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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为什么住宾馆

第68章

黄庆像霜打的茄子了,看来死缠硬磨是不起作用了,他垂头丧气地来到病房王燕的床前递给她一张纸条说道:“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燕姐你在这里坚持一下,我想法搞钱去,没钱人家不给看。”

“庆弟弟,能搞到钱的话,我康复后挣钱还你,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还你。搞不到也回来,给姐姐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姐姐离不开你了,姐姐爱你……”王燕说着流下了泪。

“别伤心燕姐,我搞到搞不到都会回来看你,你现在一定要坚持住。”黄庆说着洒泪走出病房。当他走出医院大门时,阴冷灰白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迎面吹来,几乎使他睁不开眼,全身也被吹透了,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去哪里搞钱呢?唯一就是回黄家坪老家想办法。他摸了摸身上仅有的两元硬币,无论如何也不够回家的路费的。这时一辆拉砖的拖拉机缓缓地开来了,他飞快地爬了上去。拖拉机载着他一直来到这座县城的车站。他在车站上找到了通往雄信县的客车,车里没有几个乘客,司机把两条腿放在方向盘上,正悠闲地抽着烟。他上前说道:“司机大哥,我是雄信县的老乡,我现在身无分文了,您行行好把我捎家去吧!”

“是真没钱吗?”司机把腿从方向盘上放下来问。

“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用了,看你的表情是真没有钱,那就上来吧!我们捎过不少这样的老乡。”

黄庆到达黄家坪时,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覆盖了大地万物,雪花仍像鹅羽似的从天空往下飘,看不出停下来的迹象。黄庆走进家门拍拍身上的雪,又跺了跺脚上的。单爱英正在剥花生种,打算开春播种。见儿子突然回来了又惊又喜问道:“儿子,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大国的团都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团回没回来。”黄庆不耐烦地说。

单爱英一头雾水,儿子一直跟着万大国的团怎么就不知道团回没回来呢?

“娘,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儿子问这个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咱家现在连称盐的钱都没有了。前几天,你大大打电话来说,断子绝孙的包工头又跑了,民工半年的工资都没给,你大大可能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你哥哥马上就从省城回来结婚了,还要过年,这些费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一夜一夜愁的不能睡。”单爱英说着就抹眼泪。

“娘,我哥娶媳妇,我也得娶啊!我要钱是娶媳妇用,不然你怎么抱孙子。”黄庆见母亲伤心故意笑道。

“儿啊!是不是你电话中说的那个董明英?咱娶,咱贷黄槐的高价款也得娶,咱没钱办的有钱的事。”

“娘,不是她。娶她没那么容易。她那里的彩礼太丰厚多,至少得五千三,另外加上猪样鸡鱼礼品得万把子,我都打算放弃了。我说的是另一个叫王燕的。”

“我的儿那太好了,多大岁数?哪里的?”单爱英急切地问。

“三十岁了,她‘外头’(丈夫)常打她,偷跑出来的。现在在医院里呢,万大国的车翻了,她的腿摔断了,万大国开车跑了。我把她送到了医院,医院里让交2000元押金,不交不给看。”

“30岁,比你大十岁啊!我看不行。还是活汉子妻,儿啊!活汉子妻惹不得。我看咱还是考虑那个董明英吧!彩礼贵点,娘情愿贷黄槐的高价款,种地给你还。”

“娘,王燕确实是活汉子妻,但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她说她离婚后就嫁给我。”

“那绝对不行,比你大的太多。再说她的腿摔那么严重,要是留下个后遗症是个瘸子。你的腿也不好,以后你们怎么过。娘不同意。”

黄庆不再言语,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苦闷中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很想去那家医院去看看王燕,天大的问题是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啊!他焦急地想象着王燕的各种结果,一星期了她是被医院里抬出去扔了还是在那里躺着饿死了呢!他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地上的积雪少说也有一尺多深了吧!灰白的天空还偶尔飘着雪花。他反复回想着与母亲的对话。母亲曾说,“儿啊!是不是你电话中说的那个董明英?咱娶,咱贷黄槐的高价款也得娶,咱没钱办的有钱的事。”他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到黄槐那里先贷一点钱,哪怕能贷给几百也能去看看王燕啊!他披上那件破旧的大衣,抱着一丝希望咯吱咯吱地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黄槐家。黄槐正围着被窝看电视,见黄庆进来惊奇的说道:“大歌唱家小庆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快坐下暖和暖和。”

“槐哥,能贷给我两千块钱吗?”黄庆开门见山地问。

黄槐沉思了半响说:“还是直说吧,根据你家的经济情况来说,2000块钱你们还没有这个偿还能力。我不能轻易贷给你。”

“那你认为贷给多少,我家有偿还能力。”

“最多三百。”

“那也行,现在能不能给我办手续。”

“还不行,你还没有成家,必须由福超叔同意了,才可以。”

黄庆心里骂道,你个带肚子可真够恶心我的,老子不贷了。他还是压住怒火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黄庆满肚子的气返回家,心想这社会真现实,有钱了就是爷,你看黄槐她娘在东北给他挣的钱也使他跩到天上去了。黄庆正在发着哑巴恨,这时电话铃响了,他没有马上接,他担心是王燕的,接通后又不知道怎么给她说,他清楚地记得分别时他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写给了她,而且承诺去看她的。他的心不停地颤栗着。亲爱的人,我现在两手抓天怎么拯救你呢!钱是硬东西,古人云一个铜板能难倒英雄汉。电话铃还在不停的响着,一声一声像钢针一样扎进他心里。单爱英从门外进来问:“庆你怎么不接电话?”黄庆才猛地拿起话筒,那端传来了黄健的声音:“怎么那么慢接电话?”黄庆听出是哥哥才松了一口气答道:“刚才剥花生种呢!没顾得接。哥哥你在哪里?”

“弟弟原来你在家呢!什么时候回到家的?我和你嫂子现在在县城商业大楼下面呢!现在没有公交车了,来接我吧弟弟。”哥哥的声音很兴奋。

“好吧!哥哥你们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开机动三轮车去接你。”

黄健和孔荷从省城返到县城已接近下午六点,天黑下来了,公交车已全部停运。他往家拨了电话,他想如果父亲和弟弟没有到家的话,两人就打算步行回家。没想到弟弟却到家了。孔荷说:“现在路上冰雪封冻,黄庆的车肯定开不快,在这里等着到不如找家浴池洗洗澡呢!”

“好主意,孔妹妹是不是又想夫妻一下了?”黄健说着心中却油然想起和赖禾月做爱的情景以及她幽怨的眼神,他的心立即一阵痉挛。

孔荷说:“才不是呢!哪像你是个老黄,不亏你姓黄。”

两人一进浴池,黄健就急不可待地上阵,女人禁不住发出心底的叫声:“健哥哥,我受不了。”两人都同时达到了高潮。两人从浴池出来时,黄庆已经在商业大楼下等候了。

黄庆驾驶着三轮车在厚厚的积雪上飞速行驶着,车轮轧着冰冻的路面发出唧唧哇哇的声响,黄健担心车会滑倒路边沟里去。他叫道:“弟弟,开慢点不为我和你嫂子,也要为你侄子在你嫂子肚子里啊!”黄健这样说完全是开玩笑,其实他并不知道孔荷怀没怀孕。

孔荷白了一眼黄健说:“弟弟,别听你那个瞎包哥哥乱说。”

路过公安局家属院,孔荷说:“我到家了,你俩千万注意安全,别开快。”孔荷居然像一位大姐姐在嘱咐着下了车往自家走去。通往家属院的这道街的雪已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打扫干净了,露出干燥的柏油路面。冷飕飕的寒风撕扯着她的秀发,她裹紧羽绒服,高跟鞋有节奏地拍击着路面。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视野,这身影好像黄贝贝,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原来真是黄贝贝。他仍留着偏分头,黑色的羽绒服,淡白的牛仔裤,正微笑着向她张望呢!仍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他不是在上海吗?怎么会在公安局家属院的门口呢!

“黄贝贝,你怎么在这里?从上海刚回来吗?”孔荷掠了掠额前的头发,惊奇地问。

“等你呢!十天了,我每天都到这里来看看你来了没有。你终于来,让我等的好苦啊!走,找个地方坐坐吧!”黄贝贝眼里旋转着泪花说道。

“那好吧!”孔荷跺着高跟鞋上的雪应道,“去哪里呢?”

“到白云宾馆吧!那是我临时的家。”黄贝贝苦笑道。

“为什么住宾馆,怎么不回黄家坪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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