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什么是同床异梦
第130章
“若不早点离开你,会更惨。”她头也不抬而是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到底是为什么?”
“请问你能让我寄托一生吗?爱情不是靠口头承诺,而是靠心去经营,要付出责任的,请问黄健你做到了吗?”她坐在行李箱上,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他把头低了下来,是啊!爱情需要付出,自己付出了多少?爱情是游戏吗?显然不是,爱情是一个纯洁高尚的字眼。梁静已把行李箱拉到了门口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对吗?从天津到北京,从北京到雄信县,从雄信县到这关外,这些天的相处难道都是一场梦吗?又何尝不是!苏东坡说过人生就是一场大梦。
“静静,你停一下,我问你,这些天来你真正爱过我吗?”
“黄健,我可以拍着心窝对着青天说,我爱你,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能做到吗?你能喊得出来吗?”
黄健低首沉默了……
此时,朱珠却走来了说道:“大哥,我黄庆哥扛着行李走了,现在出去大门口了。”说着他要哭了。
黄健气喘吁吁地赶到大门外,黄庆已离厂大门有二百多米了。黄健追上他问:“小庆,怎么一回事?”
“以后不要理我,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咱井水不犯河水。”黄庆冷冷地说。他左手扛着用旧得发白的被单裹住的被褥,右手提着那个破背包。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黄健一头雾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吼道,“她也要走,你也要走,都走吧,都走干净!”
黄庆一愣停了下来问:“她是谁?”
“谁,还能是谁?姓梁的啊!你真不知道吗!谁能保证你们不是串通啊?他从半夜就折腾着收拾行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明白啊?我可以成全你们啊。”黄健愤愤的说。
黄庆的脸白一块青一块,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怀疑自己。老天怎么这样捉弄人,我走,她也走居然巧合的安排在一起。这是寇新也追上来了,这时黄庆才放下行李,又气又纳闷。他递给寇新一支烟,寇新接住叼在嘴上没有点燃,又拿到手里,问:“黄庆,怎么回事,不正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
黄庆打着火先给寇新点上,停了停说:“朱才道给我说,不让我去他屋里。是他打电话让我去的,让我背这个黑锅。我怎么在这里呆下去?”
黄健明白了七八分了,原来朱才道在其中作梗,阻止弟弟到我俩屋里来。这不是搬弄是非吗?我们亲弟兄俩,还用你瞎抄心。他拨通了朱才道的电话说:“表叔,你到大门口来吧,黄庆要走,我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十多分钟后,朱才道赶到,黄健问:“表叔,你给黄庆说什么了?他要走!”朱才道说:“我又没说什么,我说你黄庆少去你哥嫂房里去,影响人家俩休息。”
“你这话什么意思?”黄庆愤怒地说。
“你说什么意思?你给我横是吧?你这孩子欠揍!”朱才道寸步不让地还道。
“谁欠揍啊?”
“你!你欠揍,你勾引你哥的女人,算什么货!”
“你放屁!”
“你再骂一句!”朱才道把棉袄往地上一甩,像公鸡叨架似的往上冲。黄庆也不示弱,攥紧拳头准备迎战。黄健和寇新上前拉开,黄庆扛起行李忿忿地走了。黄健拨通梁静的手机说:“静静,来吧,黄庆要走了。”梁静赶来时,黄庆已在公交车站牌前等车了。
“你能不能去劝劝弟弟,看能不能挽回。”黄健早已把梁静要走的事先撂下了。他知道黄庆很尊重梁静,并且听她的。黄健返回砖厂。
公交车站牌下,梁静一见到黄庆。黄庆便问:“静姐,我刚听说你也要走?”
“是啊。”
“咋回事?”
“他的心我已彻底拉不回来了,还念念不忘那个孔荷,连做梦都在叫那女人的名字,我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早点离开是明智的选择。也会少一点痛。不过,不知怎么那么巧,你也在这个时间走。这会给别人留下猜疑的,你走我是走不了了。”
“这样吧,我们三个都走,你给我哥打个电话,问他走不。”
“那去哪里?”
“先去我的租房再说吧。”
于是梁静拨通了黄健的电话。黄健听了梁静的意思后说:“我考虑一下再给你打过去。”黄健收起手机想,若三人都走的话,三个人这些天的工资,朱才道是不会给的。走后,又是身无分文了,是多么可怕。他选择了忍辱留下来。
梁静为了不给人留下发布流言的种子,也选择和黄健一起留下来。
两个人当初的甜蜜已荡然无存了,都变得相互陌生和客气起来。这是多么不好的兆头。黄健坐在被窝里,百无聊赖地翻弄着那本名为《错爱》的杂志;梁静坐在炉子旁,用手机mp3反复播放着歌曲《下辈子不再做女人》和《太委屈》,哀伤的旋律在这紧张的空气里回荡。虽然还是同床共枕,两颗心之间却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各做各的事,不再有甜言蜜语,不再有卿卿我我。
黄健放下杂志,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明镜里赫然映照出他充满沧桑的面容,和两鬓处几根银丝。他想起了李白的一首绝句: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他顿觉伤感。梁静突然说:“别用我的镜子。”他冷笑了一下准备放回桌子上去,不料镜子落空,掉在地板上立刻变成碎片。黄健呆呆地看着满地的碎片,就像看这段破碎的爱情。也许这就是兆头,两人的缘分就如这面镜子,到了要破碎的时候了。他下床拿起笤帚清扫完,抬头已是满脸泪痕。
黄健把笤帚放到门后,又回到床上说:“静静,能否问你个问题。”
“可以,只要能回答的一定回答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叫我静静,还是叫我梁静比较好。”
“哦,梁静你是不是爱上我弟弟了?”
“爱还谈不上,但很欣赏。”
“那你嫁给他好了,我双手赞成。”
“那是不可能,因为咱俩的关系,你不觉得尴尬吗?我们以后怎么处?”梁静边上床边说道。
“你说,我俩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
“其实我俩现在就已经断了,你不觉得吗?什么是同床异梦你明白吗?如果不是黄庆也走的话,我就走了。我不想让无聊的人怀疑我。”
“你你去哪里?”
“去哪里,现在你还有权利知道吗?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爱上你。我俩根本就不合适,你心中最重要人永远不会是我。”
黄健沉默。梁静开始脱衣服,仅留下了秋衣秋裤进入被窝。黄健说:“我俩能不能最后一次,算是留念。也算是了断。”
她面对着墙,背对着黄健,没有说话。他轻轻地把她的秋裤和小内裤一起往下扒,她没有反抗。他慢慢地把身子靠过去缓缓地往里进,速度渐渐加快。直到从巅峰上松懈下来,他却听到她眼泪流淌的声音……
两人都像陌生人一样在紧张的空气又度过了五天的时间。该上班的上班,该睡觉就睡觉直到第五天的晚上,梁静像往常一样洗完脚上床,这次她开口说话了:“这个月好朋友已超过二十天没有来了,大概有事了,你应该想好怎样处理。”
黄健说:“我去买两张早孕试纸确定了再说吧!”梁静没有回答,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