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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既然你不爱我,为何愿意嫁给我?

第134章

“既然你不爱我,为何愿意嫁给我?这我就不懂了。”

“我不想嫁给我爱的人,我觉得太累。不过你放心,一旦嫁给你,我会把心慢慢给你。”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就愿意娶你。但恐怕我哥哥不会接受,因为他也爱你,明白吗?”

“一开始他可能接受不了,一旦形成事实,他不得不接受了,不过腹中的小孩怎么办?”梁静为难地说。

“留着啊!我不会介意的,因为这是我们黄家的骨肉,再说我也没有生育能力,正合我意。你放心,我会当儿子对待的,侄子和儿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梁静扑进他怀里眼泪又来了,哽咽着说:“你真好。”

这时,黄庆的手机骤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哥哥来电”的字样。黄庆看看梁静,又看看手机;看看手机又看看梁静,不知是接还是不接。铃声还在反复地响着还伴随着振动。黄庆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

“喂,哥哥。”

“小庆,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在一起了,让梁静接个电话好吗?”是黄健的声音。

“哥哥,你发什么神经,别乱猜疑了,她怎么会在我这里?天大的笑话。”黄庆平静地说,没有一丝的紧张。

黄健无奈地挂断电话。在这间让他几乎窒息的小屋里,他咀嚼着思念的痛苦。手机上的mp3反复播放那首《木棉花的春天》的插曲《花开花落》,这是他们一起听过的歌,忧伤婉转的旋律在屋内回荡。他的心像泡在了盐水里,他深深地体会到思念原来是如此的痛。他抬眼看到她的行李箱还在西墙根放着,他下床穿上拖鞋来到行李箱前,他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打开行李箱。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她的四季的衣服,还有一个手提袋在最上面放着,他打开手提袋,发现一本相册和一本电话本通讯录。他翻阅着相册,里面全是一个胖男孩的照片还有她和男孩的合影,胖男孩显得精气可爱。他断定那男孩就是她儿子天寒。相册很精致,过着塑模。他放下相册,又翻那本电话通讯录,发现有孟丽的手机号。他想,梁静肯定和孟丽联系着呢,从孟丽那里也许能打听到她的消息。

他拨通了孟丽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孟丽吗?”黄健问道。

“哦,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是这样,我是梁静的男朋友,她失踪了,请问她给你联系过吗?”

“没有啊!怎么会这样啊?从走了,她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对方的声音也显得很着急。

“那谢谢了,我再找找看。”黄健挂断了电话。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了,甚至是怀疑自己马上就要疯掉了。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奔出砖厂。开始了漫漫寻找梁静的征程。首先,他乘坐着公交车找遍了和梁静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穿过茫茫人海,他含着泪奔跑着,逢人就问:“您见到一位长头发的女孩吗?”路人以为是一个精神异常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渐渐离他远去,像躲避瘟神似的。他从没有想过放弃,尤其是梁静曾经待过的那家服装厂,他去了很多次,他幻想她会回到那服装厂上班。但无论他去了多少次,服装厂的老板仍是一成不变地回答:“同志,那女孩再也没有回来过,来了我第一个给你打电话好吗?”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那家服装厂,又在附近许多服装厂挨家打听,那梁静还是毫无音讯,似乎永远被蒸发掉了一样。他已经两天没有正式吃一顿饭了,不是不饿而是没有胃口,他的心像被条毒蛇残忍地撕咬着,使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万念俱灰地蹲在和她最后分别的那个山坡上,暮色降临了,月亮升起来了,星星如同闪烁的珍珠开始撒向暗蓝色的天空。远处的群山和原野在月光下像起伏不平的浪涛涌向了遥远的地平线。凄凉的北国他乡,他突然像被抛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消磨殆尽,唯有两个颧骨高高地耸立着,他怀疑自己马上就是一具“干尸”了,更担心马上就会孤独地死去。

此时的心情,他很想念亲人,很想和亲人团聚一下。在这关外,谁是自己的亲人呢,只有黄庆,他的亲弟弟。他拨通了黄庆的电话。

“弟弟,我很想和你在一起说说话,否则我就快死了。”黄健悲伤地说。

“说什么呢!你。净说鬼话。这样吧,我在‘东北人’饭馆等你,你现在就过来吧!”黄庆说。

“那好吧!”黄健说完,挂断了电话。

黄健走到“东北人”饭馆时,黄庆早已在哪里等候多时了,并点好了菜。一盘红烧牛肉,一份回锅肉;另有一份空心青菜和一份土豆丝。黄庆知道这都是哥哥爱吃的菜。另加一瓶“老村长”也是黄健爱喝的,对黄健来说这种酒平和不上头,不像“二锅头”那样烈,噙到嘴里又辣又苦,难以下咽。

黄健抱住弟弟,禁不住泪如雨下。

“好了,来吃饭吧!”黄庆把哥哥扶到座位上说。

黄健一杯酒下肚,就感觉头晕目眩了。

“你说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人家跟我来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和意外,我良心上的受伤将永远也不能愈合啊。”黄健漫不经心地夹着菜说,泪水已不知不觉滑到面颊。

“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成年人了,再说她也不是第一次受这种伤害了,应该适应了。”黄庆安慰他说。

“弟弟,我拜托你帮我找找她,找不到她,我良心上永远也无法安宁。”

黄庆竟然咧嘴笑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不是不让我和她联系吗?”

“我没说不让你给她联系,我是不让她和你联系,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她生死不明,你还笑!”

“好吧!我找到她,第一个先通知你。对了,咱大大明天就从关里赶来了。”

“他来干什么?”

“我承包了一个建筑工地,我一人忙不过来,让他来搭把手。”

“什么样的工地?”

“一所二层楼的民房,大约一个月的工期。”

“到哪里去找民工呢?”

“这个不愁。劳务市场‘蹲坑’的多的是。”

“那我也辞掉砖厂,给你帮忙怎样?”

“你这文化人哪适合干这个,再说工期一到,又没有事做了,在砖厂先干着吧!抽空到人才市场看看。”

黄健给黄庆的这一次相见,并没有给他的心情带来多大的改变,回到砖厂心仍然在痛,思念仍然在蔓延,对她的担心仍在持续。在煎熬中他又度过了一个漫长的白昼和黑夜。

清晨,窗外一场绵绵的春雨从天而降,远处的原野和群山都笼罩在这场雾蒙蒙的春雨中了。屋外虽然还春寒萧瑟,屋内却温暖安适。由于下雨,朱才道的砖坯生产被迫停产,工人们都停工休息了,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寝室里,终于有了一次难得的清闲。他们有的聚在一起打扑克,有的在一块喝酒猜拳。黄健却没有心思和他们同乐,而是躲在自己的单人寝室里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咀嚼着这场情感带来的痛。回味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其想起他被电焊打眼时,她对他的悉心照顾;想起在黄庆住房她说的话:“你要回天津,也给我买一张票,我也去。”;想起在服装厂她给他的信息:“对不起,有时间去看你…”;想到她追到他北京西客站,两人相拥相抱时,听到的那首歌曲《花开花落》。他的心又痛的无法自拔,为什么一个人不在身边时,就能处处想到她的好?人啊!真是琢磨不透,他越痛苦,越用手机反复播放着那首忧伤的《花开花落》。

这时,朱才道推门进来说:“黄健,你看谁来了。”谁来了,难道是梁静吗?他睁开眼睛,兴奋滴猛然坐了起来。可是不是梁静,竟然是父亲,从朱才道身后闪现出来。他突然想起黄庆说的父亲今天来的事。他下床迎接父亲,他扶着父亲坐在床上,不停地问寒问暖。尤其这个时候,能看到亲人,更给他的身心增添许多慰藉。朱才道说:“你们爷俩说话,我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了。”

黄健送走朱才道,又坐到父亲旁边,端详着父亲。他发现父亲明显地老了,小时候,父亲单手就可以托起自己整个身躯,现在那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手背上已是青筋裸露;父亲的头发已经败落到头顶,两鬓已经染霜,无情的皱纹已经爬满了清瘦的脸庞;一双眼睛却变得非常浑浊了。看到这些,他的心在不停地纠痛。岁月不饶人啊!历经千难万苦地父亲展眼已经到了暮年,老境却还如此的颓唐,两个儿子两个破碎的家庭,已使他心力交瘁。和父亲在一起的万千往事,如电影般地在他脑中争相闪现,此时,他觉得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

“健儿,在这里还好吧?怎么那么瘦?”黄福超也细细地瞧着儿子的面容说。

“大大,没什么,就是吃不胖。”黄健挤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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