向黄健命令道。黄福超认为黄健如此魁梧的身材是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背过去的。同时下这一道命令也显示一下他作为父亲在家庭中的地位和威风。他并没有考虑到黄健的高个子都是虚的,在学校吃着没有营养的伙食,他根本没有力气背过去。

“我背不动。”黄健冷淡地说。他本身对父亲的这种语气就十分的厌恶。再说,又不是没有人,两人抬过去不行吗?为什么要背呢!简直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我背给你看看。”黄福超怒道。青筋暴露且发红的面孔一直红到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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